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間,白錦臣傻了。
他才吃過了藥膳,就……
就與小月……
不,說什麼也不能承認,原來並不是如沁故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與小月一起那個那個……
越想越不能承認,於是,他立刻說道,“沒有,我才用完了膳就開始瀉肚子,可能是吃錯了別的什麼東西吧。”明明是吃完了東西立刻就與小月在一起了,而後纔開始瀉肚子的,可是此刻他直接給省略掉了與小月一起的事情,要是讓人知道他是因爲與一個小丫頭鬼混而引起的腹瀉那必會立刻被傳爲這京城裡的“美談”,更有,他還尚未娶妻,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大白天就做那檔子事,好說不好聽。被如沁知道了他以後也更加沒面子了。
“真的嗎?不如再請兩位大夫再診治一下吧。”這就是她留下兩位郎中的用意,再讓白錦臣出糗一次,免得他日後再找她麻煩。
“不必了,他們兩個的藥已經開下了,我按時吃下就好了。如沁,今天就辛苦你了,熬了藥膳又趕到我這裡來爲我診病,現下肚子不疼了也不腹*,既然好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去吧。”不敢留如沁一起用晚膳,巴不得如沁立刻離開他的視線,此時的白錦臣狼狽的只差沒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
“是,如沁恭敬不如從命,這便去了。”不慌不忙的離開,心裡已笑開了,這一天是她又一次的勝利,找到了劉廚子,又再一次的整治了白錦臣。
夜色如織中,黯黑中不遠處光燦燦的燈籠再向她招着手,三天,這三天白錦臣都不會再打她的主意了。
那一夜的晚膳間,小月的臉始終是黑着的,如沁也權當未見般根本不予理會,知小月是不服氣白錦臣放過了她,那又怎麼樣,都是小月自己心術不正,其實要男人珍惜自己不是隻靠獻身只靠着哄來的,只有真心換來的情纔是長久而不衰的。
這一餐她比平日裡多吃了少半碗的飯,白天睡得太多,所以她約摸着晚上必要很晚才能睡着,又是在期待着輕展軒的到來,想要知道阮家與歐陽的情況有何進展了。
小月收完了碗筷就如從前一樣急匆匆的離去了,至始至終她那黑着的臉也不曾變過。
如沁望着緊關着的房門笑了一笑,只怕這個時候小月必又是去狐媚白錦臣了吧,想到他嚇得要逃開小月的場面,如沁還是忍不住的笑將起來,不是她要使壞,實在是太過氣憤白錦臣,居然藉着她失憶騙了她,這一仇她總要報了,否則真不舒坦。
將窗簾悄悄的拉開了一道縫隙,如沁從縫隙中向外張望着,時不時的有巡邏的家丁小跑而過,這一夜比起前幾天的戒備可是嚴密多了,難道白錦臣已是有所覺了嗎?
心裡不由得打着鼓,這麼嚴密的防範讓她倒不想讓輕展軒來了,倘若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那可怎生是好。
不敢回到牀上,如沁定定的望着窗外,院子裡那盞高高掛起的燈籠讓周遭一片通亮,那亮光也送到了她的門前,讓如沁只覺院子外的某一個暗處就有一個人在不住的盯着她的房門一樣。
軒,千萬不要來了。
可是,心裡雖念着,她卻還是不自覺的盼着,眼睛也盯着窗外,恨不能衝出去帶他進來,卻哪裡有他的身影出現呀。
越是等越是心焦,總是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否則以輕展軒的功夫根本是擋不住的。
突聽到梆子敲響了三更天,這才捶捶頭,剛剛她是錯算了時辰,也白白站了那麼久,過了三更他總也快到了吧。
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繼續望着院子裡,燈籠在冷風的吹拂下不停的搖曳着,驀的,那燈籠裡的光閃了一閃,隨即是更加猛烈的晃動,外面的風很大嗎?她聽不到,也看不到,只能藉助於燈籠的晃動來感受着風聲。
眨眼間只覺眸中一道黑影一閃,一定是輕展軒。
她的眸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等了盼了這麼久終於讓她等到了輕展軒,小媳婦樣的立刻就回轉到牀前,總也要矜持一回,不然被他知道她這般等他,又是要欺到她的頭上來了,她發誓以後只許她欺負他,他再也不許欺負她了,她要討回他從前對她的一切惡行。
門悄悄開了,輕展軒帶着絲絲涼意輕飄飄的移了進來,聽着黯黑的屋子裡無聲,他悄然站在門前,抖了抖一身的冷,生怕再帶到牀上的如沁身上。
過了那麼一小會兒,這才又忍不住的走到了牀前,垂首望着牀中的女人時的那般溫馨,讓這一路走進來的多少艱辛便都值得了,剛剛如果不是他聲東擊西的讓守在院子外的那個探子追着石子去了,此刻也不會這麼順利的走進如沁的屋子裡。
真睡了嗎?
