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風似乎蘊有那麼一些熱意,儘管有被吹拂的感覺,也沒有停息過,但卻依然感覺不到清涼的意思,沉悶,燥熱,讓人忍不住想要
對語師姐的提議沒有人再反對,或者說唯一反對的漣漪在熊虎死後也不再堅持,只是微一掙扎後便跟在了語師姐的身後,不過讓我意外的是花月奴也選擇了離開,而且走的時候還莫名的對我掃了一眼,不過卻什麼都沒有說,接着卻是選擇了和語師姐並行,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語師姐沒有說什麼但同樣的也沒有拒絕,只是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面。
目光掃過隻身留在樓內的白衣少女後,提起酒桌旁放置的木箱後便自就下了樓,到了一樓大廳時遇到欲要上二樓的小二哥後腳步不由一頓,接着面上閃過笑意算是示意,小二哥見到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躬了躬身子同時面上升起恭笑。
看着徑自踏上了樓梯的小二哥目光不由一閃,略一思索後便明白了原由,接着脣角掛起笑意的同時也不禁搖了搖頭,“嗒...嗒...”剛擡起腳步二樓便又傳來了踩踏樓梯的嗒嗒聲,規律的沉聲似乎在提示着腳步主人正在出神,“呵...”聽到耳際傳來的腳步聲脣角淡笑忍不住一深。
依然是南城,自早上入城到現在不過一兩個時辰,似乎這成都城對我來說真的就像是一個過客,能過,但不能留,總是這樣匆忙,城外依然是靜寂無比,只是隔了一道門,似乎就是兩個世界。
墨色黑衣,雪色宮裙,同樣的靜身端立,近乎相同的傲然氣質,可管站在一起,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如天塹,就像一黑一白那樣,不容越過。
嗅着鼻尖似有似無似混雜的默然幽香,腳步不由一輕,也還好這南城甚少有人出入,儘管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依然很是慶幸,如果人多的話根本無法想象圍着語師姐和花月奴的玩家會有多少,我也從來不會懷疑玩家的執着,同樣的傲,語師姐是冷的讓人感覺漠然,而花月奴就是那種天生的倨傲,似乎就沒有人可以與之比肩的倨傲,名號可爲奴,而人,永不爲奴。
“到了。”也沒有回過頭,在出了城門走在護城河的石橋上時站在橋一側的語師姐突的開口輕聲言道,語氣淡淡卻沒有一絲疑問的意思,似乎說出來只是爲了示意而不是確認。
儘管沒有看到語師姐正面,但依然有一種語師姐在看我的感覺,目光微一擡起的同時脣角帶起習慣般的淡笑,接着便開口回聲道:“嗯,來了,我們什麼時候走。”言罷,目光掃過見我來時回過頭的現筱和漣漪微微一頓算是打招呼,等到要回轉到語師姐的身上時卻是突然瞥到花月奴已經快要收回的視線,而且她的眸中帶着一股說不清的味道,甚至連那種對男人的莫名厭惡也少了很多。
聞言,語師姐眺望着遠處河面的眸子倏的收了回來,同時也轉過了身子,接着熟悉的淡淡話音再次響起:“一起走。”
“一起?”聽到語師姐的話後心中不禁一動,同時口中也疑惑的重複出了聲,要帶着現筱和漣漪嗎?念頭閃過目光不由掠過現筱和漣漪,現筱依然是一副怡然若遊的輕鬆姿態,見到我的目光還饒有興趣的眨了眨靈動的眸子,似乎根本不擔心會去哪裡,而漣漪卻是顫了顫身子,本就柔然的氣質莫名的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猶豫。
“難道你還想要走出這浣花溪?”疑惑間本和語師姐一同面向河面的花月奴突的轉過身子,一股凌然的氣勢接着便迎面壓來。
看着兀然轉身的花月奴目光不由一定,比之初見時的那般姿態還要傲,而且倨傲的姿態下儘管口中的語氣帶着一絲淡淡諷刺,但卻絲毫讓人生不起介意,這似乎是花月奴第一次真正的正面正視我吧,不過這樣突然的轉變還真的讓我有些許不適,定定的目光落在花月奴身上半晌後突的想起花月奴在天下醉二樓說的話,心中不禁一顫,剛想要收回目光卻是突的瞥到花月奴面色接着動作不由隨之一頓。
目光再次落在花月奴面上,不過只是微一點過就隨之即走,並不過多停留,儘管看樣子花月奴對我的注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但想起花月奴對男人天生的厭惡就不想要去觸碰這個界限,念頭落下面上閃過訕笑,回言道:“咳...月奴姐說笑了。”言罷,心中卻是突的愣住,難道是要和花月奴一起走?
花月奴並沒有理會我的訕笑,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呵呵...”看着花月奴如此作態心中不由閃過苦笑,也許她也只是看在唐門和語師姐的面子上纔沒有對我出手吧,像我這樣實力的江湖人可以說是遍地都是,怎麼可能讓花月奴另眼相待。
“蘭坊流月,參見宮使!”
思緒間一道清越的女聲突的自身後發出,話語落下時一道弱風接着便呼入耳際,回身轉過,一道穿着淡紫色宮裳的巧秀身形剛好起身,彎彎的眼眉當真似一彎美月,而且在流月的身後,赫然就是我在浣花溪是驚鴻一瞥到的宮船!
“師姐。”
還沒等衆人目光從宮船和流月身上收回一道溫軟話語忽的自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我瞬間就想到了來人身份,不過此刻聽來總有一種悶悶不開心的感覺。
白衣少女出現後花月奴眸子裡的傲色忽的一收,在面對流月時動都不曾動過的臉上竟然帶起了暖色,而後開口便道:“人到了,走。”言罷,也不見花月奴腳尖點過地面,只是裙袂微一浪動後再見時就已經踏上了宮船,根本就沒躍起過身子。
“走了。”
語師姐淡淡話語出口的同時也動起了身形,只是一閃便已踏上了船,動作乾淨的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