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趕緊停了吧，聽的我心慌。”
陳凡擺手，讓馮志豪把嗡嗡作響的電鋸停掉。
他對步采薇的瞭解，不能說是肚子裡的蛔蟲吧，也大差不差。
“那您來這兒是？”
陳凡目光在步青山和年輕丈母孃之間掃視，心下竟然覺得還挺登對。
也只有步青山的臉，才能生出步采薇這樣的美女了。
“咳，這不是擔心小凡你嘛，老步就趕緊拉着我過來了，聽小薇說，你這次可是在遊戲倉裡待了快五天。”
丈母孃烏雪指指地上碩大的遊戲倉，臉上帶着好奇和期待，似乎躍躍欲試。
但又怕出問題。
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對於新事物總是存在的一些畏懼。
尤其是陳凡不止一次被困在遊戲裡。
上一次更是直接叫來了醫生，估計步青山也知道了。
“五天？”
陳凡一愣，他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就連臥牀太久後的酸脹感都沒有。
反而是渾身舒暢，好像剛剛跑完步，呼吸都順暢起來。
就算遊戲倉裡有營養液，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效果，之前幾次出來哪次不是疲憊拉滿。
“不對……”
陳凡突然反應過來，之前的身體上的疲憊，更多是高強度長時間遊戲之後，精神疲憊帶來的，讓他誤以爲是身體產生了疲憊。
那個時候，腦子反應都會變慢。
而現在，思維十分清晰。
“難道是精神值達到4的作用？應該是！利維坦的權柄都能影響到現實世界，那精神的強化爲什麼不會？！”
而且，能不能通過專業機構檢測，看看我現在精神怎麼樣？
一想到這，陳凡興奮的脫口而出：“精神病院還開門嗎？”
“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步青山打量着陳凡，心中有點慌，莫不是真的傻了，那投資怎麼辦，跟小薇要，張不開這個嘴啊……
“呃……咳咳，我是說開點安眠藥之類的非處方藥，順便諮詢一下這麼長時間遊戲會不會出問題。”
“現在是晚上11點，你覺得他們會開門嗎？”
步采薇冷着臉說道。
“哈哈，是的呢，剛出遊戲還有點不適應。”
陳凡趕緊岔開話題：“這麼晚了，大家都還沒睡呢。”
瞬間，小小的合租房中氣氛降到了冰點。
陳凡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媽的，這不跟問修空調的師傅是做什麼工作的一模一樣嘛。
還好，有那麼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
李楠懷傻笑道：“這不是小薇叫我們，就趕緊來了嘛。”
陳凡心裡有一萬個謝謝想要對李楠懷說，但最後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
突然陳凡似乎聽到步采薇說：“冉冰不知道睡了沒，不行，睡了也得叫起來給他看看。”
“冉冰是誰？給誰看？”
他看見步采薇的眼神先是疑惑，然後慢慢的變成奇怪，最後是震驚。
“凡哥，你是不是幻聽了，小薇沒說話。”
“打急救電話，快！幻聽之後極有可能癲癇發作！”
馮志豪也跟着添亂。
幾個人一下子就慌了，李楠懷摸出手機，剛舉到耳邊，就被陳凡奪了過來掛斷。
看了眼號碼，大怒：“你打110是幾個意思？”
李楠懷眼神閃躲：“我害怕，我爺爺說遇見精神病得躲遠點，最好報警……”
“滾。”
陳凡把手機扔給他，深吸一口氣：“各位，首先我真的沒瘋，其次我的精神很正常，前所未有的正常。最後，采薇，你有沒有提到冉冰？”
步采薇眼神閃爍，最後盯着陳凡：“嗯，說的聲音比較小，可能只有你聽見了。”
“呼，嚇我一跳。”
李楠懷心有餘悸的拉開防盜門：“那個啥，我看也沒我什麼事，步叔，烏姨，小薇，我就先告辭了，有時間再聚。”
最後幾個字，是從關上的防盜門後傳過來。
可想李楠懷走的有多急。
馮志豪本就是李楠懷帶過來的，也緊跟了上去，但是臨走之前似乎還有話想說，可能是害怕陳凡真的突然發瘋，也利落離開了。
“老步，咱們也先走吧。”
烏雪輕輕拉扯步青山的袖口。
“走？去哪？把小薇一個人留在這裡？你有一點長輩的樣子嘛？！”
烏雪被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低着頭嘟囔：“不走就不走唄……”
“你也先走吧，他打不過我。”
步采薇朝着步青山揮揮手：“明天我去找你。”
“好，那爸爸明天一定親自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那你注意安全。”
步青山忽的起身，對身邊的保鏢說：“你把那個軍刺給采薇，把屋子裡可能的兇器都收走。”
說完，轉過頭對步采薇笑笑：“安全爲主。”
人終於都走完了，只剩下步采薇和陳凡。
步采薇靠在沙發上，身邊放着軍刺，雙手抱胸，冷着臉：“我剛剛是提到冉冰了。”
“對吧，我就知道我沒聽錯。”
陳凡就坡下驢，堆着笑臉：“嗨，這把廚房的刀都收走了，也沒法給你做頓好的，咱們出去下館……”
“但我是在心裡想的！沒有說出口！”
一直想着怎麼討好步采薇的陳凡也傻了。
心裡話？
那我怎麼聽的，一清二楚？
步采薇看着呆呆的陳凡，柔和了語氣：“你是不是真的，精神出問題了？”
就算出問題，那也是好問題啊……
陳凡在心裡嘟囔，沒敢說出來。
應該也是精神值達到4後的影響，這也太厲害了。
讀心術，那以後整個藍星的人在自己面前不就成了三體人？
不過還需要再驗證一下。
陳凡試着讀取步采薇現在在想什麼，卻什麼都聽不到。
“怎麼失靈時不靈的……”
陳凡略微思索一陣，想着既然她要把冉冰叫過來給他看看，難道冉冰是這方面的醫生？
“不如，就直接把冉冰叫過來，給我看看吧，就算沒問題，也圖個心安。”
陳凡小心提議。
步采薇看着陳凡，把他看的發毛的時候，終於說：“現在看，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