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
易君庭看着曦晨那若隱若現突兀,皺着眉頭,疑惑不已。
回過神來的曦晨,嚇的趕緊用手捂着胸,弓着身子,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
“出去!”
大喝一聲,曦晨羞的耳根子都紅透了。
而易君庭似沒聽見一般,愣在原地。
因爲他不敢相信,腰粗體壯的人,竟是一個纖纖少女裝扮的。
一時間他有點慌了,心臟不自主的加速搏動。
曦晨見他沒有動作,只好自己背過身躲在屏風後面。
慌亂的扯過衣服,往身上一通亂套。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越是着急就越亂。
不過易君庭是什麼人,只是稍作片刻,立馬又是一副欠抽的模樣。
“原來你們南夏國都是女子當差呀!”
言外之意是男的不行。
“你別胡說,我們南夏國多的是英勇男子。”
曦晨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走了出來。
“你們出雲國真是無恥,偷看女人洗澡,不要臉!”
“你們南夏國纔是無恥,居然讓女人當差!”
“我們南夏國是男女平等,只要有能力,男女皆可爲國效力。”
易君庭戲謔的看着眼前的人兒,一股玩弄之意興起。
“你這麼辛苦,要不做本王的女人,如何?”
“滾!”暴怒不已。
曦晨看着這個半眯眼散發威脅信號的人,一字一句道。
“趕緊滾,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曦晨沒有好臉色,直接下逐客令。
“哈~”
輕蔑一笑。
“你確定你是本王的對手?”
“王爺可以試試!”
聽到曦晨說不客氣,易君庭感到好笑,
爽朗一聲笑。
“罷了罷了,你是女子,本王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可曾看到有什麼可疑之人。”
曦晨不耐煩:“沒有!”
內心潛臺詞,趕緊滾蛋。
易君庭壞笑的盯着曦晨,良久之後。
“那算了,天色不早,本王這就走了,白姑娘還是多留意一下吧,你們這的防衛還真差。”
說完,一閃便沒了人影。
而曦晨看着鏡中的自己,長嘆一聲。
回到房間的君庭,腦海裡一遍又一遍浮現,那一張錯愕驚慌的面孔。
長髮隨意束在頭頂,髮梢因泡澡而溼潤,滴着水珠。
手指淨白如蔥,光溜的肩膀泛着光澤。
面色潮紅,一雙杏眼閃爍着光芒。
紅脣微張,胸口隨着呼吸而若隱若現的某個物體。
這一幅幅畫面在易君庭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甚至還有點攪亂他的心緒。
此刻的他謀生了一個想法。
他要征服白曦晨!
因爲白曦晨那張嬌小驚慌失措的臉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唯有徵服,才能消散。
於是第二天一早他便跟蕭何講,要白曦晨來照顧他的傷。
本來蕭何是拒絕的,畢竟人家也有傷。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一衆人等在故意針對白曦晨。
可眼下對方指定白曦晨過去。
若不去給人鑽空子說閒話。
可若去了還不知道他們要幹嘛。
“七殿下,曦晨身上還有傷,您又何必強人所難?”
蕭何不解,明明安排了最好的人照顧,況且之前也沒有聽他有什麼不滿。
“二殿下不願意直說便是。”
易君庭冷言。
“本王這身傷都是在你們國界發生的,就連這小小的要求都達不到!”
隨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扶着額頭靠在椅子上。
“凡夫俗子尚且懂得東道主是什麼,你們南夏國竟不食人間煙火!”
此話意在說他們不懂得盡一方地主之誼。
聽到這話的蕭何,臉色甚是不好看。
蕭何臉色越是難看,易君庭內心就格外高興,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一勾。
銷魂一勾,彷彿要勾人心魂一般。
蕭何爲了不得罪這幫人,也就沒在辯解什麼。
然後就派了個人跟曦晨傳話,叫曦晨過來照顧易君庭。
“那二殿下就沒有讓你帶其他的話嗎?”
曦晨緊皺眉頭,滿眼不解。
因爲太子殿下之前想要將白曦晨留在自己身邊,爲自己做事。
蕭何聽言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而這些年曦晨也慢慢發覺,二人的距離也在潛移默化中漸行漸遠。
哪怕曦晨做的再多再好,蕭何也是依然不會有個笑臉。
聽到來人的小廝說沒有,曦晨內心頓感失落。
隨後草草的收拾一下,便奉命去了易君庭那。
二人一見面,火藥味立馬見濃。
“殿下不是安排人伺候您了嗎,叫小人過來作甚?”
白曦晨面色蒼白,一雙水靈靈的黑眸盡顯憤怒,眉峰微蹙,嘴脣微緊。
她的髮髻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不少的褶皺。
“本王昨天的建議,白姑娘還沒有迴應呢?”
