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與弗里斯曼的想法是好的,也是很積極地便把消息送到了青彌老頭與夜嬗城主的耳朵裡。
只是,這現實卻是並沒有要如他們這願的。
青彌老頭與夜嬗城主倒是很想給紀小言多留幾個黑衣斗篷人,到時候就算是嚴刑逼供之類的,也能多一些選擇不是?只是,那些黑衣斗篷人們卻是並沒有要給青彌老頭與夜嬗城主任何的機會!
眼看着青彌老頭與夜嬗城主收起了攻擊,讓人去抓那些黑衣斗篷人們,可是那些黑衣斗篷人們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攻擊着,一連傷到了不少的清城的守衛與青石門的弟子,還有那些來自磐池城的守衛們,青彌老頭與夜嬗城主那裡能不生氣?只能讓人把最靠近的一批黑衣斗篷人們給直接殺掉,盤算着再換一批留下幾個便是了。
這樣的想法一直不停地重複着,殺到最後,當夜嬗城主與青彌老頭一眼看見對方時,他們這才發現,眼前的那些黑衣斗篷人們也就只剩下了幾人而已!
“別殺掉了!”
夜嬗城主與青彌老頭忍不住異口同聲地對着那些守衛們大叫了一聲,臉色卻是隱隱有些沉重地朝着周圍看了幾眼。
“人都被我們殺光了?”青彌老頭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皺着眉頭忍不住對着夜嬗城主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夜嬗城主也是有些鬱悶的神色,看着自己身後的那些殘破屍體,緊緊地皺着眉頭,這纔開口說道:“事實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只是,青彌老頭,紀小言不是說讓你留幾個活口嗎?你看你這搞的是什麼啊?怎麼都把人給殺光了!”
“我擦!夜嬗!”青彌老頭一聽夜嬗城主這話,頓時便雙目冒火,朝着他吼道:“小言丫頭說的是讓我們一起給留幾個活口,你這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來是幾個意思啊?什麼叫做我把人都殺光了?你TMD就沒有殺人嗎?你自己看看,你這身後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你現在好意思說我嗎?”
夜嬗城主撇了撇嘴,朝着青彌老頭看了看,卻是一臉鄙視地說道:“我這不是留了幾個活口嗎?抓住了不就行了?再說了,我這要是不殺了那些黑衣斗篷人們,青彌老頭你這傢伙還不得又說我沒本事?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腦子裡到底是在想着什麼的!想騎到我夜嬗的頭上,你下輩子再說吧!”
青彌老頭聞言,頓時氣極般地瞪向夜嬗城主,對着他大吼道:“夜嬗,你這傢伙倒是會拉功勞啊!這人是你留的活口?這TM是我留下來的好不好?你好意思嗎?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這人就是我們留下的,不然,你以爲被我看見了,他們還能活下來嗎?”夜嬗城主卻是揚了揚下巴,一臉傲嬌地對着青彌老頭說道。
“呸,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這兩個字怎麼寫嗎?”青彌老頭一聽這話,頓時鄙視地朝着夜嬗城主說了一句,然後便高聲對着那些青石門的弟子們吼道:“所有青石門的弟子們都給老子聽好了!這幾個黑衣斗篷人,都給老子抓好了!可不要讓磐池城的有些傢伙們搶了功勞!”
“是!青彌長老!”青石門的弟子們聞言,個個都忍不住興奮了起來,在去對付那剩下的幾個黑衣斗篷人們的時候便更來了鬥志,倒是把幾個磐池城的守衛們不小心給擠開來。
“都愣着做什麼?你們還想想青石門的人給看扁嗎?”夜嬗城主一瞧見這情況,頓時也是惱火無比,直接對着那些磐池城的守衛們大喊了一聲,慫恿着說道:“這都是我們磐池城留下的活口,誰今天要是讓這些活口被搶走了,看本城主回去不好好地收拾收拾你們!”
