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的不可置信,輕展軒笑了,“沁兒,婉柔很幸福,也終於了了我當年對她的虧欠,只是還要你……”他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了,雖然找到了皓兒,可是婉柔的病卻沒有徹底的根治。
“你要我治好她的病是嗎?那麼,她與皓兒現在在哪裡?”
“沁兒,她走了,可是我相信有一天她終究還是會出現的,所以你便寫好了藥方收着,總有一天她會來取的,因爲,她欠了你一輩子也還不完的恩情。”便是爲着如沁的所爲他才更加感動,或許他從前待人真的過份的狠戾了,可是如若要服衆,有時候狠戾配合安撫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點點頭,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此時對於輕展軒的話她是相信的,“軒,我果真詐死了嗎?”她有點不相信,她記得當初歐陽永君在飛軒堡裡爲她服下詐死的解藥時不是這樣的,她服過也便醒了,可是軍營裡的這一次她是很久之後才醒來的,因爲醒了之後她已在鳳城了,鳳城距離西楚的軍營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呀。
“沁兒,那只是讓你安眠睡去的藥罷了,根本不是詐死的藥,婉柔拿錯了藥,她給你喝下的其實是我準備好的,只是你睡着了之後我便悄悄把你藏了起來,因爲只有讓人信以爲真確信你已經死去,皓兒才能出現,果然,甄陶帶着婉柔在京城裡找到了皓兒,只是那人他特別的聰明,只留了字條讓婉柔找到孩子,而那人卻把皓兒寄養在了京城裡的一戶普通人家,我一直想要追蹤到那人的下落,可是那戶人家卻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家裡無端的來了一個孩子,身上又有足夠的銀兩,一封信請他們代爲照顧而已,一切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重新出現在西楚,我真怕那人會繼續打你的主意,而他的手段太過陰險,所以我才把你藏在了鳳城,卻不想竟然被白錦臣拆穿了我的苦心。”他嗔怪的點着她的額頭,還有些氣怨她那麼笨的就相信了那姓白的小子,讓他好生的嫉妒了。
她避開他的手指,頭輕靠在他的懷中,當一切徹底的明皙之時,她才清楚其實他纔是她此生真正的依靠,“軒,告訴我,要如何做才能找到無邪,還有歐陽永君。”她記起了他昨天的話,他不許她離開白府的,那必是因爲他已經發現了什麼,而且一定是與無相人有關。
黯黑的夜包裹着他與她,可是彼此的心卻是透亮而光明的。
心結解開的時候,他執起她的手輕蹭着她的面頰,那份輕柔已訴說了他所有的真心。
依偎,淡去了所有過往中的糾隔。
“軒,那孩子與歐陽那般的象,那是當初有人要嫁禍於我,讓你相信我與歐陽永君之間必是發生了什麼,於是纔有了那個孩子。但其實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所有的過往,能找到一個與歐陽那般相象的孩子除非是從他的家人那裡得到,否則哪有那麼巧合的相象呢。歐陽永君與芸清再回東齊時我父皇的皇宮裡有宮女告訴過他他原是無相人,所以我猜想我們手上的無邪必是被人從無相偷去的,而且這孩子的父母也必與歐陽永君有着某種關聯,所以只要歐陽的身世之謎解開了,也就有了找到無邪的希望了。”仔細分析着她所知道的一切,以前在飛軒堡,是她獨自一個人的糾結,而今,有他相伴,那份相知讓她只覺甜蜜。
黑暗中,兩個人卻了無睡意,所有的認知中都是再聚首時的美好,美好的讓她的幸福滿溢。
“沁兒,我的直覺,當年白錦臣必是知道婉柔被劫的一些消息,據你父親回憶,當時那些賊人出現的時候,白錦臣剛巧不在去小解了,那般的巧合不由不讓人懷疑,只是那時候他還小讓人無法懷疑到他的身上,但是如今分析起來,那件事很有可能是他的父親授意於他,然後才發生了一切。”可是這一些只是他的猜測,具體的還要如沁細查下去,“沁兒,把你留在白府會不會殘忍了些,必竟你在這裡真的很不安全,我真怕白錦臣他……”
如沁淡笑,“軒,你做得對,我已知道白錦臣的爲人,自然就會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就算不是爲了查清婉柔當年的案子,爲了無邪我也要堅持留下來。”
“沁兒,我已安插了人混進了相府,所以總會有人在暗中保護你的,更何況夜裡只要能來,我便來保護你。”他說得理所當然般,她卻知道他的‘別有用心’。
“不必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你把心思放在西楚的政事上纔是,離開了這麼久,只怕西楚又要亂了。”她嗔笑着拍掉他放在她腰際的手,她可是又有寶寶的人了,再也不會由着他亂來。
大手一帶,卻由不得她不乖乖的由他擺佈,只是他的心也是憐惜,擁她在懷,淺淺低吻輕印在她的脣上,一觸便已抽離,生怕那點點火苗燃燒了整個林子,“沁兒,睡吧。”
有些使命雖然難,卻也是他的不得已。
輕酣傳來,有她相伴,他睡得真快,彷彿她的馨香就是給他的催眠一樣。他一直記得,在飛軒堡裡她把他從夜夜惡夢中拉了回來,冷月軒的那張大牀就是所有溫馨的見證。
她醒來時,他早已了無蹤影,而她知道那是他不想打擾了她的好眠。
小月推門而入,“夫人,昨晚喝得藥可有作用嗎?”
