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寅的臉上快速變幻了數種神色,有驚有喜,他自認不是個心緒外現的人,可是心愛的女人親口和自己說生兒育女的事情,心裡的喜悅是如何壓也壓不下去。
然,激動之後,當他看着她那孱弱的小身板,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截口打斷她的話:“明日開始可以不學規矩,但一定要補!我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五個月之後我們再說這事。”
五個月?怎麼又是五個月!
蔣小魚是真的不明白五個月之後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而且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怎麼那麼像是在等待出欄的肥豬呢?
煩亂的掀了掀太監帽,她還是覺得先不去談論這件事比較好,“蘇瑞寅,你能不能認真的聽我把話說完?”
蘇瑞寅拉着她的手,點了點頭。
蔣小魚看着他那滿臉怎樣都掩藏不住的笑意,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個寶寶,我是說寶寶……”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好像是怕他不明白似的,又特地重複了一遍。
蘇瑞寅一雙墨眸閃過一絲寵溺的笑意,本王都清楚的聽到了,你恨不得現在就給本王生個寶寶!
此刻他的心裡就像是灌了蜜糖,可是轉而想想要他一個人辛辛苦苦熬着這五個月還真不是件易事,可爲了他的王妃,他的小寶寶們,他也甘之如飴。雖說小寶寶未必比小狼好聽,可他的王妃喜歡這樣叫,他這個做夫君的又是這樣寵着她,自然不會強逼着她改變。
蔣小魚也懶於探究他到底是真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深吸了口氣接着道:“我在空間裡開荒,挖出了一隻靈寵蛋,這隻靈寵蛋很神奇,還沒有孵出來,便衝我喊‘孃親’,我怕萬一哪一天小東西喊我‘孃親’,你會驚訝,倘若讓你在人前驚得變了臉色,那我可擔待不起。”
蘇瑞寅怔了一下,直到蔣小魚都停下了許久許久,他那張刀削斧鑿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
蔣小魚無奈的戳了戳他的額頭,而後又捏了捏他的臉,最後還拍了拍他的肩,“喂,蘇瑞寅,給點兒反應,到底聽沒聽明白!”
蘇瑞寅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只有本王的孩子可以喚你‘孃親’,既然那隻蛋還沒有孵化,那麼要麼讓它現在改稱呼,要麼現在就不要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可不捨得讓他們受一丁點兒委屈。”
蔣小魚怔愣了一瞬,實在佩服他這清奇外加跳躍式的腦回路,她方纔只是在告訴他,會有一隻不知會孵化出什麼東西的靈寵蛋叫她“孃親”,而且這稱呼如果輕易就能改掉,她爲毛還要和他說這事?
“蘇瑞寅,你別這麼專橫好不好?那是我挖出來的,是一隻靈寵蛋,你不是一直要把玄雲給我嗎?現在我有了這隻靈寵蛋,它比玄雲還要好!”
蔣小魚幾乎被他氣的要斷氣了,他管的未免太寬了,如果待在他的身邊要犧牲掉自己笑的權利,喜歡的東西,還要爲他連續生十幾個孩子,只是想想這根本就是在活受罪好伐?
所以最應該改變觀念的是蘇瑞寅,而不是她,也不是一隻靈寵蛋。
蘇瑞寅聽着她這番話,只當作是她的強辯,這還沒有成親,她就屢次不聽夫君的話,若再不給
她些教訓,夫綱何在?
“起碼玄雲不會叫你‘孃親’。”
“那是它笨,不會說人話。”蔣小魚對上他那散發着危險氣息的眸子,縮了縮脖子。
“真是伶牙俐齒。”蘇瑞寅翹了翹嘴角,一雙墨色的眸宛若鷹隼般死死鎖住她的眼睛。
“是你太專制……”
“還不認錯?”蘇瑞寅將她一下拽到懷裡,一隻手緊緊的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攫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一下,嘴脣帶着霸道的氣息貼了上去。
看着蔣小魚躲閃抗拒,他的吻越發的肆虐,彷彿這不是在親吻,而是在攻城。
很快,蔣小魚便在他的攻勢下節節敗退,直到最後在他的懷中化成一灘水,可是很快她便發覺了有哪裡不對勁。
以前他的吻就算帶着試探,帶着心焦難忍,也不曾如這次這般宛若一隻盯上了獵物的野獸,好像要將她整個吞入腹中。
“蘇……瑞寅,唔唔……你這是做什麼?好疼……”蔣小魚慌了,她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蘇瑞寅。
“錯了嗎?”不知何時他終於鬆開了她的脣,看着她大口的喘息着,他再次湊上來,鼻尖對鼻尖,嘴脣對嘴脣,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帶着一陣的酥麻顫慄。
蔣小魚只覺得大腦缺氧,也沒有聽明白他究竟問了些什麼,完全是憑藉着身體的本能點頭。
蘇瑞寅滿意的笑笑,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被他吮腫的紅脣,“那以後聽本王的話,嗯?”
