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已經達到入微境界的郝飛來說,一個二階初級的選手扔出的飛鏢,哪有什麼威脅。不入微就能躲避,入微就能接住。鏢是他接住的,但是爲了掩人耳目,他暗中取出一塊銀子,用趴着做掩護,生生的把手裡劍按了進去。
大頭目當場就瘋狂了,郝飛站起來了,這就代表他的六萬兩銀子倒下去了。
“八嘎!不準救!讓他清醒清醒!”怒極的他大聲喝止了兩個想去撈人的手下,然後狠狠的掀翻了面前的小桌。
郝飛揉着肩膀痛苦的走了過來,道:“哎呦,你們那位兄弟拳頭真重,差點一拳就打敗我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還要扶我,搞得的我都不好意思打他,只能把他拋了出去,承讓承讓。”
大頭目雖然怒極,但是之前一直被郝飛調動情緒,此時居然平靜的非常快。但是六萬兩就這麼沒了,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眯起眼睛仔細回想,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從土屋郎出拳,到對方倒地,還算合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這個中原人力氣極大,雖然土屋郎瘦小體輕,但是能把他拋飛七八米那麼遠,也是需要上千斤的爆發力。按照中原內功的說法,這是有一階的實力了。
該死的土屋郎太大意了,明明一發手裡劍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用拳頭打。大頭目心中狂罵,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無法更改了。如今之際是要想辦法把劣勢扳回來,把六萬兩銀子贏回來。
“閣下果然武功高強!”大頭目爲了銀子,擠出笑臉違心的稱讚了郝飛一句,然後接着道:“不過剛剛那一場其實是我們作爲東道主主動讓給你的,這一場纔是正式的比試!”
郝飛搖頭道:“那不行,白紙黑字契約書都已經寫好了,哪能容你們反悔!”
“不不不!”大頭目搖手道:“銀子一分都不會少你的,我的意思是,這六萬兩就是故意送給你的,所以我早先就吩咐那個手下要故意輸給你。”
大頭目說完停頓了一下,他在等對方發問,然後把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
“哦!”郝飛點頭道:“算你識相,既然你這麼上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好了,銀子也到手了,那我們就走了,謝謝了啊,撒喲拉吶!”
郝飛說完就拉着王大山準備走,反正系統已經把六萬兩的銀票放進了他的空間袋,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上了。
“等等!”大頭目一看郝飛根本不接他的下茬,反而抽身就走,急忙攔住道:“朋友,我剛剛覺的萬一要是第一場就把你打贏了,三十萬兩的寶刀你只賣了幾萬兩,實在是大大的虧損,於心不忍,所以才叫手下故意輸一場給你,這樣你到手的銀子纔會多些。怎麼,你拿了錢就想走?”
郝飛奇道:“拿了錢還不走?我又不傻!”
大頭目頓時無法反駁,籌措了半天詞語才說道:“我們一定要再來一場,這次我準備加大注碼,一隻手三萬兩,手腳都用上十五萬兩!怎麼樣,朋友,你是一個純粹的商人,這樣的好生意一百年你也遇不上啊!”船上還有十五萬兩,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郝飛假裝沉吟了很久,問道:“對手還是我來挑選?”
“是!”
“萬一一拳就打敗了我還是十五萬兩?”
“一分不少!”
“也要寫下契約文書?”
“一定要!”
郝飛表情糾結,自言自語道:“我鍛鍊了這麼久,汗水不能白流,今天就是體現我實力的時候了,加油加油加油!”
大頭目聽見郝飛在爲他自己打氣,心中的石頭就落了下來。萬一對方不答應,他就要冒着被各國圍攻的危險強行奪寶了。說實話,土屋郎遠程還可以,近戰其實是甲板上這幾個人中最弱的,現在有了前車之鑑,相信剩下的人都會認真對待了。
“朋友,不要浪費時間了,挑一個吧。”
郝飛慢慢吞吞的走到擂臺中央,不高興的說道:“什麼叫浪費時間,上一場那傢伙一拳打我肩膀上現在還疼呢,怎麼着也叫我休息休息啊。”
話說的在理,衆倭人也無言以對,只能按住性子靜靜等待。
其實郝飛還正是在挑選對手。他本來的目的其一是賺錢,其二是瞧瞧這島國的武功。不過上來之後他挺失望,這邊憑藉精氣神來看,武力最高的就是這個大頭目,不過也最多二階上層的水平,實在沒有什麼旗鼓相當的高手。所以他第一個選了最瘦弱的,就是想看看對方的忍術,可惜是個半吊子。
“就你了,你模樣看上去最傻!”郝飛隨手一指,目標是一個小鬍子,留着標準的中間光的浪人頭型,還有點鬥雞眼。
之所以選擇這個人,並不真因爲他長的傻,而是因爲這是一名武士。就在剛剛,甲板上這羣倭人全都把裝備穿戴整齊了,五個武士兩個忍者。郝飛覺得這個級別的忍者完全就是垃圾,看看武士怎麼樣。
“豬兵衛,用心!”大頭目意味深長的對着那個鬥雞眼囑咐了一句。
郝飛是沒聽懂日語,不然肯定要對這名字吐槽一番。
“嗨一!”豬兵衛點頭彎腰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隨後緩步走進擂臺,同時抽出了他腰間的打刀。
日本武士一般都有兩把刀,刃長70cm左右的叫打刀,只有武士纔有資格佩戴。刃長50cm左右的叫肋差,是平民可以佩戴防身的武器。
一般的窮武士能有一把打刀就可以了,豬兵衛就是這樣。他對待這次比武非常的認真,絕對不會像土屋郎那個傻蛋一樣,不用自己擅長的手裡劍,居然用拳頭來發動攻擊。
豬兵衛是船上僅有的,一句中文都不會的人,所以他也沒法和郝飛說開始,只能先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郝飛也抱了抱拳,淡淡的說道:“開始吧。”
“啊~”豬兵衛雖然聽不懂說什麼,看架勢也能猜出對方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吐氣開聲,雙手握刀擺在右胸,邁着小碎步就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