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她勾住蘇瑞寅的脖子,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情感迴應着這個吻。
蘇瑞寅心裡一喜,箍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好像恨不得可以將她嵌入身體裡。直到這一刻,她真切的被自己箍在懷中,他那顆暴躁的心才終於慢慢趨於平靜。
他啃咬着她的脣,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相反很霸道很強勢,那舌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攪,勾着她的舌飛舞糾纏,引得她的身子一陣陣顫抖。
這一刻時間仿若停滯,這一刻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那些身後的廝殺、鮮血、咒罵……彷彿都無法打攪他們。
這樣強勢的吻,帶着失而復得的喜悅,似乎想要將她吞入腹中,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蔣小魚只覺得頭暈眼花,可是她卻不想撤開已經紅腫發麻的脣。
她於他是失而復得,而他之於她,又何嘗不是?
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他就那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一刻,什麼偶像巨星,什麼天王影帝,都不及她的蘇瑞寅。
盡情掠奪了她的一切美好,蘇瑞寅體貼的放開她,看着她大口的喘息,想象着她污濁下的一張透着薄粉的臉頰,他輕笑出聲。
她瞪了他一眼,卻是說不盡的嬌羞嫵媚。
他再次湊了上來,她慌亂的想要閃避,有些口吃的道:“有、有人。”
他在她的脣上輕輕摩挲,兩個人鼻尖相貼,呼吸交纏,“只有死人。”
蔣小魚翻了個白眼,正想說“怎麼可能”卻驚訝的發現暗衛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一地殘破不堪的屍體,訝異的看着他,“茨坦……呀!”她驚呼出聲,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被他啃咬過的脖頸,“你、你做什麼!”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着抹笑,“你說我在做什麼?”
“我身上太髒,你離我遠一些。”蔣小魚慌亂的將小手抵在他的胸前。
他邪魅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洗乾淨了,就可以離你很近很近,嗯?”
那上揚的尾音,彷彿一塊落入湖中的石頭,在蔣小魚的心裡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卻也讓她羞得恨不得能找個地縫或者是樹洞躲起來。
見她不說話,他懲罰性的再次湊了上來。
“不回行宮嗎?”對上他危險的眸子,她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沒有回答,反而說了句,“真想把你整個兒吞進肚子裡。”
這樣一本正經的表情說着這樣孩子氣的話,她瞬間就被逗笑了,“除非你變成狼。”
“我可比狼還兇猛。”他將她擁入懷中,懲罰性的在她已經紅腫的脣上咬了一下,“還有五個月。”
“你這傢伙,屬狗的!”她驚呼一聲,摸了摸自己剛剛被他吮吸的紅腫的脣,不過還有五個月是什麼意思?
他抿了抿嘴,勾着嘴角,“我是狼,比狗厲害。”
“好好好,你屬狼狗的。”蔣小魚負氣的甩給他一個白眼,她是真的沒想到這麼大的人了,一直以來被人稱爲血修羅,竟然會這樣的……孩子氣。
他冷哼一聲,“是狼!將來你要答應我,至
少生十隻小狼。”
“十隻……小狼?”蔣小魚驚得張大了嘴,臉上浮上一抹紅暈。
趁着她怔愣的時候,他抓住機會,直接吻上了她的脣,看上去很強勢,卻十分溫柔的攫住了她的粉舌。
她驚得瞪大了雙眼,看着他專注的表情,心突然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一下、兩下……最後幾乎要蹦出胸腔,幸而有他封堵着她的脣。
只覺得眼眶酸的厲害,他在她的身邊,如此近的距離,近到她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睫毛,嗅到他身上那獨有的竹葉清香。如今想想,分別的這段時間,她無時無刻不再想着他,每一日都好像生生在她的心口剜去一塊肉。可就在方纔,他突然出現的剎那,那分明鮮血淋漓的心竟奇蹟般的癒合了。
一吻結束,兩個人的脣越加嫣紅,蔣小魚胸口起伏不定,“那個……”
“嗯?”蘇瑞寅摸了摸她的額頭,將她打橫抱起,腳尖一點兒便向着宅院飛掠而去。
蔣小魚用力勾住他的脖頸,因爲害羞,頭深埋在他的懷裡,聲若蚊蚋,“那個……十個有些多了。”
蘇瑞寅怔了一下,而後壞壞的勾起嘴角,“沒得商量。”
尼瑪!
蔣小魚擡眸,恨恨的瞪着他,“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機器,我不要生。”
他沉了面色,“這可由不得你,再多說一句加一個。”
“你……”迫於淫威,蔣小魚只得不甘的閉嘴。
蘇瑞寅的嘴角快速勾起一抹弧度,快得讓人根本捕捉不到,“不許在心裡嘀咕,否則再多加一個。”
“你……欺人太甚!”蔣小魚怒道。
“欺你又如何?”蘇瑞寅輕笑出聲,“難道你不想給我生小狼嗎?”
