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珣你什麼時候來的?”魯妙子訕訕的看着商秀珣道。
商秀珣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中還帶着一鍋粥,撲鼻的香氣令呂布瞬間就判斷出,這鍋東西應該是貞貞煮的,貞貞的手藝,早已融入了呂布的生活,光是憑味道,就可以判斷出來。
“你們兩個混蛋”商秀珣俏臉含霜,隨着那夜婠婠的開解,商秀珣心中對魯妙子積攢了多年的怨氣消散了不少,加上貞貞也不時的從旁勸解,加上心中確實對魯妙子的病情擔心,這天終於在貞貞的勸說下,端着一鍋貞貞親手煮的粥來看魯妙子。
誰想,卻聽到兩人的言論,雖然不知道他們說得是什麼,但很明顯,和自己有關,看兩人討價還價的樣子,原本有些緩和的神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秀珣”魯妙子哪還有心情和呂布說笑,連忙追了上去。
“可惜了。”看着地上那鍋粥,呂布無奈的嘆了口氣,貞貞在這鍋粥上,明顯下了不少功夫,卻被商秀珣如此打翻了,看看天色,天還未亮,真是……
當、當、當、
便在此時,一陣尖銳的鐘聲傳來,將整個府邸中沉睡的人驚醒,鐘聲過後,紛亂地腳步聲不斷的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就是後山之上也是被驚動起來,這鐘聲,正是牧場用來警戒的鐘聲,一旦敲響,必有大事發生。
不多會兒,魯妙子已經回來,卻看到呂布也已經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有人攻擊牧場”
“四大寇?”魯妙子點點頭:“飛馬牧場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四大寇雖然人多勢衆,但大都是些烏合之衆,我倒不擔心他們會真的攻破,只是……”
呂布心中一動,想到自己戰馬被牧場中人掉包的事情,沉聲道:“你是懷疑,有內奸?”
魯妙子臉色微沉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魯妙子憂心忡忡,這飛馬牧場是青雅與秀珣的心血,他自然是關心無比。
“你現在傷勢還沒好盡,不能動武,我會把秦天和貞貞他們三人留下來,讓你差遣,秦天和貞貞,功夫都不差,應該對你有所幫助。”呂布沉聲道。
“那你呢?”魯妙子詫異的看向呂布。
“自然是上城牆了,不要忘記,你得供我差遣十年呢”呂布淡然道,絲毫沒有兵臨城下的緊張感。
“我何時答應你了?”一提到這個,魯妙子心中就有氣,剛纔,商秀珣明顯是來看他的,卻被生生的攪了,讓他如何不怒。
“就是現在,憑你現在狀態,就算髮現了內奸,也於事無補吧?我可是將老婆徒弟都派出來了,你不答應不行。”呂布笑道,當下,也不等魯妙子給出答覆,已經大步向外面走去,徑直走向大廳。
甫一進大堂之中,便是看到商秀珣一身戎裝,臉色沉靜如水,身後各大執事披堅執銳,身上殺氣騰騰,令呂布意外的是,李秀寧和柴紹竟然也在場,樣子頗爲狼狽,不由詫異道:“他們怎麼來了?”
商秀珣看到呂布,秀美不由微蹙,冷聲道:“他們是被四大寇堵回來的,我們正在商議禦敵之事,你來這裡幹什麼?”
“沒什麼。”呂布無所謂的道:“很長時間沒動手殺人了,聞到有殺氣,所以想上城牆看看,商場主不會反對吧?”
“哼”商秀珣冷哼一聲,卻沒有反對,呂布可是實打實憑這真本事雄霸江東的,此時大敵當前,能多這樣一個助力,商秀珣自然不會反對。
“城西方面傳來烽火,有大股敵人來犯”此時商秀珣也顧不得什麼芥蒂,簡單的和呂布將情況介紹了一下,眉頭微蹙,憂心不已,畢竟自她統領飛馬牧場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報”一聲拉長的聲音傳來,一個家將打扮的男子跑了進來,向着商秀珣行禮後,急道:“東西兩峽的四個關卡被攻破”衆人一聽,臉色均是一沉,這飛馬牧場易守難攻,如此輕易便被攻克兩個關卡,敵人恐怕是很厲害。
“李綱、竇威兩位將軍都是能征善戰之輩,若他們在,也許可以派上用場,助秀珣一臂之力。”李秀寧說到這裡,不由看了呂布一眼。
“兩個廢物,連秦天的一刀都接不住,想來本事有限的緊,死就死了。”呂布不耐煩的揮揮手,看向那名家將道:“對方有多少人馬?”
