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劉芷菡便緊張地看着他。
君清夜神色未變,目光淡淡地對上了女人的眸子,“王妃隨意。”
喝完水後,劉芷菡總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可還是忍着痛繼續念字。
就在她終於唸完的時候,額上已經全是冷汗,臉色發白,感受到小腹的疼痛,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來月事了吧?
君清夜也注意到她的變化,看着脣色慘白的女人,他開口問:“你怎麼了?”
劉芷菡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捂着腹部,艱難地說了兩個字:“小翠。”
君清夜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也沒有喊侍衛,直接走了出去。
片刻後,小翠便匆匆趕來,見劉芷菡臉上毫無血色,驚呼道:“王妃這是怎麼了?”
劉芷菡原本也體寒,來月事也會痛經,可如今這種程度遠比她之前承受的還要痛,這幅身體究竟糟糕成什麼樣子?
看着女人捂着腹部,小翠立刻關上房門,“王妃是來月事了嗎?”
劉芷菡艱難點點頭,她看向一旁的茶水心底有些後悔,茶是良性的,難怪會這般疼。
她這般模樣根本離不開房內,可這又是大魔頭的房間,一時間小翠也有些難辦,“奴婢會別院給王妃拿衣物,王妃等我。”
小翠本以爲君清夜已經走了,結果一出房門,就看見君清夜在屋外。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如今怕是不好回別院,還請王爺恕罪。”
君清夜雖然沒有說話,但面色上帶着妥協,“本王還有事,照顧好你家王妃。”
小翠微愣,隨機連連道謝:“奴婢多謝王爺。”
劉芷菡在屋內也聽到了男人的話,想到自己這條命也是他救得,心底瞬間也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清理完後,房間內總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小翠也聞到了,她臉上微微有些紅,“若是王爺聞到怕是不好,奴婢那些香囊來。”
“不必了,別院不是有花嗎?我們去做些香水吧,王爺一時間也不會回房內。”
看着天色還早,劉芷菡清楚這個男人一般都會夜間纔回府,心底便也不急了,她先去用了午膳,然後回到別院開始琢磨香水。
王府內有很多品種的花,而她以前一個人住也喜歡養花,便也知道如何製作簡單的香水。
看着眼前五顏六色的花,劉芷菡心中有了想法,吩咐下人摘取了一些玫瑰和茉莉,她便開始製作。
小翠不解地看着劉芷菡的動作,疑惑地問:“王妃在切花瓣?”
劉芷菡點頭:“太大了不容易做出味道濃烈的香水。”
把切碎的花瓣放在一個足夠大的碗中,然後找出一塊孔比較細的紗布鋪在碗裡。
葛兒也在小廚房看着劉芷菡的動作,儘管心裡不清楚女人在做什麼,也暗暗的把這些步驟記了下來,若是以後能告訴九公主也算是功勞一件。
劉芷把花瓣放進去,吩咐道:“小翠幫我那些水來。”
小翠應了一聲便端了一碗水遞給劉芷菡,“王妃。”
劉芷菡不是沒看到一旁的葛兒,她如今根本不怕這個丫鬟,她能進寧王府容易,可若是想出去恐怕比登天還難,君清夜那個男人定然不會讓她走出王府。
把水倒進碗中末過花瓣,本應該靜置一天,可如今時間根本來不及,劉芷菡便直接利用紗布把汁液輕輕的擠出來,出來的汁液已經可以聞到香味了。
小翠驚歎地看着劉芷菡的動作,“好香啊王妃,王妃好厲害,比奴婢縫的香囊好聞多了!”
劉芷菡輕笑,其實只有花瓣本身很小的香味,知道小翠的用心,她還是感到很滿足。
最後一步要用小火煮,可看着偌大的鍋後,女人有些無奈,她本就擠出半碗花汁,若是用這個大鍋煮的話,怕是鍋剛熱花汁就燒乾了。
她沉思片刻還是覺得用蒸發的辦法,看着碗中的花汁漸漸開始沸騰起來,劉芷菡吩咐小翠把火滅了,整個小廚房都是香水的味道。
看着不多的香水,儘管沒有達到理想中的感覺,可還算是比較成功,劉芷菡滿意的找了一個容器裝了起來。
教會小翠怎麼使用後,女人便回房內休息了,她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儘管是夏季,劉芷菡還會覺得渾身發涼,不知不覺中女人便睡了過去。
另一端將軍府內。
郭海避過侍衛潛入進了府內,好不容易接近沈詩雅的別院,發現全是重兵把守,他躲在假山後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着沈詩雅從別院走出來,他咬了咬牙決定強攻的時候,突然被一道極大的力氣控制了下來。
黑衣人迅速回身,只看見一雙帶有鋒利的眼眸,可這個人明顯不是天機閣閣主。
低聲道:“閣下何人?”
黑衣人鬆開他,似乎對他剛纔的行爲有些不滿,也沒有回覆他的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郭海眸光不明地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只見他功力很強直接幾步輕功就不知所去了。
堂廳內,沈安瞧着她這幅樣子就生氣,“皇后娘娘要見你,估計是問你對此事的想法,你知道該怎麼說。”
沈詩雅臉色有些僵硬,“我知道了爹,明日我會進宮見皇后娘娘。”
沈安面部嚴肅,直言怒聲道:“若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禮數,那你的小命就別想要了!”
張氏也是一臉焦灼,在一旁勸道:“雅兒,這時候可不得胡鬧,這關係的可是沈家的命運!”
沈詩雅本就心煩,話聽多了便也不想聽了,她只恨自己是個女兒身不能去帶兵征戰,只能靠嫁入來鞏固自己的家族。
“女兒明白,娘放心吧。”
這件事已成定局,沈詩雅知道以她的能力根本逃不了嫁給君墨淵,可她卻很不甘心。
上次那件事沒能毀了劉芷菡對她說無意是帶有怒意的,儘管前幾日還擔心查到她身上,可如今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就算本小姐嫁給四皇子,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沈詩雅面部扭曲地自言道。
郭海一直守到深夜,可夜間的侍衛似乎比白天還多了一倍,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此時是進退兩難。
而這一切都被屋頂上的黑衣人看在眼底,他輕蔑地看着郭海,眼底全是冷意,“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