“你!”蔣小魚氣結,好吧,她是真的被他的無恥震撼了。
就在他們飛掠而去的時候,暗衛再次出現,快速的收拾着地上的殘肢斷臂,茨坦看着那迎着皎潔的圓月飛掠而去的兩個人,心裡是由衷的敬佩。
剛進了房間,蔣小魚便發現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碩大的浴桶,桶裡水汽氤氳嫋嫋,桌子上還有幾個瓷瓶。
蘇瑞寅脫去她身上的衣服,看着那襤褸的太監服,眸色沉得厲害,之後是被撕碎的裡衣,肩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我沒事,真的沒事。”感受到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寒意,看着他那自責的表情,蔣小魚輕輕捏了捏他的手。
蘇瑞寅這時候只覺得心酸的厲害,他以爲自己可以有能力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人,無論當年的母妃,還是現在的蔣小魚,他以爲可以護她們安全無虞,怎料他還是不夠強大,還是不夠縝密。
他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雙臂越收越緊,蔣小魚抱住他的腰,“蘇瑞寅,我很好。你可知道,如果今天你沒有出現,或是你出現的遲一些,很可能現在你擁着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可是,正是因爲你及時的出現,我們還可以繼續深愛着彼此,可以如此真切的聽到彼此的心跳。這樣,真的很好!”
蘇瑞寅身上的寒意逐漸消散,“叫我阿寅。”
蔣
小魚揚起頭,望入他的深眸,那裡蓄着滔天的憤怒以及晶瑩的淚滴,她笑着摸了摸他的臉,“阿寅。”
“一聲不夠。”他如同一個任性的孩子。
“阿寅,阿寅,阿寅……”
隨着她的聲聲呼喚,他擰緊的眉漸漸舒展,接着將她的裡衣脫去,看着她胸前的布巾,他擰了下眉,這裡總是纏的這樣緊,會不會影響發育,他的小狼們將來會不會有奶喝?
蔣小魚瞬間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心裡升起一股巨大的羞恥感,雙手擋在布巾前,“你出去,我、我可以自己來。”
蘇瑞寅呼吸突然粗重,“你肩上的傷沾了水不行,再說了你都答應給我生小狼了,害什麼羞?”
“你——”蔣小魚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我記得這宅子裡有丫環的。”
蘇瑞寅抱臂看着她,他的王妃可真是猴精猴精的,冷梆梆的道:“殺了。”
“殺……殺了?”蔣小魚按了按額角,“那我就這樣簡單擦擦,待回了行宮讓楊枝姐姐幫我。”看着他越來越冰的臉色,她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那個字幾乎低的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
“太髒。”蘇瑞寅睇視她一眼,壓下心裡的笑意。
蔣小魚頓時就要暴走,這是什麼人啊,方纔親她、抱她的時候還說不髒,現在竟然就說她身上髒?
“彆扭。”
“嗯,是彆扭,所以一切聽我的。”蘇瑞寅一本正經的說完,便將她抱入浴桶。
入了浴桶,那白色的布巾沾了水,變成透明,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形,雖然只是十四歲的身子,卻還是能讓人血脈賁張。
蘇瑞寅呼吸越來越沉,眼睛一瞬不瞬的直勾勾的盯着那布巾下的兩抹淡粉。
蔣小魚自入了浴桶,便是羞的閉上了眼睛,見他一直不動,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當她循着他的目光意識到他正在看着什麼時,頓覺尷尬無比。
乾咳一聲,她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下意識舔了舔脣,“阿寅,方纔你說還有五個月是什麼意思?”
蘇瑞寅盯着她看了良久,一直不說話,只覺得小腹越來越熱,此刻看着她一張一合的紅脣,呼吸又粗重了幾分,幾乎懊惱無比的將自己的目光生生移到別處,舀了一瓢水,仔細的避開肩上的傷口,用巾帕細細的擦拭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怎麼不說話?”蔣小魚只覺得房間裡的氣氛實在太怪異了,她哽着聲音問道。
“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若不是念着她的身子還沒長開,怕傷了她,若不是有太多的顧慮,他真恨不得現在就將洗乾淨的她按在牀上就地正法。
可是她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他又是這樣恨不得將自己的王妃疼到骨子裡的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惡劣的事情來,好在還有五個月……想到五個月之後的事,他的脣角再次溢出令人目眩的笑容。
“哦。”蔣小魚輕應了一聲,雖然覺得那笑有些怪,可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害她,唯蘇瑞寅不會。正想着,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被蘇瑞寅抱出了浴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