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話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衆多的玩家開始思考,有的還互相討論起來。
郝飛至始至終都在觀察這兩個NPC,可惜除了能感覺到一股非常陰冷的氣息,對他們的實力一無所知。術士這種陰暗的職業,本身就善於隱藏,郝飛總覺得他們有什麼陰謀在醞釀。
“還等什麼呀,快擺擂臺呀!”陳清源早就飢渴難耐了,看着食物和水袋的眼光都快發青了,此時哪裡還有什麼思考,最先大喊大叫起來。
“對呀,擺擂臺把,本來進戰場就要殺個你死我活,難得還有這麼多的獎勵!”另外有玩家也大聲附和。
“快擺快擺,渴死爸爸了!”
“爺爺要第一個上,想送死的來!”
“那就用你卑賤的生命,來滋潤我乾涸的嘴脣吧!”
有了陳清源帶頭,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鼓譟起來。大家都想的明白,本來就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除了那些不善單挑的職業,在這裡殺人,還能多點好處。
白衣人點點頭,對着一開始的四名術士玩家說道:“你們的任務很輕鬆,我擺下靈魂採集法陣之後,你們幫我輸出暗魔力,維持法陣的正常運行就可以了,時間是,收集到二十人份的靈魂爲止。當然,成功結束後,作爲附加獎勵了,我會送給你們沒人一份食物和水,答應或者拒絕,在於你們,我不強求。”
這簡直是天降橫財,只要輸出持續輸出魔力,就能得到一本史詩級的稀有技能書,四個術士玩家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一切都按着白衣人的指引發展,所有玩家都在催促他快點行動。
白衣人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口中念出晦澀難明的咒語,隨着他抑揚頓挫的語調,一股黑色的旋風以他爲中心開始擴展。這股旋風非常的怪異,從裡面發出若有若無的慘叫,彷彿這裡面不是空氣,而是地獄。最終,旋風越旋越大,濃濃的黑色也變得稀薄,只有慘叫聲還在持續。
當這股旋風的黑色完全透明消失掉之後,一個五十立方米的半透明空間就呈現在大家眼前。
“請大家保持秩序,這裡面每次只能容納兩個人,其他人可以稍等。當然,違反秩序的,第一次我會警告,第二次我就會直接出手消滅他。”黑衣人輕輕擡手,他的手掌上出現一團黑色的火焰,燃燒的非常詭異。
“是高級地獄火!據說可以從裡面召喚出強大的地獄火魔戰士!”一名術士玩家低聲說道。
“四位,該你們了。”白衣人對着四個術士玩家做了個請的手勢。
四個術士玩家互相間點了點頭,走向了立方體法陣的四個角,同時伸出手掌按了上去,四股暗魔力一齊輸出。
“我先來!”一名戰士模樣的玩家率先跳了進去,大喝道:“哪個進來送死!”
陳清源聞言正想動身,卻被郝飛一把拉住。
“別急,我覺得有問題。你看那白衣人,他的額角有汗!”
陳清源轉頭望去,那白衣人大兜帽大面罩把臉部包裹的很嚴實,但是眼睛那一條總是露出來的,額角那裡果然有汗水在滾落。
“人家弄個法陣也不容易,天又這麼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陳清源眼看已經有一個玩家進去接受挑戰了,只得悶悶不樂的縮回了身子。
“張真人打完一套太極拳會出汗麼?”郝飛反問。
“老頭打完一千套太極拳都不會流一滴汗!他拿什麼和老頭相比!”雖然口口聲聲的喊老頭,陳清源還是很維護他的。
“自然是比不了,但是怎麼說也是宗師級別,佈置個法陣就流汗了,總有些說不過去。而且,他的動作一直都很緩慢,還需要玩家幫他維持法陣的運作,有蹊蹺。”郝飛死死的盯住那白衣人。
陳清源沒看白衣人,法陣內的打鬥對她更有吸引力:“你太多疑了吧,我覺得,先殺兩個人,把自己餵飽喝足纔是硬道理。哎,開打了,錘他胸口,哎呀!錘啊!錘……真笨!”
郝飛默然點頭,其實陳清源說的很對,先吃飽喝足才行,不然就算髮生什麼事情,都沒有力氣去應對。反正那黑白兩人到現在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到這裡,他也觀察起法陣內的戰鬥。
“哎呀,他們怎麼開始排隊了?有沒有點血性啊,都是沒遮攔的漢子居然排乖乖隊?你們慢點,我要排前面。”陳清源眼見前面進法陣比武的玩家都開始自覺排隊了,頓時大急,風一般的跑了過去,郝飛拉都拉不住,只能緊隨其後。
“帥哥,插個隊唄!”
任緊趕慢趕,兩人還是來晚了一步,前面已經有十多個人排好了。陳清源一個個都看了看,走到第三位置的一個金髮老外旁邊,扭着腰,忽閃着眼睛開始發嗲賣萌。
還別說,這老外還真是個帥哥,小浪卷的金髮披肩,湛藍的眼睛非常深邃,也沒有大多數老外那樣粗糙的皮膚。
很明顯陳清源並不會勾引男人,能看出來她動作生硬,語氣彆扭,如同小孩子在像大人撒嬌,可愛有點,但一點也不嫵媚。
金髮帥哥卻是個清場老手,這種雛最合他口味,他眼睛一亮,微笑道:“美女,如果你願意在今後的兩天和我結伴同行,你的食物和水我都包了,而且,我會保護你哦,起碼進前一百名沒有問題的。”
“你真是好人,不過,我還是喜歡自己去爭取!”陳清源說話的時候努力的眨眼,力求能誘惑住對方。
“呵呵!”金髮帥哥笑道:“戰爭讓女人走開,男人,纔是力量的主宰。我知道你是個自立自強的好姑娘,但是,決鬥,可不是鬧着玩的。你看看,”帥哥一指身後排隊的衆人。
這些人都是馬上要殺人的主,被人一指,齊齊露出凶神惡煞的神情。
“你看看,”帥哥接着說道:“太兇了,他們可和我不一樣,他們是粗魯和殘忍的代言人,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