如沁搖頭,“不知道是哪一味藥出了問題,看來我還要再仔細想一想,今天先去拜見老夫人,然後我想要去街上取回那本典當的舊醫書。”也有兩三天了,那本書一直是她心裡的惦記,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習慣了蒐集醫書。而且更爲重要的是,當她的記憶恢復之後,她對於那個與歐陽永君有些相象的小毓妍也有了幾分的疑惑,那麼巧的相遇,是不是就註定了她與那孩子之間有些緣份呢,即使小毓妍真的與歐陽家沒有瓜葛,她也想要再見見她,看到她,就彷彿看到了無憂一樣,記憶恢復了雖好,但是對於孩子的思念卻是成倍的在增長。
小月引着她向老夫人的住處走去,原本說好住兩天便離去的,卻不想白錦臣因着剛回京城,所以朝中的應酬頗多,這卻便宜瞭如沁讓她與他少有接觸,可是瞧着老夫人的意思,似乎並不想讓她這麼快離開,這也正中如沁下懷,她要繼續留在相府裡打探消息。
老夫人倒也客氣,她這個幺兒似乎只聽如沁的話,“如沁,錦臣這孩子總是不定性,到了這般年紀也不成家立業,你是個有心的孩子,平日裡幫我多勸着他些,他很聽你的話呢。”
如沁溫婉一笑,他聽她的話纔怪,不過是一個騙子罷了,卻是忍着這些話輕聲迴應道,“老夫人放心,待他有時間了,我便勸了他,這幾日我孃家一直沒有消息,倒是在府上叨擾了。”
她不提離開,老夫人自是高興,“這麼重的身子,可不許一個人再回去了,明兒個我着人燉了山雞送過去給你補補身子,孩子在孃胎裡吃得好了生出來纔會壯實呢。”
瞧着老夫人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似乎特別的上心,這讓如沁暗自奇怪,她的孩子明明是輕展軒的,卻不知白錦臣是如何對老夫人說的,“謝老夫人厚愛,這京城裡如沁人生地不熟,如果不是遇到了錦臣,只怕這孩子……”她說着竟有些哽咽,彷彿已在後悔從鳳城隻身隨着白錦臣來到京城一樣。
老夫人立刻就拉過了她的手,“沁兒呀,都說奉子成婚,可是錦臣說你卻寧願委屈,如若你對錦臣真的有心,不如就嫁過來吧。”
老夫人的那一句奉子成婚嚇壞了如沁,難道白錦臣對外宣稱孩子是他的嗎?
眉頭輕皺,心思百轉,如沁輕聲回道,“老夫人,這孩子不是錦臣的錯,所以如沁不想連累了他。”她故意說得含糊不清,就是想要從老夫人的口中套出白錦臣到底說過了什麼。
“沁兒,你別爲着臣兒說話,才一回來,他便向我招了,只說要接你入府,從前是他錯過了你,如今既然有了孩子,你又已與西楚斷絕了往來,女人這一輩子總要有個依靠纔是,臣兒那孩子他只說非你不娶,所以這幾年不論是哪個媒婆前來說媒都一一的被他退了回去,就連老爺也拿他沒有辦法。”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說着這些,如果不是如沁恢復了記憶,此刻的她必是在內心裡暗自慚愧呢。
其實他娶她是假,利用她牽制輕展軒纔是真,心裡氣怨着他的說謊,竟然連孩子也說成是他的了,怪不得老夫人一心相幫的勸着她嫁給他,“老夫人,這些事就待沁兒稟報了父親和孃親再作商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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