輕挑眉頭,說完還刻意的挑了挑。
嘴脣微彎,身子微斜,靠坐在牀上。
似笑非笑的望着某人,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彷彿在說,吃定你了!
“什麼建議?”
曦晨疑惑,瞪大了眼睛。因爲她內心也是猜到七八分的。
“哈,沒想到白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得這健忘的毛病!”
此刻易君庭內心很是舒暢,他也估摸着曦晨已經猜到他的意思了。
奈何曦晨裝糊塗,既然裝糊塗那就損一下。
曦晨也不甘示弱:“昨晚發生什麼事情,小人不清楚。”
氣憤的甩了一下衣袖。
而曦晨這麼說正中某個人的下懷。
“那本王就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說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功一閃竄到白曦晨面前。
拉着白曦晨的小手就準備往懷裡帶。
而曦晨伸手一攔,將他擋住了。
此刻的曦晨背對着易君庭的胸懷,易君庭壞笑。
順勢就把曦晨的另一隻手也抓住,把曦晨直接拖進了懷裡。
“你放開我,無恥小人!”雙腳怒蹬。 Wωω .тt kan .¢ ○
曦晨懊惱,由於易君庭的身形比曦晨寬大不少。
被扣在懷裡的曦晨感覺像是被包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呵,多少女子想做本王的女人還求而不得,你就是這麼拒絕本王的嗎?”
君庭微怒,雙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抓的曦晨直皺眉。
“你放開我,你以爲誰都稀罕當你的女人?”
說着便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真自戀,你以爲你是王爺就了不起?”
“那你是覺得本王配不上你?”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曦晨痛的咬牙。
“對,你配不上!”
“本王哪裡配不上?”
君庭生氣,眸子散發危險的信號。
轉而問道:“哦,你是喜歡你那二殿下吧!”
曦晨不語。
“你那二殿下點頭哈腰的討好他的父皇,他的父皇可曾高看他幾眼?嗯?”
“這不關你的事!”
“你那一味爲他付出,你的二殿下可曾對你有過想法?”
這一問直捶靈魂,曦晨眸中的光立馬暗沉了不少。
原本還在奮力抵抗的雙手,漸漸地放棄了。
是的,他說的沒錯,一直以來,蕭何都未曾對她有過想法。
“怎麼?讓本王說對了?”
突然的聲音讓曦晨又恢復了警覺,趁他鬆懈趕緊掙脫開來。
“管你什麼事?無恥小人。”
起身就準備往屋外走。
易君庭淡淡一笑,威脅道。
“你如果不好好照顧本王,本王就去你們皇帝那參你二殿下一本。”
說着還自顧自的端過旁邊龍井抿了一口。
曦晨本是想跑的,可一聽到他說要參蕭何一本時便停下了腳步。
這時身後的人慢慢悠悠的說:“白姑娘,孰輕孰重還是考慮清楚的好。”
沒錯,蕭何就是她的軟肋。
即使她知道跟蕭何沒結果。
但是隻要能夠爲他分憂,能待着他身邊,曦晨覺得那比什麼都要好。
這下摸清楚蕭何就是曦晨的軟肋時,君庭竟然內心有些嫉妒。
因爲在他看來,那個蕭何不管是武功,戰績,魄力都不如自己。
怎麼會有這麼個如花一般的女孩守着他。
甚至爲了圓場甘願受罰。
想到這君庭心情立馬不好了。
但內心想要征服曦晨的想法愈加強烈。
曦晨收拾了一下心情,回到了易君庭面前。
“那不知王爺現在有何吩咐?”
取而代之的是與之截然相反的態度,畢恭畢敬的模樣讓易君庭有些吃驚。
沒想到轉變這麼快。
易君庭見狀,便說:“聽說你們的花市甚是好看,不如就帶本王去看看。”
“好!”
而驛站的另一頭,蕭何正在費勁心思的討好一位身着極其華麗的女孩。
只見女孩十分矯情的說。
“我不管,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弄走那個姓白的。”
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扭扭捏捏。
“本王不是答應你了嗎,等到合適的機會本王自會弄走她。”
蕭何故作討好的模樣哄着。
終究是一片癡心辜負錯了人,而曦晨還矇在鼓裡不知道。
她一心喜歡的人,此刻已經在想怎麼除掉她了。
其實這怪不得蕭何,他雖是二皇子。
可是他的父親眼裡只有太子,無論做什麼,他父皇都認爲不及太子。
也確實有些東西即使再努力,可是在偏心下就顯得很蒼白無力了。
既然努力得不到認可,那就另闢蹊徑。
花市:
曦晨在花市的正中央找了一個茶樓,安排了個雅間。
“王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