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兵降臨泰山之巔,驚天動地,立時引起一陣軒然大波。日落西山,黃昏幽暗,不着邊際的山道崎嶇難行,有心無力。雖然有些依依不捨,但是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兩人的到來,因此冷星寒與凌雲志不得不下線,進行開戰前的磨合與訓練。
四年一度的全國夏季運動會即將拉開序幕,天逸學校作爲中原地區第一高校,對於夏運會的重視程度自然不在話下。回想起四年前天逸足球隊在夏運會的慘敗,作爲天逸的校長,酷愛足球的張勃起,自然是心有不甘,感慨萬千。這四年來,天逸之中出了幾個十分了得的好苗子,對於即將到來的運動會,充滿信心。
一個人的水平有高有低,張勃起非常清楚冷星寒的能力,作爲學生會主席,主抓學生會的一切事物。他從來沒有令自己失望過,這幾年來天逸高校能夠不受周圍衆多學校害羣之馬的騷擾,他可以說是居功至偉,將備戰運動會的權利交給他,張勃起當然信得過。
如果說冷星寒是天逸的飛熊,凌雲志自然就是飛虎。天逸的體育部部長,學生會僅次於冷星寒的職位,令衆人垂涎三尺的職位,沒有人不奢望。然而能者居之,所謂能者,才、智、勇、武、德五者兼備。天逸除了沉默少言,孤冷自清的冷星寒,只有幽默風趣,放蕩不羈的凌雲志有之一拼。還有一個日本的年輕小子,與兩人不相伯仲。只可惜新佑仁良因爲家事,匆匆回國去了。
每當回想起日本小夥子,張勃起總是唉聲嘆氣,不住的說道:“他的離去真是天逸的損失。”
人無十全十美,事情的發展並非事事順心,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洪波涌起。世事無常,變化萬千。不過整天看着一羣天真無邪的孩子,馬上步入成年,走上社會,繪製自己的藍天,張勃起十分欣慰。
遊戲內的時間與現實中的時間相差無幾,只不過現實中的夕陽來的更晚一些。下來線兩人匆匆忙忙的趕到天逸,張風、白易他們一羣人正在學校內的操場上開始獨自訓練起來,隨即而來的還有這次的幾個教練組人員,經過兩個學校校長的交流以及學生會的商議,爲了公平起見,教練組的幾位體育老師是從兩所高校內層層選拔出來,可是說是出類拔萃,主教練是瑞旗學校的體育老師袁翰晟。
袁翰晟是一個不得不說的人物,中超第一悍將,國家隊最有實力的前鋒,曾度留洋國外,踢過德甲,歐洲盃,是中國在國外最負盛名的大牌球星。自從二零零八年,中國衝世界盃預選賽敗北,國奧隊又在奧運會是慘敗,導致中超蕭條,人才不濟,中國足球發展前途一片茫然。正當巔峰時刻的他,報國無門,欲哭無淚,深受打擊,就在二零零九年元旦宣佈退役,年僅二十八歲。隨後回到家鄉,投身瑞旗高校,擔當瑞旗足球隊的教練。當時張勃起親自拜訪他,希望他能改變主意來天逸執教,袁翰晟當面拒絕,皆因瑞旗培育出了他,他希望能爲瑞旗培養出足球人才。
凌雲志驚見袁翰晟,驚喜不已,雙手捧住足球,箭步如飛,朝操場奔去。在操場上玩耍的校友,心知全省足球預選賽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開賽,名額只有一個,此次天逸與瑞旗同仇敵愾,合成一隊,皆因足球比賽的重要性。玩的性氣的校友,迅速退出足球場地。
“星寒,那天的事情,對不起。”
星寒緩緩地止住腳步,頓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去,凝望着林琳,道:“這句話你不該跟我說,你沒有對不起我。如果你認爲用那種方法能夠得到我的歡心,我只能說你錯了。”
林琳心知現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今天委曲求全的來冷星寒面前認錯,她可是揹負着極大的勇氣,換回的卻是對方無情的責斥,傷心,失落涌上心頭。
說出去的話,好似潑出去的水。星寒隱約感覺話語說的有些過頭,傷到了林琳,既然如此,今天就來個徹底的決斷,淡淡地說道:“從進入天逸,你我就認識。在學校畢竟你是學生會副主席,在女生中的威信高。當男女之間發生感情以及其他糾紛,你的處理有些囂張跋扈,持槍凌弱,我都能忍受。因爲我不願與你發生正面衝突,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這並不代表我就喜歡你,袒護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權利,你的一廂情願很讓我爲難,