蔣小魚瞪着一雙水霧迷濛的眸子看着他,覺得胸腔終於不再窒息的疼,便疑惑的皺了下眉,那迷惘的眼神彷彿在問: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蘇瑞寅幾乎被她氣的肝疼,“不要以爲本王寵你,你就可以越發嬌縱無度。”
“我沒有嬌縱無度……唔!”蘇瑞寅一下子攫住她的小舌,發了瘋的纏繞,試圖掠奪她口中的所有一切美好。
“唔唔……”耳邊只剩下吮吻的聲音,依稀還有嘖嘖的水聲,蔣小魚現在是委屈的要哭了,她是在和他說一件事,哪裡沒有聽他的話,再說了他堂堂一個身份尊貴的王爺和一隻靈寵蛋計較,這算哪門子事?
而且他這明顯就是在欺負她,他的內力多麼高,可以閉息那麼久,可是她卻每次都被親的七葷八素,大腦充血,瞧,此刻她就看到了兩個……不不,是四個蘇瑞寅。
“聽不聽本王的話?”蘇瑞寅再次放開她,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止,心裡心疼不已,可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他必須跟她說明白,能喚她“孃親”的只能是他的孩子!
蔣小魚瞪着他,“蘇瑞寅,你特麼有點兒出息好嗎?”
“還敢辱罵夫君?”蘇瑞寅衝她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見她毫不畏懼的與自己對視,冷哼一聲,再次攫住那柔軟的脣。
蔣小魚是徹底的怒了,他這算什麼懲罰,根本就是抓着芝麻綠豆大的事情想要吃她的豆腐。眸子狡黠的轉了轉,在他貼上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先下手爲強的就咬了下去。
蘇瑞寅眸底閃過一抹喜色,小羊羔終於變成了小母狼,還是這樣的兇狠,果然是他的王妃!
蔣小魚以爲他會因爲疼痛而鬆開她
,怎料他一動不動的,就任憑她咬着。
她瞪着他,好,這是你逼我的。
她閉着眼睛又用了幾分力,霎時間,血腥味瀰漫在彼此的嘴裡,蘇瑞寅眸底一亮,胸口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只覺得璇真道長的話一點兒沒錯,他與她果然是天生註定的一對兒。
以前無論面對何種女子,美豔的,清冷的,高貴的,俗媚的……除卻一個楊沐菲他沒有心生牴觸之外,無論哪種女子,在他看來都能令他噁心不已,唯有她,宛若一眼涓流,潺潺流入他的心田,一點點滋潤滲透,直到現在,在他心中匯聚成汪洋大海,可以隨時掀起驚濤駭浪。
蔣小魚緩緩睜開眼睛,見他沒有絲毫反抗,只任由她咬着,心裡也是急了,“你……”
她才稍稍鬆開,他便順勢又加深了這個吻,血腥的氣味在口腔裡翻涌,他似乎比之前還要兇猛,一路長驅直入,粗糙的味蕾摩挲着她的,驚得她身子陣陣悸動。
兩個人的呼吸都越發粗重,尤其那雙纏在她腰上的胳膊也越來越緊,彷彿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想要將她揉入骨血。
蔣小魚深知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擦槍走火,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讓她使勁捶着他的胸口,“唔唔……放……”
連續幾次被吻的大腦缺氧,胸口窒悶,蔣小魚是徹底的怕了,她撫着胸口,喘息道:“別、別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蘇瑞寅面無表情的擦去脣邊的嫣紅,“以後是否要聽本王的話?”
蔣小魚猶疑了一下,但見他又要湊上來,趕忙道:“好,我聽。”
“那今天你錯在哪兒了?”
臥了個大槽!
蔣小魚抓了抓頭髮,蘇瑞寅你別這麼嚴肅的看着我好伐?雖然你的年齡的確比我大了十幾歲,可即便如此,你也沒必要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吧?再說,我做錯什麼了?
“我……”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她哭喪着臉,低聲道:“我……哎呀,蘇瑞寅,你這樣屬於嚴刑逼供好伐?”
“嚴刑逼供?”蘇瑞寅邪肆的挑了挑眉,又湊上來道:“你難道不喜歡嗎?”
“我……你……”蔣小魚臉上的溫度一路飆高,一時語塞。
“喜歡?還是不喜歡?”蘇瑞寅一本正經的望入她的眼睛。
蔣小魚恨不得能一掌拍開他,和喜歡的人接吻是情之所動,你說喜歡不喜歡?可要她親口說“喜歡”二字……她還要這張臉,不像他沒羞沒臊的。
他挑起她的下巴,“再不說,本王又要對你嚴刑逼供了。”
“別別,我……”蔣小魚知道蘇瑞寅今天一定是故意的,思緒飛轉,忽然皺眉道:“好疼。”
蘇瑞寅心下一急,趕忙問道:“可是肩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蔣小魚點了點頭,“快放我下來。”
蘇瑞寅就要放她下來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重新將她箍入懷中,“先說喜不喜歡,再說錯在哪了。”
“蘇瑞寅,我很疼!”蔣小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本王知道。”蘇瑞寅衝她魅惑一笑,在她詫異的目光裡將她打橫抱起,“蘇瑞寅,你這是在幹嗎?放我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