有些不信,可是牀帳中的安靜讓他不得不信了。
衣衫一撩,立時就縱身到了牀上,手臂習慣的就探到如沁的腰際,觸到她身子的那一剎那,她的軟香讓他心動莫名,卻還是努力的告訴自己忍了。
他吐氣的氣息就拂在她的臉上,清晰的,重重的,彷彿帶着無限的情意,“軒,一路上可安全嗎?”她終於忍不住的出聲。
她突然間的出聲讓他嚇了一跳,“沁兒,你又裝睡,嚇了我一嚇,你要陪我。”說罷,頭一低就吻上了她的紅脣,她的溫潤她的輕迎,讓他的舌直趨而入,仔細的描繪着她的粉嫩紅脣,再趁着她低喘的空檔舌尖靈巧的抵開了她的牙關,舌與舌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細細品嚐着的彼此的甜蜜。
終於,她呼吸不暢了,一聲輕吟,讓他只好不捨的鬆開了她,知道她身子重,他不該總是挑引她的,於是兩手都是規規矩矩的,一隻放在他自己的身後,一隻乖巧的依舊環上她的腰際,腦子還是兩心兩用,一邊在聽着屋外的動靜,一邊讓脣齒輕輕的送到了她的耳邊,“沁兒,我剛剛從白錦臣那裡趕過來的。”
“你瘋了,相府守備這麼嚴,你怎麼又去了那裡?”
“沁兒,我今天查到了一條消息,當年阮家的那場大火其實不是意外,而是無相皇上的密旨。”
只一聽,心裡都是緊張,手指不自覺的就絞起了身上的被頭,“軒,那可有阮家人的下落?”
“還在追查中,可是據說接那一道密旨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錦臣的父親白寅,這幾日我每一次進入白府時總是覺得身後有人追蹤,可是當我仔細查探時,那人影卻沒有半點蹤跡了,讓我一直懷疑就是贈我解藥的那個人。沁兒,如果你能夠接近白錦臣,就利用他在這相府裡找一找當年那一道密旨的下落,如果每一次尾隨我而來的人就是阮宏謙,我便以這封密旨來報答他救我一命的恩情。”這世上能夠尾隨他而不被他回追上的人又有幾人呢?
如沁心裡一怔,想不到白家竟參與了這樣的冷血事件,還殺了阮家那麼多的人,突然又想起小毓妍的母親,“軒,有些不對,如果真是白家所爲,那又爲何斬草不除根還要留了阮宏謙的女兒呢,我不信白寅有那份慈悲之心。”斬草不除根,那就是留了禍害呀,阮宏謙的功夫那麼高,要報仇豈不是義如反掌。
“是的,這也是我所奇怪之處,如若那救我之人真的是阮宏謙,爲何他不爲他一家妻小報仇呢?”
兩個人的分析不謀而合,“軒,明日裡我在想想辦法去找一找那份密旨。”想到自己在相府裡終於有了差事,如沁就忍不住的有些雀躍了。
“沁兒,你先別行動,你身子重,我不想你有什麼閃失,這孩子來得雖不巧,可是終還是屬於我們的骨肉,我已吩咐劉廚子去查了,倘若他查不到,你再悄悄的暗地裡幫他一下,他說你們已經聯絡上了。”
她笑,不止是聯絡上了,還惡整了白錦臣一回,可是這檔口她可不敢提及此事,倘若被輕展軒知道她這般膽大妄爲,只怕更要擔心了,“好,我一定肋他一臂之力。”其實是她自己要親自去查一查那密旨的下落,看來明日她要勤快一些了,去看看白母,再向相爺也請個安, 這樣纔對。
黑暗中輕展軒看不到如沁慧黠的眼神,以爲她累了,手臂便又不自覺的收了又收,“沁兒,我還有一個壞消息,我們一起想想要怎麼處理才妥當了你再睡不遲。”憐惜的在她的額頭上一印,真是難爲她夜夜等他到三更天了。
如沁閃閃眼睛,“是什麼消息?”有些困了,她強撐着不讓哈欠打出來。
他手指憐惜的觸到她的臉上,撫摸着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即將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可是她帶給他的感受依然如初見般輕柔美麗,“沁兒,讓我先看看你身上的刀疤吧。”那是他欠着她一輩子的情債,即使疤痕真的消除了,但是他依然不會忘記曾經帶給她的傷痛,那一些,他也要用一輩子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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