我忍了很久,每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今天我在說最後一句:做朋友可以,做情人絕對不可能。”
一盆冰水從頭灌到腳底,林琳的心在一剎那間徹底的粉碎了,夢破滅了。一切好似泡沫般在眼前迅速消失,抓也抓不住,完了,一切都完了,凡事不能強求。最後的努力還是無法換回希望,無法接受的現實永遠是真正的現實。林琳咬緊牙關,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幾轉,始終沒有流出來,忍住哭泣的她,默默的凝定着轉身離去的冷星寒,目光漸漸地模糊起來。
黃昏依舊美好,彩霞婉蝶飄舞,好似夢一般無憂無慮。林琳的夢卻並非如此,她雖然很堅強,但是她還是忍受不住無言的結局,哭了出來。哭得是天長地久,還是曾經擁有,只可惜哭的是一廂情願。
“你怎麼了”
突然,一陣極爲熟悉,又十分令她厭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多希望這聲音,不是紫晶雪,而是其它人,那麼它的心情也會好受一些,可惜事實如此不湊巧,如有如此巧合,每次她總會出在自己的眼前。
林琳抹去眼角的淚水,打開紫晶雪遞來的紙巾,以仇恨的眼光直逼對方,惡狠狠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我好討厭,好討厭你。”
林琳說着,一巴掌打了過來。正在這時,只見一隻大手突然起來,一把抓住林琳細小的手腕。林琳心中猛然狂跳,定眼望去,只見紫晶雪身後挺立着一個西服革履,墨鏡黝黑,十分雄壯,冷酷的男子,道:“休想傷害我家小姐。”
紫晶雪喝道:“隱然,放開她。”
“小姐,她,她會對你不利。”
紫晶雪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隱然極不情願的放開她,林琳那裡肯罷休,一記耳光順勢打下,白淨皎潔的玉頰上,立時現出五指血印。“啊,你爲何不閃不避。”林琳心神一震,如遭雷擊,緊盯着自己的手掌,不住的顫抖。
紫晶雪慰撫着熱辣辣的臉頰,十分和善的笑道:“如果這一記耳光能夠消解你對我的怨恨,就算再打幾下我也願意接受。”
話音方落,林琳懊悔不已,自愧不如的清醒道:“我輸了,我真的輸了。爲了什麼你的笑會讓我更自卑更痛苦,我爲什麼就沒有你那種大度的胸懷與氣量,我太小肚雞腸,太自私,太無知了。我不配做冷星寒的女人,你才配。”
“對不起。”林琳說畢,再無顏面留在這裡,轉身失魂落魄的走開了。
隱然不解道:“小姐,你爲什麼不閃不避。”
紫晶雪笑道:“因爲我們都是女人,愛情都是自私的。”
“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你該回去啦。”
“教練,星寒來了。”衆人一團和氣,凌雲志站在一旁跟隨袁翰晟有說有笑的走來。袁翰晟邊笑邊打量漫步走來的冷星寒,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番打算,道:“冷星寒,我們終於見面啦。”
冷星寒一本正經道:“冷星寒,前來報道。”
“呵呵,確實比我想象中的更出色,不愧是天逸中的佼佼者。”袁翰晟說着豎起了大拇指,轉身直贊凌雲志兩人,微笑道:“這幾天我看了有關這兩年有關你們天逸足球隊的一些大賽情況,對你與凌雲志的足球技巧以及特點十分佩服,年輕一代如果各個都像你們一樣出類拔萃,中國足球就不會衝不出亞洲,走向世界。”
凌雲志酷愛足球,回想起年前國足每一場的失利,一股不憤的失落感憂上心頭。今天的中國令世界刮目相看,一個體育大國無比的自豪,然而一提起中國的足球,那真是讓人即失望又生氣。中國足球的一敗塗地,引起世界對中國足球的不信任,中超財政收入減產,直接影響到青少年一代的足球發展。國家體育總局,深刻認識到中國足球的重要性,重整旗鼓後的中國足協也以新的面貌和精神面對當年中國足球人才緊缺的局面,因此對於今次舉辦的夏季運動會十分的關注。
一陣傷感揮之不去,袁翰晟悵惘了片刻,很快從失落的情緒中解放出來,輕快的笑道:“我也聽張校長說了關於你們兩人的事情,聽說下個月初你們將要去日本進行爲期兩週的武術參觀,離預先賽備戰還有一段日子,有他們已經足夠打入決賽圈,你們兩
個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想法。”
