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聽了他的話便是一愣,仔細的看着他的眼眸,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可是什麼都沒有,他澈透的眸子任由自己望盡眸底,依然是淺笑如酒。
心裡微微有些失望,彎着脣眸衝他點了點頭“公子放心,黛妹一定配合楚公子買付令王爺滿意的鞍轡回來。”
吳桑本會騎馬,可是楚子恆覺得兩人兩騎過於累贅了。
君墨安默認了楚子恆的說法,凝眉眼瞧着兩人一騎消失在谷口,君墨安身周的空氣驟冷。
轉頭看向兩位使者時,脣角輕勾,眸光清冽“你們,倒底是誰的人?”
兩位使臣初驚,繼而憤悶道“王爺何出此言,我們身爲東凌禁軍的左右護使,當然是東凌帝君的人。”
“是嗎?”
君墨安眼梢輕擡,漫不經心的反問驚得兩使臣心下慌亂,但仍梗着背答道“當然,不信王爺可以問霓裳公主。”
一邊的葉霓裳不明狀況,現瞧着使臣提及自己,連忙點頭道“王爺,林子衝與都善長確是我父皇親封的禁軍左右護使。”
“兩位即是東凌帝君的人,那割破馬車肚帶的事想必也是受凌帝君的指使囉。?”
他不輕不重的徐徐而言,如劍直刺使臣的背心,驚的額間見汗。葉霓裳更是臉色急變,盯着兩人厲聲喝道。
“那馬的肚帶當真是你們割破的?”
兩位使臣瞧着葉霓裳突然咬牙道“是,帝君聽聞公主願以王位作嫁求親於王爺,邃讓我二人在王爺的車馬上動些手腳,使他不能成行。”
葉霓裳沒有想最後扯出的竟是自己的父皇,起因竟是自己衝動的話。
想着因爲自己連累的君墨安,她將脣咬的煞白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君墨安瞧着兩位強自嘴硬的人,俊眉微挑,眸子輕眯,面色微緩似見了笑意“看來你們東凌帝君的耳朵夠長的啊,公主八天前的話,他竟然知道並做了步屬。想來,我大昭試圖以寶馬,信鴿換你們的鑌鐵術實是失策啊!”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東凌與大昭離着四千五百里,消息最快也得十天半月,自已的話說於八天前,君墨安隨行則是七天前才定,父皇如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得到消息並做出佈署
“林子衝,都善長,父皇待你們不薄,沒想到你們竟然揹着他替別人賣命!”
葉霓裳眼圈見紅,胸腔震動,痛心之情溢於顏表。
林子衝與都善長本就被君墨安嚇的膽寒聽葉霓裳喝問心下愧然,雙腿一軟便跪在了當場“屬下該死!”
葉霓裳見了更替父皇傷心,厲問道“你二人倒底是受何人指使?”
“公主恕屬下不能說出。”
說完兩人便任由葉霓裳如何去問都是這話。
“公主,他二人必是有比命還重的要害落在別人手中,定是不會說的”說完君墨安衝着二人中看紀稍長的都善長問道“都護衛使,本王以爲你們背後的人決不會只是想讓本王的馬車落下不能成行吧?可還有什麼後繼,還請兩位指明一二。”
他的話落不單葉霓裳愣了,兩位使臣加上車伕更是呆了。
還是林子衝精細膽大,瞧着君墨安不像做假,苦笑聲衝着他一抱拳道“得罪了。”
說完一隻袖箭自袖中射向高空帶來一陣鳴響。
聲響過後只見十餘名黑衣人自梨花坡的最後處衝了下來。
都善長與林子站揚手想要讓人停下,但他們卻似未見,兩人眸間一驚,剛要縱身上迎上去,君墨安一把將葉霓裳推向了兩人。
“看在東凌帝君的面上護好你們的公主。”
話落,君墨安穿過黑衣人的豁口向着入谷的方向飛身縱去。
黑衣人瞧了並不理會其它人,齊齊的順着他的方追去。
君墨安的身輕如燕,縱到距馬車半里開外的一片空地上突然定住了身子。
他一雙如墨黑眸帶着霜光掃過圍上的黑衣人,最後直直的落在一個眸色血紅的黑衣人的面上。
“不知諸位是想要本王的命,還是要聖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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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