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曦晨受罰

“七殿下從遠方而來,一路舟車勞頓,招待不週之處還請見諒!”

蕭何舉着酒杯先幹爲盡表示好意。

“無妨無妨!只求你們南夏國給本王一個交代就好!”

君庭眼神犀利,似笑非笑的對着蕭何舉了舉杯。

蕭何一臉陪笑。

“那是自然,發生此等大事,實在慚愧,讓諸位受驚了。”

蕭何起身,舉起酒杯:“來,讓我們痛飲一杯,爲諸位接風洗塵!”

說罷,一杯烈酒舉杯飲盡。

蕭何還是會審時度勢,聊不下去的就找個藉口結束。

一時間,歌舞昇平,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白曦晨在義莊內仔細的檢查那幾具從案發地帶回來的屍體。

“大人,小人已經仔細檢查了。”

仵作畢恭畢敬站在一旁回覆。

“他們身上除了有一個同樣的虎頭紋以外,沒有其餘任何發現!”

曦晨皺着眉頭,將他們身上的虎頭紋看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之後,問道:“有沒有查過他們紋身所用的顏料出自何處?”

這一問立馬驚訝了仵作:“未曾查過。”

“趕緊查一下。”

“是!”

曦晨忙完,轉身回了驛站,然後吩咐侍衛,要侍衛嚴查進出城的人。

隨後曦晨便打算回去一趟聽雨小築,哪知煙魂不散的二人組又出現了。

這下洛白不用那些個惡劣的手段了,直接改用弓弩。

朝着曦晨射去,曦晨本能反應,起身一跳,一個飛踢就將箭給踢了回去。

而這幕後黑手躲閃不及,正在肩膀。

一聲哀嚎倒在地上。

於是乎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待蕭何,君庭等人趕到時,洛白羽一口咬定是白曦晨行兇。

白曦晨辯解:“分明是你們在背後偷襲在先。”

洛白:“即使我們偷襲,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一邊握着受傷地方一邊和君庭說:“哥,你得爲我做主呀!”

君庭掃了一眼無辜的曦晨。

冷眼道:“十三還是個孩子,有什麼事你應該與本王來說,怎麼能和孩子一般見識?”

君庭護短,曦晨氣到不行,還想辯解卻被蕭何喝止住。

“夠了,曦晨,人家是遠方來的客人,凡事應該讓着纔是,怎麼能傷了十三殿下!”

蕭何這一舉動也是在護短,表面上是訓斥,實際上是準備找個機會打圓場。

然而君庭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他半眯着眼睛,顯現出危險的信號。

“那二殿下你打算如何處理呢?”

不緊不慢,卻穿透人心。

蕭何語噎,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二殿下這樣膽大妄爲的下屬一定很頭疼吧!”

玩噱的語氣嘲諷着蕭何。

待在一邊的洛白還不停的補刀。

“七哥,我看他們南夏國淨是些沒規矩的人。”

矛頭直指曦晨。

“一個下屬肆意妄爲,主人還沒發話自己就先頂嘴了,這要是在我們出雲國早就砍頭了。”

君庭直勾勾盯着蕭何,彷彿眼睛裡要蹦出火花一般。

“你說此事二殿下該如何處理?”

一旁的曦晨爲了不讓蕭何難堪,掀開下襬跪着地上。

“按照南夏國的律法,曦晨應該鞭策三百,還請殿下責罰。”

君庭一笑:“你這認錯倒是挺快的。”

隨後袖子一甩:“那就請二殿下處理吧!”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已經說了鞭策三百下,趕緊動手。

蕭何哪裡願意,想着求情卻被洛白懟了回來。

“哼,還說讓着我們,分明就是佔我們便宜!”

蕭何欲言,曦晨制止。

於是蕭何咬着牙看着曦晨被鞭策三百。

尋常人等幾十下就會被打昏過去,而曦晨硬生生的抗過這三百下。

額頭佈滿了豆大一粒的汗,後背血肉模糊,衣服和血沾在一塊,混爲一體。

曦晨雖有深厚的內力,但還是被打的嘴角溢血,連站都站不穩。

君庭冷冷的看着:“哼,既然二殿下已經處理了,那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

事情告一段落,等君庭一行人走後,蕭何立馬扶住曦晨,急得大喊。

“叫太醫!”

“不用了,我自己去處理,今天的事是曦晨不好,讓殿下爲難了。”

“說哪的話,趕緊讓太醫給你看看。”

曦晨不顧疼痛,連忙拒絕。

“不必了殿下,曦晨可以自己處理。”

說完咬牙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蕭何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任由曦晨自己一個人處理。

蕭何看着獨自離去的曦晨,看着那孤寂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

一個女孩子,難爲了!

爲了追隨他,女扮男裝,學男人的腔調,束胸,墊腰,墊肩。

爲了他東奔西跑,刀山火海。

爲了他孤身闖入敵營,。

爲了他甚至可以不要生命……

同齡女孩早就和自己心儀的對象逛茶樓,點燈會了。

而曦晨在冰天雪地的天氣,爲了讓他能夠在國王面前出彩。

爲了他心中的儲君之位,冒着雪崩的危險,從天山採來年年益壽的雪蓮和百年人蔘。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只要是他有所難,曦晨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會幫他解決。

所以曦晨這條情路也是坎坷。

夜已深,蟲已鳴。

雲已散,月已放。

涼風習習月對半。

燭光搖曳夜慢慢。

曦晨掏出幾個瓶子,往浴桶裡面倒了一下。

隨後輕解腰帶,一挑,將衣服丟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鏡子中映入眼簾的是一抹刺眼的白混合着醒目的鮮紅。

傷口的疼痛讓曦晨蹙眉,然後照了一下鏡子,瞧了一眼後背。

解開束胸泡進了浴桶。

夜半三更不睡覺,那必定有人要作妖。

一個身手敏捷的黑影唰唰唰的從房頂躍過。

似乎他的後方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沒錯,他的後面正是易君庭。

黑衣人往偏僻的地方跑,易君庭呢窮追不捨。

也許是天意安排,也許是命運弄人。

註定二人要在此結怨(緣)。

窸窣的聲音立馬引起了曦晨的注意。

曦晨略過衣服急忙披到身上,對着跳窗進來的某人就是一計手刀。

來人單手一接,躲了開。

“七王爺?”

曦晨有些吃驚,連忙抽回手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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