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那個韓國人見他走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同時秘密吩咐手下:“你們幾個跟上神仙信,看看他想幹什麼?”
事實上他已經知道神仙信是誰,之所以沒在酒店內大動干戈,一來還在招待貴賓,二來知道神仙信不久前“以一敵百”,他們很可能不是對手,如果在貴賓面前被人打的落花流水,那麼一定會大大的失分。
幸好那個殺星自己走了,可能是看到他們人多吧?韓國人這樣想着,很快那幾個派去跟蹤神仙信的手下發來消息:他們剛跟上去被神仙信發現,遭到襲擊,三死兩傷,被打回來了。
韓國人倒吸一口冷氣,他連一杯酒都沒喝下呢,神仙信殺人的效率真是驚人!心中忐忑不安,一頓酒席吃得口中無味,等送貴賓離開,已經是遊戲裡的深夜,他立刻聯繫王氏高麗:“我是sk商社的李志龍,我們在固麻城遇到了神仙信……”
街上人車稀疏,比起白天顯得清冷孤寂,貴客一行五人腳步匆匆,領頭的和尚看上去有些愁眉不展,一行人經過西市,來到躍馬橋的西端,夾着溼氣的冷風呼呼吹來。
石橋上有人正憑欄俯視下方流國的清溪河,此人身穿鐵甲,外罩猩紅披風,身形高挺筆直,臉上永遠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神色。
和尚與身後四人縮了縮頭,腳步卻不停的走上躍馬橋的斜坡,自從在酒樓裡忽然遇到這個人,他們就知道逃不過去,而對方出現在他們必經之路上,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方傳信的目光仍凝注往橋下長流不休的河水上,深深嘆息一聲,似在自這自語的道:“我都不明白爲什麼有些人好好的中國人不當,偏要跑去做日本人,而且見過以前的好朋友,不打招呼也就算了,居然還叫韓國人來喊打喊殺,我不知道爲什麼一個人的心可以變得這麼快、這麼黑!”
和尚一行倏地立定,帶頭的和尚突然大笑道:“他媽噠,就知道瞞不過你,老子現在叫做慧明禪師你也能認出來?哈哈哈,信哥,這麼巧啊,在高麗也能遇到你?”
方傳信仰首望往天上明月,語氣變得冷酷無比:“這叫做天道有輪迴,專門叫我來收拾你們,孃的,不僅是你,居然連你身後的四個混蛋也改名,毒奶粉小次郎?這是什麼鬼名字?穿一件浪人服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準備幹什麼?”
被他點名的毒奶粉尷尬笑道:“誤會,信爺誤會了……”
“誤不誤會另外說,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就很不爽。”
波士誠尚未有機會回答,眼前一花,方傳信已到眼前,一杆大槍當頭叼下,速度之快,招式之兇猛,波士誠來不及招架就被抽得當場趴倒,氣得大叫:“信哥他媽噠你來真的啊……這傢伙瘋了,你們四個快弄死他!”
傳奇紙尿褲等人連忙上來接應,喊道:“住手,信爺你真的誤會了!”
“誤會個屁!”方傳信將他們全數接下:“酒樓裡面的威風哪裡去了?看我不先把你們全打一頓。”
“……你是故意的!你也太小氣了吧!”
“哈哈,敢說我小氣?接招!”
“喂喂喂,再打我可還手了啊!”
“說的好像你能還手一樣。”
方傳信一槍將傳奇紙尿褲拍開,波士誠趁機驢打滾躲在光明村牛奶等人身後,張牙舞爪地比劃姿勢:“我翻臉了啊!”
方傳信收槍站立:“這麼長時間沒見,身手還是這麼差,打你還是沒有成就感,走吧,喝酒去。”
“……艹,你出師了是牛x,我服,所以我允許你先裝一會兒b。”波士誠警惕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說好了,真不打了?”
“不打了,不過你最好跟我解釋解釋,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哎,我解釋個屁啊!”波士誠嘆氣:“還不是因爲你?”
方傳信奇道:“這又關我什麼事?”
兩人勾肩搭背地往前走,波士誠說道:“前段時間信哥你不是去閉關了嗎?說是要出師,老子心想老子是你兄弟,這方面也不能落後,所以也在那裡狂刷門派貢獻準備出師,後來好不容易接到出師任務,可把老子害慘了……到了,現在我們住在這裡面,進去說。”
他們現在是在固麻城西邊的奉恩寺,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進入裡面,是古色古香的建築,靜謐的院落,在幾棵數人才能合抱的古柏之後,是波士誠等人暫住的香院。
六人進入裡面,波士誠介紹道:“我們作爲交流僧來固麻城,這裡是寺廟暫時給我們的居所,可以用來存放東西,這裡面的傢俱佈置是不是很不錯?”
