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兒可憐楚楚的哭泣着匆忙離開了相約酒吧,刑天峰將整整一瓶紅酒飲盡,順勢將瓶口磕在桌棱角上,細長的酒瓶當場破裂,碎渣四處飛濺,驚得衆人混體一陣,還以爲刑天峰要抄傢伙,一個個迅速從桌底下抄起兩尺來長的砍刀,立時站了起來。
刑天峰背對衆人,目光直透窗外那中從對面馬路趕來的黑豹衆人,仰天哈哈大笑道:“你們也不用在演戲了,一起上吧。”
一語道破衆人口,戰神幫的兄弟互相對視一往,握緊刀具慫恿前進,甚怕第一個從上去當了衆人的炮灰。酒吧內的吧女乍見衆人突然抄起刀具,驚嚇的六神無主,不由自主的兩腿就地軟到地面,雙手抱着頭像是被警察捉住審犯人的姿勢,大氣不敢喘一下。
刑天峰轉過身來,目光所及之處冷冷掃射衆人,面對二十來個敵人,微微地笑了出來,瞧的衆人莫名其妙的愣在一旁,無人再趕上前半步,膽怯地已經開始朝後方退卻,心中即吃驚又恐慌,誰也想不到面對二十個手持寒刀的敵人,不僅沒有一絲吃驚與害怕,而且還露出令人難以相信的笑容,他的笑容是自信,還是暗示着什麼,衆人邊想邊朝打門外瞧去,只見堂主黑豹已經堵在了門口,彷徨的心情總算穩定了下來,膽子也大了不少。
刑天峰不屑道:“黑豹,你真令我失望,既然想我死,何必用這種卑鄙手段引我前來。”
黑豹冷冷笑道:“刑天峰,不管用什麼辦法,明的也好,陰的也罷,只要能殺死就是好辦法。”
刑天峰苦笑道:“你信不信命,曾經有一個人給我算過命,他說我能活到一百歲。我怕你今天殺不了我,反而自己送了命,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黑豹仰天大笑道:“刑天峰我告訴你,我從來就不信命,我的命就是靠我手中的這把唐刀闖出來的,此刀殺人無數,曾經還殺過你們逍遙會前任霸堂堂主陸天豪,今天就輪到你這個自命不凡的黑道神話。”
刑天峰微微一怔,失笑道:“好,黑豹,今天我刑天峰就跟你賭命。”
“嘿嘿,求之不得。”
黑豹嘴角陰陰一笑,唐刀一揮,冷喝道:“統統給我上,誰要砍死刑天峰我幫主獎勵他二十萬”
一聽說堂主出口就是二十萬,衆人恍若失了魂,也不顧自己的生死,舉起手中的砍刀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朝刑天峰衝來。刑天峰目光急轉,連連退卻至牆角,一腳踢飛酒桌,四方酒桌凌空飛起,瞬間朝前方衝的最猛的一羣砸了去,與此同時縱身跳起,腿勢快如天外飛石直朝桌底的中心踢去,一腳下去已有我六人倒地,後面的人被狹窄的小走廊擁擠的左右暴跌無法施展,只得掀翻桌椅踢倒一旁,朝他砍了。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已又四五人已被刑天峰的鐵硬拳頭擊倒在地失去了作戰能力,黑豹站在門口氣的惱羞成怒道:“全是一羣沒有的飯桶,幾十個人居然連一個人的身體也靠近不了,他媽的簡直白養活了。”
豹堂的一個香主靳飛站在身邊,遠遠瞧見刑天峰身手敏捷出手無情,美次皆是將人擊倒也不下殺手,心中暗自佩服,隨後說道:“堂主,刑天峰太厲害了,他們跟本不是對手,還是堂主親自出手才能然後在和衆人之力才能拿下。”
靳飛說着,這廂邊刑天峰手中裂瓶一揮,又是兩人身上佈滿血痕退開了一旁,打倒了這一波那一波又衝來,驚見衆刀一齊砍來,刑天峰臨危不亂,腿勢一抖,橫掃衆人,又是幾人刀具被踢掉地面,趁着機會連番掃腿撞開了一條通往門口的道路。
黑豹瞧的咬牙切齒,暴吼道:“五十萬要刑天峰的命,誰能砍了他,立刻提升豹堂香主的職位。”
金錢加權利沒有人不會動心,一聽此價倒地的人強忍着痛苦,有的不斷呻吟掙扎着再次抄起刀具四面具來將刑天峰圍在中間劈砍,俗話說一拳難敵四手,再厲害的人物也有力氣用盡的時候,就算是神也不能,何況是人哩。刑天峰心中一明黑豹強用人海戰術消耗他的體力,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心下一橫,已決心速戰速決,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衝出酒吧,等待救兵。