凌雲志是個鬼靈精,腦子比其他人轉的快,當教練從開始講話都已經猜出一二,笑道:“你是說我們可以不用參加全省舉行的預選賽,直接在全國大賽與隊伍會合。”
冷星寒不做聲,袁翰晟已經說得明白,已沒有重複的必要,嘴角微微一笑道:“雖然如此,不過我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在平常訓練時全力以赴,這樣我會適當安排一些與衆不同的體能訓練單獨爲你們訓練。”
“是嗎?”冷星寒道。
凌雲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起話來齜牙咧嘴的像一隻調皮猴似的,雙手捂住口,嘿嘿直笑:“星寒,又要吃苦耐勞,發揚艱苦樸素的良好作風,你是表率,我是開模,我若堅持不住,你千萬要扶我一把,不然我就不能像一個鋼鐵的戰士轟轟烈烈的活着。”
幽默諷刺的話音,妙發連珠,滔滔不絕,袁翰晟先是一愣,後是拍着冷星寒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說:“我可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凌雲志你這個小鬼,太有意思。”
說歸說,笑歸笑,真正嚴肅起來,還得踏踏實實。哨聲一響,衆人迅速一字排開,袁翰晟迅速變的嚴肅起來,開始向這次兩校百裡挑一的足球精英制定緊接下來的球隊規定以及訓練部署。
一段長篇大論之後,兩人以小組開始訓練起來。冷星寒與凌雲志的能力衆所周知,一般人根本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因此袁翰晟特別照顧兩人,分在一組,可以脫離衆人在遠處互相對練。一則二人能力過人,二則也不希望其他人打擾他們,好給他們自己的發展空間。
訓練還沒過一段時間,只見紫晶雪提着兩大塑料袋汽水直奔冷星寒所在的場地走了過來。凌雲志眼明嘴快,樂哈哈道:“星寒,快看誰來了。”
冷星寒定眼瞧去,目光閃過一絲憂鬱,道:“她來了,隨着的麻煩也來了。”
凌雲志一副與戰友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勢,笑道:“沒事,最多今天回家,腰痠背痛腿抽筋。”
“怎麼樣,累不累,看你們練得辛苦,特也爲你們買來汽水。”紫晶雪笑着說。
冷星寒目光如炬,直朝對方臉上的紅印瞧去,十分吃驚道:“你的臉怎麼啦。”
紫晶雪有意遮掩,仍舊逃不出兩人觀察入微的眼神,微微一笑,“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結果是和諧美滿的,那麼就沒有再提的必要。”
凌雲志一樂,笑道:“憑你的身手,天逸沒人是你的對手,能夠在你的臉上留下一記耳光,除非是你甘心情願讓人打,若我沒猜錯,打你的人。”
“雲志,不用再說了,既然紫小姐都能化干戈爲玉帛,我們就一定不能輸該她。”冷星寒心如明鏡,波瀾不驚。
突然,一陣刺耳的尖哨聲猛然響起,不遠處傳來袁教練憤怒的咆哮聲:“冷星寒,凌雲志沒有經過教練組的批准擅自休息,嚴重違反球隊記錄,馬上圍着球場跑二十圈。”
紫晶雪心中一驚,莫名其妙的緊盯着兩人。凌雲志剛接過汽水,兩手一灘,做出無奈的表情,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教練要拿我們兩人開刀了。”
紫晶雪眼神一轉,恍然大悟,嘻嘻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我的到來讓你們爲難了。”
凌雲志瞟了一眼,轉身朝教練跑來的方向走去,不忘回頭說道:“有話趕緊說,我先去擋教練幾分鐘。”說着腳下的足球,順勢猛踢,如發炮彈直朝袁翰晟打去。
紫晶雪笑道:“你們兩人卻是與衆不同,我來不過是想問你今天遊戲內,爲什麼在不二莊,一聲不吭的出去了,難道是因爲江南的緣故嗎?”
星寒淡笑道:“是。”
說畢,星寒勾起足球,奔出操場圍着跑道奔跑起來,果然應了凌雲志的一句戲言,今夜一定是“腰痠背疼腿抽筋”。紫晶雪凝盯着冷星寒漸漸遠去的身影,站在場中久久不能離去。她並沒有因爲星寒的一句話而生氣,反而神秘兮兮的笑了出來。
“冷星寒,你居然連一句謊話也不願說,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凌雲志迅速奔跑了過來,一聽這話,揉揉鼻樑道:“什麼琢磨不透,我們今天麻煩透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