方傳信卻道:“不坐高廣大牀,不着華麗衣裳,是少林寺僧戒的兩項,你現在住的地方,你穿的衣服,都說明你是一個假和尚,你以爲你在走t臺秀呢?看你現在單肩揹帶式的袈裟,色彩這麼豔麗想當花蝴蝶啊?說實話吧,是不是做師門任務失敗,你被逐出少林了,所以跑去倭國做了一個假和尚?”
“靠!怎麼可能!”波士誠叫道:“老子就是因爲接了師門任務,去倭國做交流僧,宣揚佛法,結果陰差陽錯被當地倭人崇拜,當上了倭國淨土宗一處寺廟的主持,這在我們少林也是允許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變得這麼不堪呢!”
“哦,你是主持?”方傳信斜了一旁的毒奶粉一眼:“那這個叫做毒奶粉小次郎的日本浪人是怎麼回事?”
銀僧光明純牛奶滿臉銀彈之色:“奶粉爽啊,被淨土宗的主持招做上門女婿,所以名字就改了。”
毒奶粉苦笑道:“信爺,真不關我的事,都是老闆逼我的……”
傳奇紙尿褲道:“日本和尚吃葷的娶老婆,寺廟也是世襲的,淨土宗一個寺廟的主持沒兒子所以招上門女婿,奶粉被看中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們當然得爲老闆考慮,怎麼可能讓機會白白溜走!奶粉入贅之後,我們把這個淨土宗的主持幹掉,奶粉自然而然就是主持了……”
方傳信已經大概明白他們當初的手段,不由道:“誠哥,這就是你說的被當地倭人崇拜?"
波士誠咳嗽了一聲:“當然是啊,我是老闆,主持當然是我來當,再說了,出師任務要求裡面本來就有這麼一項,不當主持我怎麼能完成任務?”
“那你現在出師了?”
“還沒有,不然怎麼會打不過你?”波士誠泄氣道:“出師任務煩得很啊,又很難,信哥你當初是怎麼完成的?”
“究其根本,當然是我厲害。你們少林出師不是打木人巷嗎?”
“哎,就是打不過,才找別的路子,所以我故意退出羅漢堂,加入菩提院,武的不成準備用文的,結果任務是要宣揚佛法,教化衆生,幹!害得老子讀大篇大篇的經文不說,還要求到外國發展信徒,還要足夠300個,搶來的淨土宗那個寺廟,又破又舊,地方也偏僻,偏偏水淺王八多,那鬼地方除了淨土宗,居然還有日蓮宗,華嚴宗,真言宗……跟老子搶生意搶信衆,老子發展的頭髮都掉光了,現在還差一半多,在那小地方實在是已經達到極限,沒辦法只能去別的地方想辦法。”波士誠一口氣說道:“幸好倭國和這個百濟國關係非常好,經常有佛法交流大會之類的活動,老子爭取到名額就跑這裡來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方傳信慢悠悠道:“我不聯繫你,你就不會聯繫我?”
“信哥你還好意思倒打一耙?誰知道你整天神神秘秘,在搞什麼東西?”波士誠道:“再說了,老子沒出師,還在倭國當主持,穿的這樣不倫不類的,也不好意思見你,之前在酒樓遇到你,老子就知道要被你取笑,所以纔沒見你,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的苦衷了,沒想到你一見面就打我,不夠意思!”
方傳信面不改色:“苦不苦衷我不曉得,只知道你穿成這樣,還跟韓國人喝花酒,而我最近跟韓國人在幹架,打的稀里嘩啦的,辛辛苦苦,只求不丟中國人的臉,當我看到你們那麼大逆不道的樣子,當然要先教育一下,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
波士誠朝他豎起中指:“話是好話,道理是正理,但我總覺得你是公報私仇居多。”
“不要多說了,什麼時候把那些韓國人再約出來一次?全約出來,到時候我做個埋伏,把他們殺幾次醒醒目,長長眼,不要像今天一樣,見到我還問我是誰,一點眼力介都沒有,以後這種事不許發生。”方傳信道:“既然我到了這裡,這裡就是中國人的地盤,韓國人沒事別出門亂走,不然是要出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