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再次進入空間,點開地圖,龐家莊果然氣派,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外邊還有一道長而寬的河流,想要進入龐家莊,必須要由上邊的守衛放下吊索。
只不過在外邊她是一點兒看不到喜氣兒,於是一路拖拽,進了龐家莊內。
“尼瑪!要不要這麼氣派!”蔣小魚倒吸了口氣,雕樑畫棟,假山瀑布,亭臺樓榭,盛開研麗的各種奇珍花朵……簡直比行宮還要繁麗,還要奢華。
慢慢向內走去,蔣小魚還是沒有看到絲毫喜氣,不禁疑惑的抓了抓頭。
這時地圖上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龐小姐,身後跟着幾個丫環,手裡捧着新熬好的藥。蔣小魚約莫着龐小姐應是去看老夫人的,於是伸指在她頭上點了一下,啓動了追蹤功能。
龐小姐走進一處偌大的院子裡,而後敲了敲房門,“祖母,我是心慈,你別生氣了,我知道我昨天有些瞎胡鬧,不該爲了一個男人就丟了龐家莊的臉面。”
不知道房裡的老夫人說了什麼,龐心慈臉色白了白,“祖母,你就原諒我嘛!我也是想着只要自己能尋個好夫君,那二叔公就不用那麼大歲數娶一個被休的女人啊。你別光說我,你出去聽聽外邊的人都是怎麼說二叔公的。”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來的估計是貼身伺候老夫人的老嬤嬤,龐心慈向裡看了看,“祖母,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老夫人倚在榻上,眉頭緊蹙,頭上戴着一箇中間墜了寶石的昭君套,精神懨懨,原本應該矍鑠的眼睛布上了一層昏黃之色,看到龐心慈,衝她招了招手,龐心慈便乖順的走過去在塌前坐好。
“也難爲你的一片孝心,不過龐家莊的小姐可不能這麼掉價……咳咳……”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只說了兩句便又咳了起來。
龐心慈眼圈一紅,扶着老夫人爲她順着背,“祖母,你先把藥喝了。”
老夫人勉強扯動嘴角,“沒事,我的身子……咳咳……我還要看着心慈風光嫁人呢。”
“祖母一定可以長命百歲。”龐心慈的眼淚徹底滾落下來,撲到老夫人懷中。
“麻蛋!簡直就是一部民國時期沖喜新娘的狗血劇啊!”看到這裡,蔣小魚已經可以確定薛紅櫻的確是要嫁入龐家莊爲老夫人沖喜的,閃出空間之前,她拿了玉亭湖筆,快速的畫出了懷抱二丫的二柱。
蘇瑞寅看到她睜開了眼睛,便道:“正好房裡現在沒人。”
蔣小魚點頭,於是二人先用小石子引開了門口的兩個守衛,然後摸了進去。
只是兩人進去時,皆大吃一驚。
蔣小魚就要喊出來時,被蘇瑞寅捂住了嘴巴。蘇瑞寅搖了搖頭,然後飛身而起,將上吊的薛紅櫻扶了下來,平放到牀上。
蔣小魚的手放到她的鼻子下邊,怔然一驚,壓低聲音道:“沒有呼吸了。”
蘇瑞寅二指放於她頸間動脈上,只能探到微弱的脈搏,“還有的救。”
蔣小魚一聽,雙手合十使勁的在她胸口有規律的重重按
壓,“薛紅櫻,你怎麼能丟下二丫,你知不知道二丫有多麼想你!你睜開眼睛!”
薛紅櫻還是沒有絲毫睜開眼睛的跡象,蔣小魚急眼了,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托起她的下巴,低頭貼上那發青的脣。
蘇瑞寅眸色黯了黯,他的王妃竟然當着他的面親吻一個女子?!這個認知讓他異常嫉妒,剛想要拉開她,卻見薛紅櫻眼睫顫了顫。
感受到薛紅櫻有了反應,蔣小魚心頭一喜,一邊重複着動作,一邊道:“二丫要娘,二柱還在家裡等着你,你不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一死了得,你不是還想見見二柱嗎?你不是還想和他說清楚嗎?可是你這個樣子,怎麼還能夠和他說清楚?什麼二柱有了更好的,你看二柱像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薛紅櫻,我告訴你,只要你睜開眼睛,我答應你一定讓你們一家團聚!”