正在這時,衆人已將雙手握着圓鐵椅的刑天峰逼至吧檯,只聽啊的一聲,只見一個吧女競被牽扯了進來,眼看衆刀下來就會被砍傷,刑天峰不忍無辜的人牽扯在內,鐵椅橫揮而出,掃過衆刀具,左手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抱在懷中,氣喘噓噓道:“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那女子剛依盡刑天峰的懷中,突然就不哭了,刑天峰忽然有些不對,此時一股灼熱的刺痛,捅進他的腹部。刑天峰臉色一駭,右手化爪一把捏緊那吧女的喉嚨,只見刑天峰的胸口赫然被一柄閃着寒光的匕首捅進了數寸,鮮血順着匕首狂涌而出,痛得他將那吧女的喉嚨捏的骨骼作響,上氣不接下氣,面部紅通通的,眼皮白斑斑如死人一樣,憤怒道
:“你爲什麼要刺我。”
衆人趁他不防備之時,揮刀就往他後背連砍幾刀,雖然不致命已是入肉三分,肌骨生痛,傷痕滿布,鮮血長流,疼的刑天峰捏起那吧女仰天狂吼起來,嚇得衆人失魂落魄般不住的往後退去。
黑豹哈哈大笑道:“刑天峰,你確實如傳說般的神話,加上我一起上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過於仁慈,所以我就在堂內找了一個女殺手充當吧女,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坐視不理,這一招果然奏效。”
刑天峰的手腕又緊了幾分,那女子的嘴角已經流出血來,瞧着那女子已經頻臨死亡,黑豹毫無一點兒憐惜之情,刑天峰冷冷道:“黑豹,你好狠的心啊。”
黑豹無視那女子,冷笑道:“你進入黑道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也該明白對他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黑豹只是送你一程而已,你應該爲能死在我黑豹的刀下而不被亂刀砍死而感到榮幸。”
突然,刑天峰鬆開了手腕,那女子渾然倒地昏死過去,只見他狠狠地拔出匕首,扯破衣衫,將鮮血長流的腹部圍住,右手一抖,瞬時從衣袖內滑出一柄通體黝黑,昏沉無光的一尺多長左右,當尖好像從前被削掉一截呈斜三角形,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立時吸引住衆人的目光。
傳說刑天峰從來不用刀,今天也不是首次碰面,居然隨身帶着一把奇形怪狀的武器,黑豹不由得心中震驚,破口而出道:“你居使刀,這是什麼刀。”
刑天峰將心一橫,生死皆寄託在着最後的殺招之上,冷笑道:“好朋友,今天逼不得已,必須破戒用你,跟我一起殺吧。”
說着刑天峰緩緩地舉起了把柄通體不斷閃出寒光的黑刃,黑豹大驚失色道:“什麼,突然又發光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快給我殺,不管他手上拿着是什麼東西,絕對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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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火豹俱樂部內,衆人正談到關鍵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一腳給炸開了,不由得嚇了衆人一跳,楊天嘯也氣的挺身而起要親眼瞧瞧到底是何人連他的臉面也不放在眼中,不料走進來的確實一個天生麗質,美若天仙氣質怡人的漂亮女子,身穿着一件及其時尚的潮流款式,直奔挺身而起的楊天嘯而去,十分生氣道:“你就是楊天嘯是嗎?”