那些磐池城的守衛們聞言,哪裡還站的住啊?立刻便也撲向了那幾個黑衣斗篷人們,自然而然地便與那些青石門的弟子們撞到了一起,然後那些黑衣斗篷人們在發現機會的時候,便會直接攻向他們,從而莫名其妙地便讓青石門與磐池城增加了傷員。
“夜嬗!你這傢伙是白癡嗎?”青彌老頭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青彌,這話應該還給你啊!你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嗎?”夜嬗城主卻是一臉的冷笑之色,看着青彌老頭說道:“這裡是清城的城鎮,如果不是要給紀小言一個面子.......青彌老頭,你以爲本城主大人就不改做什麼嗎?哼,就你們現在這把戲,本城主大人一個法術就能讓你們青石門的弟子們統統消失,你信不信!”
信不信?那當然是相信的啊!
青彌老頭聽見夜嬗城主的這話,頓時便在心裡暗罵好幾句,這才沉着臉看向那些青石門的弟子們,想了想,再次吼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誰TMD要是搶輸了,那可不要怪老子不客氣,送你們回門派去領罰了!所有的青石門弟子們都給老子聽好了!這搶的可不是什麼黑衣斗篷人,這是給我們青石門搶的臉面!我們青石門怎麼都是要讓磐池城的人都好好看看我們的本事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青石門的弟子們一聽青彌老頭的這話,頓時便豪氣萬丈地大叫了起來,繼續與那些磐池城的原住民們戰到了一起,一個不小心便會被那些黑衣斗篷人們給砍到身上.......
最終,那幾個黑衣斗篷人們沒有被抓到,也沒有受傷,但是青石門的弟子與磐池城的守衛們卻是受傷了不少!
“哼,要是本城主大人大人得不到的東西哦,也不願意讓別人得到!這一點,青彌老頭你可是要記清楚了!”夜嬗城主不知道突然生出了什麼念頭來,突然對着青彌老頭說了一句,然後便對着那些磐池城的守衛們揮了揮手。
青彌老頭心裡一驚,還沒有發硬過來,便看着磐池城的那些守衛們直接開始橫衝直撞地與青石門的弟子們撞到了一起,然後便有人立刻開始去抓那些黑衣斗篷人們。
青石門的弟子們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時間便與磐池城的守衛們扭打了起來,而剩下的人則立刻開始爭搶起了那些黑衣斗篷人們,在發現雙方都不相上下,那些黑衣斗篷人們又只會對他們對手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動的手,便有黑衣斗篷人們一下便倒到了地上,直接變成了幾塊。
“殺!”
有人突然立刻大叫了起來,然後這事態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青彌老頭眼睜睜地看着那僅剩的幾個黑衣斗篷人們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一個活口都不剩了!
“夜嬗!!”青彌老頭一直等到現在,這才總算是明白了夜嬗城主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夜嬗城主那傢伙就是不要他們青石門搶到人,所以就乾脆讓了那些磐池城的守衛們直接把那些黑衣斗篷人們給殺掉了?
這混蛋就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嗎!
一想到這裡,青彌老頭便覺得氣的心口都疼了:“夜嬗,你這個混蛋!你讓人把這些人都殺掉了,回頭怎麼問話啊?你不知道小言丫頭還需要查清楚這些人的來歷嗎?”
“哪有如何?!”夜嬗城主確實半揚着下巴,一臉倨傲地看向青彌老頭說道:“誰讓你青彌惹了我不高興了?”
“你.......你.......”青彌老頭氣急,只能指着夜嬗城主,顫抖着手半響說不出下一句來。
“我什麼我?”夜嬗城主卻是一臉的無所謂,輕蔑地看向青彌老頭說道:“現在人都已經殺光,要查的話,就這樣查一查就好了!反正我覺得,這些人就算是活着,估計也是查不出什麼來的,問不問,都是沒有意義的!”
“你TM以爲你是誰啊?你說的就算嗎?”青彌老頭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夜嬗城主大吼道。
“我說的話,就是真理!”夜嬗城主卻是一臉的不在意,對着青彌老頭看了眼,然後直接轉臉看向那些磐池城的守衛們,臉上卻是帶上了滿意的笑容,對着他們說道:“不錯!你們都做的很好......和清城的守衛們一起好好地收拾一下!”