最後一句話是她對薛紅櫻的承諾,如果說之前是因爲系統任務,那麼這次她是真的被薛紅櫻的癡情給震撼到了。
“咳咳——”薛紅櫻緩緩睜開了眼睛,手用力抓着蔣小魚的手,因爲太過虛弱,雖然嘴脣不停翕張,卻發不出一個聲音來,不過蔣小魚有脣語秘籍,她還是知道了薛紅櫻想要說些什麼。
手反握住她的手,神色異常鄭重:“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所以,你要振作起來,爲了二丫還有二柱。”
淚水順着薛紅櫻的眼眶滾落下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蔣小魚進入空間切了一小片人蔘放入她的口中,“你不是想見二柱和二丫嗎?喏,雖然現在他們不能過來,不過我畫了畫。”
聞言,薛紅櫻便要起來,蔣小魚將她重又按在牀上,“躺着看也是可以的啊。”
薛紅櫻捂着脣,將畫用力按在胸口,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大滴大滴的滾落,打溼了她鬢邊的烏髮。
蔣小魚只覺得心裡酸酸的,卻又涌上一絲絲甜,她看了一眼臉色莫名陰沉的蘇瑞寅,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這事還是應該從龐家莊下手。”
蘇瑞寅乜斜她一眼,不情不願的攬上她的腰,很快兩人就消失不見。
待離開了下江村,蘇瑞寅依舊緊抿着脣,好像誰欠了他幾百吊錢似的,蔣小魚跟他說了好幾句話,他都懨懨的。
蔣小魚雙臂勾着他的脖頸,“阿寅,你到底怎麼了?”
蘇瑞寅低頭看着她,“你說不守婦道的女人該如何懲罰?”
蔣小魚渾然不知蘇瑞寅說的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正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蘇瑞寅這彆扭到底是因爲什麼,手勾着他的脖頸,笑眯眯問道:“你不會對薛紅櫻有偏見吧?”
蘇瑞寅一聽薛紅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扣住她的腰,那力道就似要將她整個人按入懷中,嵌入骨肉之中似的,“別和本王打馬虎眼。”
本王?
蔣小魚聞言,鬆了手就要推開他,“蘇瑞寅,你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如果不想管這事,你可以不管。”
蘇瑞寅更是來氣了,“你是本王的王妃。”那意思就是你
的事就是我的事。
蔣小魚被他這彆扭賭氣的模樣氣笑了,“那你總應該先告訴我你爲毛生這麼大氣吧?”
蘇瑞寅斜斜勾了下嘴角,而後一瞬不瞬的望入她的眼睛,幾乎與她鼻尖相貼,“爲什麼當着本王的面去親吻別人?”
親吻別人?蔣小魚費解的眨了眨眼睛,突然大笑出聲,“蘇瑞寅,你不會連女人的醋也吃吧?”
蘇瑞寅自鼻子裡哼哼兩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本王就是見不得自己的王妃當着本王的面親別人,女人也不行。
“阿寅,別這樣,這叫心肺復甦,至於那個親吻是人工呼吸,這兩種方法都是可以救人的方法。”蔣小魚憋着笑意解釋道。
蘇瑞寅轉了轉眼睛,猶還記得上回自己逗弄她時,她也是用這種方法讓他無法再繼續閉息,眉頭微微舒展開,卻還是執拗的道:“可是你方纔親了薛紅櫻是事實。”
蔣小魚是真的敗給了蘇瑞寅這吃醋的功夫,覺得自己就算說破了嘴也無法跟他解釋清楚了,便一把扯住蘇瑞寅的領口,“那你給句痛快話,這事到底怎麼解決?”
蘇瑞寅勾着嘴角,露出狡黠的一抹笑容,“不如每天都來十次人工呼吸吧。”
蔣小魚定定的看着他,“好。”
蘇瑞寅眯着眼睛,沒想到他的王妃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有點兒意外。正欣欣然幾乎飄起來的時候,猛然覺得胸口被重重擂了一拳,他吃疼,委屈至極的看着蔣小魚。
蔣小魚哼笑一聲,“不是要每天來十次人工呼吸麼?”
蘇瑞寅點了點頭。
蔣小魚邪魅一笑,“那就先打暈了。”說着還要再落拳,卻被蘇瑞寅一雙大手牢牢握住,“不是這樣的,人工呼吸就是親吻,親吻爲什麼要打暈?”
蔣小魚腳下一個橫掃,“條件你來提,規矩自然由我來定。”
蘇瑞寅瞠目,縱身一躍,“狡猾。”
蔣小魚衝他吐了吐舌頭,“去不去龐家莊,要去就跟上。”
蘇瑞寅寵溺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的王妃會不會被他寵成悍婦?挑了挑眉,其實悍婦也不錯,別的男人都無法忍受,就他能忍的。
蔣小魚回頭望他一眼,見他笑得很奸詐,很詭異,無奈的撫額,這還是那個號稱血修羅的蘇瑞寅嗎?爲毛越來越無恥,越來越小性!
蘇瑞寅終於將之前的不愉快拋到了九霄雲外,快速跟上蔣小魚,“你有什麼方法能夠讓龐家退婚?”
蔣小魚莞爾一笑,果然是自家男人,她都還沒說去龐家莊做什麼,他就已經猜到了一切,“要娶薛紅櫻的是龐小姐的二叔公,名義上是給老夫人沖喜,不過我卻沒有看到絲毫喜氣。”
蘇瑞寅點了點頭,“所以你打算從老夫人那兒下手。”
蔣小魚戳着他的額頭,“聰明!方纔從龐小姐的言語中,我覺得龐家莊其實是不看好這門親事的,似乎還很在意薛紅櫻之前嫁過人,所以如果要從老夫人那兒下手的話,就必須要先治好老夫人的疾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