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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太史慈的反應太奇怪了,他身邊的人幾乎沒見過他這麼驚慌失措。
“無事”
太史慈鎮定了一下心神,艱難的將那封書信接在手中,還未打開,他便感覺有萬鈞之重。
“將軍”
士卒又提醒了一下太史慈,軍令可不的兒戲,誰知道信裡寫了什麼一旦貽誤戰機,縱然葉斌對人寬厚,也不可能無視軍法。
“我知道你們先退下”
太史慈無力的擺了擺手,實際上,這時候他抱着萬一的想法,認爲自己的猜測可能有誤,可心底裡卻不願意打開這封信。
可實際上,他卻沒有第二種選擇,只能默默的將書信展開,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下去,臉頰也越發的蒼白。
“掘堤掘堤真的是掘堤”
他茫然的站在那裡,耳邊還回蕩着河水擊打在堤壩上的聲音,一切,彷彿都變得虛無了。
“陳宮早就料到今日”
太史慈一個踉蹌,整個人倚在堤壩之上,茫然失措。
“他甚至猜到了我會主動請戰洞徹人心,哈哈”
他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掘堤啊神農城能保住麼那城內的千萬百姓是無辜的啊”
“不對”
太史慈悚然一驚:“不是陳宮,這不是他的性格,是都督,是大都督”
望着城頭上鎮定自若的賈詡,太史慈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股寒意,早在那時候,賈詡便已經猜到了一切,甚至算計到了自己會如何做,才讓陳宮帶自己走上堤壩,並且不經意的告知那些那些節點。
“聖軍,曹軍。神農軍竟然都是他的棋子,一步一步,將他們引到神農城下,一步一步,廝殺至今,就是爲了讓他們不能夠放棄,終於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麼”
太史慈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書信上只是告訴他將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他時機,也沒有告訴他怎麼躲避掘堤之後的滔天洪水。
“都要犧牲了麼”
個個關切的望着自己的士卒,太史慈竟然感覺自己想哭。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棄卒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麼
“難爲子義了。”
不用也知道,太史慈現在肯定陷入糾結之中。
“這也是爲了他好。”
徐庶並不以爲意:“子義智勇雙全,日後必定成就斐然,可也正是因爲他聰明,所以總是繞不過彎子來,若不磨練一番,日後怎能夠委以重任”
說到這兒。徐庶感嘆了一聲:“文和之謀,在下深感不如,竟然可以利用一切,甚至連人心人性都能夠掌控,攻伐地方的同時,還爲主公殫精竭慮,培養鎮守一方之主將。實乃吾等楷模。”
“呵”
葉斌擺了擺手:“本王這裡沒有什麼狡兔死,走狗烹的說法,文和縱然有天大的功勞,也不會被本王所忌憚”
徐庶一怔,他不知道葉斌爲何有這等自信,心中明明不應該信的。可卻總覺得葉斌有所依仗。
葉斌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能夠有人的忠誠度,見天空已經泛黃,一半的曹軍離開了神農城,這才說道:
“準備一下,時辰差不多了”
“諾”
徐庶鄭重領命,周圍的傳令兵也動了起來。一道道命令傳達下去,整個神農軍有任何變化,實際上,已經暗潮涌動。
“曹孟德”
葉斌一聲大喝:“釋放人數已然過半,本王的誠意毫無疑問,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曹操面帶猶豫,最開始他和郭嘉的計劃是,逼迫葉斌交出那數百萬曹卒,然後再施計讓聖軍頂在前面,伺機撤退,爲此,甚至準備了許多辦法,可葉斌答應的太快,讓他這一拳完全沒有着力點,也讓他無法猜測到葉斌的真實心意,甚至生出了不交人繼續威脅的想法。
“主公”
不知何時,郭嘉登上了高臺,感受着凜冽寒風,不自覺的緊了緊衣裳:“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曹操神情爲之一肅,旋即竟然對郭嘉施了一禮:“是孤想差了”
郭嘉避讓到一旁:“主公也是憂心我軍前途,不過我們確實要做最壞的準備了。”
曹操臉色微變:“怎麼說”
“太史慈的位置,聖軍的位置,神農軍怪異的表現,這一切,雖然嘉不願意承認,但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有玉石俱焚的打算。”
“什麼”
曹操臉色大變:“他們怎麼敢”
“這是明謀,擺在桌面上,根本不怕我們因爲我們逃不掉”
郭嘉苦笑了一聲:“說是玉石俱焚,可事實怎樣,嘉也無法推測,畢竟事情是神農谷做出來的,他們肯定要有所防範,可洪水四溢,災荒千里,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哪裡來的自信”
曹操怔了怔:“那還要,將人交出葉斌他狼子野心,顯然是想要借滔滔洪水,連同那些送出來的士卒一同覆滅”
“是啊”
郭嘉點了點頭:“人質送回,便代表主公德行無虧,就算行事有些激進,但爲了自家兄弟,也無人可以妄言,若反悔不送,神農王一怒之下,必不會繼續釋放俘虜,那時候,無論之後是否真的會洪水滔天,主公是否能夠逃脫出去,都要被千夫所指”
“哈哈”
曹操大笑了一聲:“孤什麼時候在乎過其他人的想法”
“不”
郭嘉對曹操躬身一拜:“主公乃是天命所屬,若那神農軍不掘堤也就罷了,可若真的掘開護城河,嘉有七分把握助主公逃脫,那時候,主公之仁德,神農王之狠毒,天下皆知,您回到許都,振臂一呼,必可重整旗鼓”
曹操沒有注意到郭嘉說的是您回到許都,而不是我們回到許都,他臉色鐵青:
“若真有如此大敗,活着又有何意義”
“主公”
郭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人在就有希望,更何況,神農谷玉石俱焚,傷人傷己,此戰之後,必元氣大傷,無力他圖,只要主公回都,一切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