“七殿下從遠方而來,一路舟車勞頓,招待不週之處還請見諒!”
蕭何舉着酒杯先幹爲盡表示好意。
“無妨無妨!只求你們南夏國給本王一個交代就好!”
君庭眼神犀利,似笑非笑的對着蕭何舉了舉杯。
蕭何一臉陪笑。
“那是自然,發生此等大事,實在慚愧,讓諸位受驚了。”
蕭何起身,舉起酒杯:“來,讓我們痛飲一杯,爲諸位接風洗塵!”
說罷,一杯烈酒舉杯飲盡。
蕭何還是會審時度勢,聊不下去的就找個藉口結束。
一時間,歌舞昇平,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白曦晨在義莊內仔細的檢查那幾具從案發地帶回來的屍體。
“大人,小人已經仔細檢查了。”
仵作畢恭畢敬站在一旁回覆。
“他們身上除了有一個同樣的虎頭紋以外,沒有其餘任何發現!”
曦晨皺着眉頭,將他們身上的虎頭紋看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之後,問道:“有沒有查過他們紋身所用的顏料出自何處?”
這一問立馬驚訝了仵作:“未曾查過。”
“趕緊查一下。”
“是!”
曦晨忙完,轉身回了驛站,然後吩咐侍衛,要侍衛嚴查進出城的人。
隨後曦晨便打算回去一趟聽雨小築,哪知煙魂不散的二人組又出現了。
這下洛白不用那些個惡劣的手段了,直接改用弓弩。
朝着曦晨射去,曦晨本能反應,起身一跳,一個飛踢就將箭給踢了回去。
而這幕後黑手躲閃不及,正在肩膀。
一聲哀嚎倒在地上。
於是乎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待蕭何,君庭等人趕到時,洛白羽一口咬定是白曦晨行兇。
白曦晨辯解:“分明是你們在背後偷襲在先。”
洛白:“即使我們偷襲,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一邊握着受傷地方一邊和君庭說:“哥,你得爲我做主呀!”
君庭掃了一眼無辜的曦晨。
冷眼道:“十三還是個孩子,有什麼事你應該與本王來說,怎麼能和孩子一般見識?”
君庭護短,曦晨氣到不行,還想辯解卻被蕭何喝止住。
“夠了,曦晨,人家是遠方來的客人,凡事應該讓着纔是,怎麼能傷了十三殿下!”
蕭何這一舉動也是在護短,表面上是訓斥,實際上是準備找個機會打圓場。
然而君庭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他半眯着眼睛,顯現出危險的信號。
“那二殿下你打算如何處理呢?”
不緊不慢,卻穿透人心。
蕭何語噎,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二殿下這樣膽大妄爲的下屬一定很頭疼吧!”
玩噱的語氣嘲諷着蕭何。
待在一邊的洛白還不停的補刀。
“七哥,我看他們南夏國淨是些沒規矩的人。”
矛頭直指曦晨。
“一個下屬肆意妄爲,主人還沒發話自己就先頂嘴了,這要是在我們出雲國早就砍頭了。”
君庭直勾勾盯着蕭何,彷彿眼睛裡要蹦出火花一般。
“你說此事二殿下該如何處理?”
一旁的曦晨爲了不讓蕭何難堪,掀開下襬跪着地上。
“按照南夏國的律法,曦晨應該鞭策三百,還請殿下責罰。”
君庭一笑:“你這認錯倒是挺快的。”
隨後袖子一甩:“那就請二殿下處理吧!”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已經說了鞭策三百下,趕緊動手。
蕭何哪裡願意,想着求情卻被洛白懟了回來。
“哼,還說讓着我們,分明就是佔我們便宜!”
蕭何欲言,曦晨制止。
於是蕭何咬着牙看着曦晨被鞭策三百。
尋常人等幾十下就會被打昏過去,而曦晨硬生生的抗過這三百下。
額頭佈滿了豆大一粒的汗,後背血肉模糊,衣服和血沾在一塊,混爲一體。
曦晨雖有深厚的內力,但還是被打的嘴角溢血,連站都站不穩。
君庭冷冷的看着:“哼,既然二殿下已經處理了,那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
事情告一段落,等君庭一行人走後,蕭何立馬扶住曦晨,急得大喊。
“叫太醫!”
“不用了,我自己去處理,今天的事是曦晨不好,讓殿下爲難了。”
“說哪的話,趕緊讓太醫給你看看。”
曦晨不顧疼痛,連忙拒絕。
“不必了殿下,曦晨可以自己處理。”
說完咬牙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蕭何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任由曦晨自己一個人處理。
蕭何看着獨自離去的曦晨,看着那孤寂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
一個女孩子,難爲了!
爲了追隨他,女扮男裝,學男人的腔調,束胸,墊腰,墊肩。
爲了他東奔西跑,刀山火海。
爲了他孤身闖入敵營,。
爲了他甚至可以不要生命……
同齡女孩早就和自己心儀的對象逛茶樓,點燈會了。
而曦晨在冰天雪地的天氣,爲了讓他能夠在國王面前出彩。
爲了他心中的儲君之位,冒着雪崩的危險,從天山採來年年益壽的雪蓮和百年人蔘。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只要是他有所難,曦晨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會幫他解決。
所以曦晨這條情路也是坎坷。
夜已深,蟲已鳴。
雲已散,月已放。
涼風習習月對半。
燭光搖曳夜慢慢。
曦晨掏出幾個瓶子,往浴桶裡面倒了一下。
隨後輕解腰帶,一挑,將衣服丟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鏡子中映入眼簾的是一抹刺眼的白混合着醒目的鮮紅。
傷口的疼痛讓曦晨蹙眉,然後照了一下鏡子,瞧了一眼後背。
解開束胸泡進了浴桶。
夜半三更不睡覺,那必定有人要作妖。
一個身手敏捷的黑影唰唰唰的從房頂躍過。
似乎他的後方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沒錯,他的後面正是易君庭。
黑衣人往偏僻的地方跑,易君庭呢窮追不捨。
也許是天意安排,也許是命運弄人。
註定二人要在此結怨(緣)。
窸窣的聲音立馬引起了曦晨的注意。
曦晨略過衣服急忙披到身上,對着跳窗進來的某人就是一計手刀。
來人單手一接,躲了開。
“七王爺?”
曦晨有些吃驚,連忙抽回手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