“啊,”乍見是一位令人身心蕩漾的靚麗女子,狂傲霸氣的楊天嘯也傻了眼,從來都沒有那個女子敢如此對他發話,也從來沒有那個女子能令他再瞧上第二眼,然而眼前這女子卻令他產生微妙的感覺,說話有些癡傻道:“我,我是楊天嘯,你是誰,爲什麼進來也不敲門。”
本來楊天嘯還想雷霆大怒一番,不過兩人近距離的接觸立時底氣沉落,柔弱無力,使得那女子眼睛一亮,不由嘻嘻笑道:“傳聞一狂楊天嘯爲人狂傲霸氣,今天一見到出乎我的意料,好鬱悶,好有趣。”
楊天嘯故意咳嗽了幾聲,道:“小姐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女子環顧衆人,呵呵笑道:“一二三四居然都到齊了,看來我真是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我是來找人的,打擾諸位真是不好意思。”
楊天嘯一愣,驚訝道:“找人,找誰,我們這裡可沒有你要找的人。”
那女子笑道:“有。”說着伸手指向坐在靠近房門的瑞旗四王,道:“我是來找他們四個的,打擾了衆人的雅興真是很抱歉。”
張鳳一聽,心中大喜道:“琳姐來找我們有事嗎?”
楊天嘯乍聽張鳳口中親熱的喊着‘琳姐’,眼皮一眨,心念電轉的瞬間轉身朝冷星寒望去,好像是在問他是否是天逸學校的暴力女林琳,冷星寒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楊天嘯嘴角微微地露出一絲笑意。
林琳沒好氣道:“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情,不就是三天前你們去天逸求我幫忙的事情,我替你們說了,人家同意了,而且今夜還想親自見一見你們四個,現在正在等着,你們四個還不趕緊跟我走,晚了見不到人可別說我不負責任,我可是對你四人做到仁至義盡了。”
“什麼”四人正在死亡邊沿垂死掙扎,不料來了個及時雨,瞬間令四人轉危爲安,那裡還將楊天嘯放在心上,急忙站起身來,道:“天嘯兄,我怕今天的事情無法給你答覆,我們與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們想好了立刻給你答覆,你放心最遲後天。”
楊天嘯目光一直放在林琳身上,那還有心思聽張風的廢話,微微笑道:“好,我也不急於一時,你們真的有十分緊要的事情我也不便強留。”
林琳一聽也放下心來,回頭神情地瞧了冷星寒一眼,冷星寒早已垂下了頭不敢正視,氣的林琳大叫一跺,立馬朝房門走去,片刻不想留在着令他傷心的地方。
楊天嘯急忙喊住道:“小姐還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林琳轉身甜甜一笑道:“我叫林琳,很高興遇見你,有機會再聊,今天我趕時間,真的很對不起。”
楊天嘯慌忙又問道:“你有手機號碼嗎?我可以打電話聯繫你,到時候可別據我於千里之外呦。”
林琳甜笑道:“當然,我的手機號碼是。”只見他說着狠狠地瞪向冷星寒,橫眉冷指着他道:“你問這個整天板着臉的死鬼,我要趕時間,下次我請你。”
“好”
楊天嘯目送林琳離開,緩緩地收回目光,不喲自主道:“過火辣,過味道,真是讓人動心的女子。”
凌雲志哈哈笑道:“楊兄要是能追的上那就最好不過了。”
楊天嘯一聽,大吃一驚道:“這話雜說,難道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嗎?”
