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着飛羽、趙雲和趙統、趙廣兩兄弟領兵三萬趕奔幷州晉陽,留徐庶總領幽州政事,一面加強海防,督造各類艦隻,等我回來之日,就是跟小日本正式開火之時。
這一日,我們正行到河間郡“白洋澱”,我向趙雲道:“在此地我們便要分手了,我取南皮,子龍替我取晉陽。”
趙雲單膝跪地道:“雲此去,必不負主公厚望,拿下晉陽獻於主公,主公此去南皮還要多加小心,逢紀陰險狡詐,不可不防。”
我“撫其背”笑道:“元直早給我頂下取城計策,拿南皮城易如反掌,倒是你那邊不容易啊,一方面要面對河北的本地軍隊,一方面還要鎮壓那裡的小刀會。”
趙雲呵呵一笑,從懷裡拿出三個綠色錦囊:“軍師亦給雲取城之策了。”
我令趙統和趙廣跟着父親,領兵兩萬去取晉陽,趙雲只要一萬軍隊,並且要把兩個兒子分給我,我執意不幹,只領一萬騎兵和飛羽轉道任丘,再轉而向東,直達渤海郡境內。
一路行來,果然各路關卡守關軍械怠慢,兵容不整,我們只說是奉命回南皮,全都沒有人懷疑,我們直接插入到背面通往南皮的大道上來,一路急行,趕過滄州直取南皮。
這一日,正行到滄州,此時的滄州也只是一個小村子,因爲靠近南皮,比較發達,此時也已經進化成爲小鎮,鎮內玩家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副繁榮景象。
我下令大軍在鎮外三裡駐紮,派飛羽領一部分人進鎮補給,我一個人坐在大帳中正想着怎樣發動兵變,忽然營帳門簾一挑,進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我這帳外虎衛軍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這個老頭竟然能隨隨便便就進來。
在看那老頭,一隻腳瘸了,而又有一隻眼睛瞎了,頭上戴着白藤冠,身穿青懶衣,只走進帳來,向我做禮到:“將軍無恙,老道這廂有禮了。”
我一驚,問道:“你莫非就是峨嵋山仙人,左慈左元放?”
那老頭正是左慈,笑道:“正是老道。”
我一聽真是左慈,連忙賜座,這個左慈是三國裡跟于吉和南華老仙並稱於世的三大神仙,今天主動來找我,莫不是有什麼隱藏任務給我?
左慈看了看我,隨即道:“將軍大禍將要臨頭,尤不自知耶?”
我一驚,連忙問:“難道這次南皮我去不得?”
左慈轉而笑道:“非也非也,將軍此去南皮,不但可馬到成功,就算是想當皇帝,也未嘗不可。”
“哦,那左先生所說的大禍指得是什麼呢?”我好奇地問。
左慈道:“天極不可泄漏。”
我一皺眉:“那我有什麼辦法可以避過這場大禍?”
左慈搖頭嘆道:“命中大禍,不可避也,我問你,除非……”他突然又笑道,“我自峨嵋山中修道,忽然聽見石壁中有喚我之聲,過數日,有霹靂震開石壁,得天書三卷,名曰《遁甲天書》。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騰雲跨風,飛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雲遊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吾曾收徒弟二人,大徒弟叫做呆呆王,二徒弟名左絕心,我以人遁天書分授二人,各得功業。”頓了頓又說道,“我觀將軍天資聰穎,少慧而量達,如將軍願放棄塵世跟我如山修道,我可以天遁授之,到時遨遊宇宙,飛昇太虛,朝發昆吾,夕至北海,豈不快哉!”
我聽左慈說完,哈哈大笑,隨即大聲道:“萬里長城十億兵,國恥豈待兒孫平?願提十萬虎狼師,躍馬揚刀入東京!”我站起來向左慈施了一禮,然後道,“天遁天書,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的,我也很想要,但是,最起碼我也要先把倭寇趕出遼東大地!”其實我很清楚,我在遼東大舉抗日,肯定是觸動了遊戲公司的某些利益,他們纔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要阻止我,先前我出兵的時候,軍旗就連着被風颳斷,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這次又派了左慈來用天遁跟我交換,不過,那遼東百萬大軍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
左慈看了我良久,最後默然嘆道:“唉,本來機緣便是不可求,劫數不可躲,也罷,老道此來倒是多餘了。”他站起身剛要走,忽然又回頭道,“萬事莫可強求,人力不可勝天,懸崖之前須勒馬,可將一身順自然。”說完身子晃,消失在原地。
就在左慈消失的一瞬間,門簾再次挑起,一個虎衛近來道:“外面有一個人,自稱是審配,請求見將軍一面,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哦,審配,他來幹什麼?”我一擺手,“快請他進來。”
功夫不大,外面兩名虎衛引着一人進來,果然便是審配,我急忙拉審配坐下,不等我先客套幾句,審配開門見山道:“四公子此次帶兵來南皮,可是要發動兵變?”
我眯起眼睛,看着審配,緩緩點點頭:“不知道父親已經去世,你們一干人等密不發喪,卻是什麼道理?”
審配一愣,隨即默然道:“原來,本初公真的已經死了。”
這次我倒是怔住了:“這是什麼話,你不知道……”
審配點點頭:“數日前本初公召集羣臣在珍園內坐宴,晚間時忽然痛哭不已,我們皆勸,本初公說,五子連心,可惜斷兩損三,痛哉呼,哀哉呼!這時逢紀說,大公子和三公子都被四公子您軟禁在薊城,勞父哀傷,此乃大逆不道之舉,可起兵伐之。本初公嘆道,麟兒也有其無奈之處,俱是我袁家骨肉,不可相害。轉而再次痛哭流涕不已。”審配頓了頓,又道,“本初公曾言,吾所生五子,長子顯思性剛易怒,二子顯弈軟弱優柔,五子彥子年少早妖,唯三子顯甫英俊之器,倜儻之處相我當年,甚愛之,四子天宇少慧聰穎,廣有謀略,吾亦偏愛之,本願百年之後,顯甫嗣吾之位,天宇輔之,怎奈天不應我,嗚呼,天不應我矣!”
審配學袁紹學的惟妙惟肖,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到袁紹當時五子俱不在跟前,傷痛欲絕的樣子,心裡倒有點酸酸的,沒想到,我在袁紹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如果讓袁尚做皇帝的話,就要封我做八賢王了,呵呵。
審配又道:“當初我們竭力勸本初公,本初公指着我們大聲說,顯甫,天宇,得一人而嗣位,我袁本初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矣,此乃袁家幸甚,天下幸甚。那夜酒席不歡而散。而自那日起,我們就沒有再見到過本初公,直到有一天,逢紀找我過去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