“是!”得了夜嬗城主肯定的磐池城守衛們頓時大鬆了一口氣,立刻笑着應了一聲,然後便紛紛都站到了那些站在一旁,一直都懵神地看着這一系列事情沒敢動手的清城的守衛們身旁去。
清城的守衛們此刻是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們三方明明就是盟友的啊!他們來圍殺那些黑衣斗篷人們,都應該是齊心協力的啊!他們是要給城主大人留活口的啊!怎麼突然一切都變了?
青石門的人怎麼就和磐池城的人在這裡打起來了?怎麼青石門的青彌長老與磐池城的夜嬗城主又撕破臉了?
最終的要是一點是,爲什麼那些黑衣斗篷人們都被殺光了?
說好的要給他們家城主大人留的活口呢?
那些清城的守衛們站在原地楞了好半響,這才相互看了兩眼,只能把目光移向了城鎮的方向。
在那邊,隱約能看見他們家城主大人的身影.......
而此刻的紀小言也是一臉的懵神,眼看着那些黑衣斗篷人們一個個地被殺掉,最終還剩下的那幾個明顯是可以被當作活口留下的,卻是沒有想到,居然就這樣便被全部殺掉了!
“這難道是我們派去傳話的人,沒有說清楚嗎?”紀小言忍不住扭頭看向弗里斯曼,對着他問道。
“我看啊,這青彌長老與夜嬗城主大人應該是又鬧起來了!”弗里斯曼卻是一臉也頭疼的樣子,忍不住扶額對着紀小言說道:“你看他們現在這狀態,明顯是不和了啊!小言啊,那些黑衣斗篷人們估計是不要想了.......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多關心一下,這夜嬗城主會不會與青彌長老再打起來的問題!”
“我現在還能想那些黑衣斗篷人們嗎?”紀小言一臉的無奈之色,深深地吐了幾口氣,這才說道:“人都被殺光了,我看這是完全沒有指望了......至於他們兩個會不會打架的問題,我覺得還是提前避免的比較好!”
“提前避免?”弗里斯曼楞了楞,忍不住有些好奇地望向了紀小言:“怎麼個提前避免法?”
“還能怎麼樣啊?現在就讓人過去把他們兩個分開啊!”紀小言毫不猶豫地對着弗里斯曼說了一句,趕緊對着身邊的清城守衛們吩咐了幾句,看着那幾個清城守衛立刻奔向了青彌老頭的方向,這才說道:“就夜嬗城主那脾氣,我可不敢讓人去把他給叫過來.......也就只能去請了青彌師傅過來待着,到時候要是夜嬗城主過來了,好歹也能看在我們的面子上,不至於直接動手不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也是可以讓他們兩個先離開這個鎮子的!”
弗里斯曼聽完紀小言的這安排,卻是有些苦笑地扯了扯嘴角,對着紀小言喊了一聲,看着她一臉迷茫地望向自己之後,這纔開口問道:“小言,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忘記什麼事情?沒有啊!我忘什麼了?”紀小言頓時楞住,一臉不懂地看向弗里斯曼。
“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之間的比試啊!”弗里斯曼嘆了一口氣,對着紀小言提醒道:“你忘記了他們可是帶着比試出去殺人的啊.......一會兒要是沒有個比試的結果,你覺得他們兩個會輕易地離開這個鎮子嗎?我估計啊,現在的夜嬗城主與青彌長老就是因爲這個比試的結果,才又爭起來了的!”
紀小言聽到這話,一下便記起來了。
弗里斯曼滿臉同情地看向紀小言,再次嘆氣說道:“小言.....等會兒你這日子,可是不好過了啊!這比試,你幫着誰,都是麻煩事情!更何況,那些黑衣斗篷人們的被殺數量,也是不好計算的!他們兩個......誰能服誰啊?”
就青彌老頭與夜嬗城主之間這水火不相容的脾氣,弗里斯曼可不覺得這比試的結果,是能讓他們雙方都滿意的!搞不好,紀小言又得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