“敵人不明,人數大概是兩萬多人”那個家將說道,衆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畢竟飛馬牧場雖然是天下有數的勢力,但主要以販賣戰馬爲主,牧場中守護的戰士雖然也有不少,但多在外面運送戰馬,牧場現在能調遣的戰士恐怕也只有幾千人,兩萬人的部隊,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商秀珣臉色一沉,喝道:“隨我到城門去”說罷,帶着執事向着門外走去。
李秀寧突然來到商秀珣身邊說道:“秀珣,我這次回來,還帶來百來兵士,若是需要秀珣大可拿去用”商秀珣點點頭,現在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也顧不得先前的芥蒂了,在她心中,飛馬牧場顯然更重要些。
呂布跟在衆人身後,臉上並未有緊張之色,事實上,四大寇這等貨色,呂布還真不放在眼中,一羣賊寇,能有多大氣候。
途中,李秀寧落後到呂布身邊,低聲說道:“呂兄,那日的事情萬分抱歉,秀寧在此向你賠罪了”
“賠罪?”呂布斜了李秀寧一眼,冷笑道:“不必,我既然已經答應商場主饒你二人一名,在這飛馬牧場之中,就絕不會對你們動手。”
“呂兄可是懷疑秀寧的誠意?”李秀寧有些哀怨的看着呂布,輕聲道:“若秀寧願意助呂兄奪得飛馬牧場,呂兄可否原諒秀寧?”
“奪得飛馬牧場?”呂布詫異的看向李秀寧,眼中閃過一絲殺氣,腦海中卻是想起那日和魯妙子說的話,事後他也曾跟沈落雁通過信,沈落雁和魏徵的推測,幾乎和魯妙子一樣,也就是說,就算收服飛馬牧場,他也決不能公開,甚至飛馬牧場還要保持和各大諸侯之間的交易,以免遭到羣雄圍攻
“好歹度的女人”呂布眼中泛起寒光,他幾乎不用想也可以肯定,若換做是自己,時候恐怕會不遺餘力的向天下公開這則消息,將自己推入諸侯的對立面,被人羣起而攻。
“呂兄意下如何?”看着呂布寒光閃爍的雙目,李秀寧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忐忑,呂布那有若實質的目光,彷彿能看穿她的內心一般,只是這個建議,無論怎麼想,都是對呂布有利,以李秀寧對呂布的觀察,呂布應該不屬於那種心機很深的人,應該無法看穿自己的計謀纔對,對於這點,李秀寧很有自信,這條計策,和柴紹那種小伎倆絕對不是一個層面,便是李秀寧,自問在這種情況下,也很容易被利益衝昏頭腦。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玩這種手段,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捏碎你這美麗的脖子”呂布突然伸手,巨大的手掌一把扣在李秀寧的頸椎之上,冰冷的話語,殺氣盈然的目光,令李秀寧在一瞬間,感覺一股寒氣冒上心頭,凍徹心扉,駭然的看向呂布。
頸椎一陣刺痛,李秀寧差點叫出聲來,一股她無法察覺的能量,自呂布的指尖射出,在李秀寧感覺刺痛的那一瞬間,沿着頸椎之上的經脈,沒入李秀寧的眉心。
這股能量,並非真氣,而是一種精神力的種子,是呂布自上次漳水之中突破後,領悟出來的一種對精神力的運用。
一開始,這顆種子並不會對宿主產生任何影響,甚至能加快宿主武功的修煉和精神的成長,只是隨着宿主武功的加深,這可精神種子也會慢慢生根發芽,等發現的時候,宿主恐怕已經被控制了,在一定範圍內,甚至能通過靈魂之間和呂布傳達信息,徹頭徹尾成爲呂布的奴隸,從靈魂上臣服於呂布。
相當於在李家,安排了一個高級臥底,而且還是很難發現的那種,日後李家有什麼動作,恐怕很難瞞過呂布了。
呂布臉色有些蒼白,這種方法,並非刻意無限使用,而是要分割自己的精神力,相當於生生的將自己的靈魂割掉一部分,而且一旦宿主死亡,呂布的精神也會受到重瘡。
當然,隨着李秀寧精神的提升,融入她體內的精神力也會隨之而提升,變相的壯大呂布的精神力。
“秀寧”柴紹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看到呂布掐住李秀寧的頸椎,不由大驚,大呼一聲,衝到李秀寧身邊,關切的看着李秀寧道:“秀寧,你不要緊吧?”
李秀寧搖了搖頭,看向呂布的眼神中,帶了些怨恨,沒想到,這個莽漢竟然能堪破自己的計謀,眼見商秀珣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掙開柴紹的手臂,淡然的橫了呂布一眼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