凌雲志笑得更厲害道:“林琳心中暗戀星寒,星寒卻不喜歡她,所以整天躲着她,楊兄要是能追的上她可幫我星寒的一個大忙。”
楊天嘯還以爲林琳已經有了男朋友,剛聽凌雲志這麼一說,心裡總算踏實了許多道:“難怪她臨走是會叫你死鬼,呵呵,星寒兄如果真的不喜歡她,那就由我代勞了,到時候可別後悔。”
冷星寒正想着如何擺脫林琳地糾纏,沒想到楊天嘯對她如此鍾情,驚喜道:“如果天嘯兄真的有這個想法我可以撮合你們兩個,你看怎麼樣。”
楊天嘯聽了之後,大喜道:“一言爲定。”
冷星寒笑道:“就不反悔。”
對方儀表了態,楊天嘯心中更是喜不自勝,高興道:“今天這次Z市之旅,真是不枉此行,在這裡我先感謝了各位了。”
凌雲志哈哈笑道:“楊兄哪裡話,與己方便自己方便嗎?”
“哈哈哈,說的話,難怪人家說你天逸飛皇不僅跑得快,而且嘴上功夫更是一流,先前我還不信,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呵呵,過獎了,哈哈哈”
林琳一攪和,前腳走了瑞旗四王,後腳冷星寒瞧着時間也不早了,稍微小坐了一會兒,也就隨之離去,這場聚會也就不了了之了。兩人一出了火豹俱樂部,也不再作停留,迅速上了車,飛奔急速直朝北區市郊趕回家。
“奇怪,怎麼下起雨來,我們今天下午來,天氣還是好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凌雲志通過前車窗往外看,只見牛毛細般的雨點大落下來,細雨漸漸了快了起來。
冷星寒沉沉道:“雲志,你不感覺今天的瑞旗四王很奇怪嗎?”
凌雲志樂笑道:“不是奇怪,野心也不小,如果不是林琳的突然出現,我怕他們敢與楊天嘯叫板,我敢保證張風的話沒有一句可信,別說是三天,就是三年他也不會有什麼交代,可笑的是楊天嘯竟然爲了林琳,什麼大事都忘記了。”
冷星寒冷笑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凌雲志笑道:“此話用在此處絕對恰當,楊天嘯高傲自大更是自負,今天着聚會除了認識了林琳,他其實是一無所獲。”
當汽車行駛到靠近北區的三岔口路段,突然之間,只見一個渾身遍體鱗傷,鮮紅如血,手持一把血紅的一尺來長器刃,在細雨中鮮血長流,穿過一個幽深黑暗的小巷,飛奔而出一頭栽倒道路中央,嚇了冷星寒愕然大驚,慌忙急踩剎車,驚得坐在一旁的凌雲志臉色大變,脫口驚叫道:“我的天,今夜撞見鬼了。”
“嗤…嗤…嗤”
只聽冷星寒當機立斷,冷喝道:“快下車,看撞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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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孃的,天峰他人呢"
一個年紀二十四五左右,面色黑如木炭頭,猙獰可怖的男子,臉面上鮮血長流,胸口上衣衫盡裂,怒火沖天的黑豹,抹去額頭上的血水,三寸長的刀疤暴露無遺,想必是追殺邢天峰所付出的代價,只見他憤怒的扯起那膽小如鼠的狗子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天峰他人呢,讓你砍人,你他媽的不敢,讓你去抓人,你他媽的給我抓到哪裡去了。"
那狗子汗如珠粒,不敢正視堂主,驚慌失措道:"豹哥,當時我是已經快抓住了天峰,誰知道前方飛來一輛車,我怕被人認出就躲了起來,當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天峰的蹤跡。"
"媽的,全是一羣飯桶。"
這時,公路上快速跑來一羣手持砍刀的男子。一個下屬看到來人的陣勢,急忙道:"豹哥,是天峰的手下來了,我們是不是先避一避。"
黑豹冷冷的瞧着那幫人,不由得捂住腹部受傷的傷口那隱隱作痛的地方,轉身朝衆人瞧去,只見身後那隨他來的四十多個兄弟已經剩下十個不到,各個滿身傷口,累累傷痕,心知敵衆我寡,立時冷喝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邢天峰這次算你命大,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手,我們快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