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壺酒,一把刀,一個醉鬼,怎麼看怎麼窮酸。
衝在最前面的三人,甚至已經把眼神看向了旁邊的寶座,相信只要幹掉眼前的醉鬼,下一刻他們就會爲爭奪寶座爭鬥起來。
輕微的破空聲從他們耳邊響起,這是後面鏢手的兩發飛鏢,帶着獨特的螺旋勁,射向對方的雙眼。標準的英格蘭飛鏢,鏢針、鏢筒、鏢杆和鏢翼都做的精緻靚麗,宛如藝術品。這玩意殺傷力不算大,但是卻有很好的破氣防作用,對於沒有護甲裝備的玩家,不管它的話身上就會多兩個小窟窿。
飛鏢比衝在最前面的三人要快多了,精準的手法使它們穿過三個玩家腦袋間的縫隙,划着弧線前進。沒有人會想要自己身上的血肉白白流失掉,就算是一個醉鬼也不想,所以雁翎刀已經擡起。
這一波玩家在剛纔的混戰中能存活到最後,除了實力不錯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互相之間的配合也越來越熟練了。這兩發飛鏢重要的不是殺傷,而是騷擾。只要目標舉刀抵擋,他們的配合就成功了,勝利已經落入了口袋。
沒有人能在擋掉飛鏢後,能夠馬上回氣再來抵擋三個人的圍攻。
三個玩家這時已經在計劃馬上怎麼去爭奪這張寶座了,現在還是互相配合的隊友,下一刻馬上就要成爲對手。
一陣風聲突然響起,吹的他們的衣衫也跟着抖動了一下,然後就靜止了下來。
酒爲天的腳下多了四節小東西,正是剛剛射向他的飛鏢。
三個玩家心中一驚,同時停住了腳步。
好快的刀,在他們眼裡,酒爲天握刀的手臂,好像動了動,又好像沒動。但是看到地上這兩支飛鏢被腰斬的殘留,那必定是動了。而且,他們感覺那陣風聲也很怪異,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這股怪風,裡面必定藏着妖魔,不然的話,爲什麼吹過之後,他們就沒有了力氣。
除了這三個玩家,後面還有一大幫正衝殺進來。在他們眼裡,目標一動不動的,這三個玩家就突然停止了腳步。看來,有些人互相之間通了氣,假裝衝鋒,到頭來就放水,讓身後的人去拼,想坐收漁人之利。
心中大罵的同時,他們並沒有停止腳步,富貴險中求,既然有人不想要這張寶座,他們也不會客氣。
“滾開!”
“膽小鬼!”
“懦夫!”
雜亂的喝罵從衆人嘴裡噴出,同時他們擠開了一動不動的三個玩家,衝向了還在豪飲的酒鬼。
三個玩家一碰即倒,隨後一股血箭從他們的脖頸出飈出來,強壯有力的經脈使血箭衝上天空足有五米多高,這才變成雨水狀散落下來。
三道白光飄起,一刀斬兩鏢,斷三頸,如此兇厲的刀法,這些玩家聞所未聞。更恐怖的是,這一刀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出手的,而且將近兩米攻擊距離已經超過了刀的長度。
可惜這個想法只能在他們腦海中一閃而過,因爲他們的身體已經衝了上去,想剎車都來不及了。
又是一陣怪風吹過,吹的隨後圍上去的四個玩家衣服獵獵作響,而後又趨於平靜。
這股怪風,同樣吹停了那四個玩家的身體,也吹停了後面玩家原本打算前仆後繼的決心。
場面陷入了一種詭異狀態,除了喝酒的酒鬼,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呆在了原地。
“是刀風,刀破空時候帶起的風聲。”最前面的四個玩家,有一位終於說了一句話,隨後脖頸出同樣射出鮮血,化成白光而去。但是他不孤獨,因爲他身邊的三個人,在得到答案後,也同樣露出了脖頸處的傷口,化爲白光消失。
剩下的玩家不再靜止了,他們有的顫抖,有的流汗,有的表情扭曲。這種殺人的手法,來再多的人也不夠他殺的啊。終於,不知誰被嚇得怪叫一聲,驚醒了衆人。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苦膽,再也無心去爭奪什麼前十名,全都四散而逃。
酒爲天手指白皙修長,已經沒有了那把恐怖的秋水雁翎刀,有的,是他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一瓶美酒。
郝飛原本以爲酒爲天的戰鬥會和自己這邊一樣耗時良久,所以他不惜硬橋硬馬的和十幾個人剛正面,只求能快速解決之後去支援。哪裡知道,人家一刀幾個小朋友,只出了兩刀就平定了天下,根本無需別人幫忙。
郝飛這個蛋疼的,這麼一來,自己就白捱了這麼多打,也白費了這麼多的內力,更是白擔心了一場。
酒爲天殺的快,郝飛殺的也不慢,雖然他只能一拳一個小朋友,但是架不住他人在小朋友中間啊。
歐美人擅於力量速度和爆發,論毅力和持久戰,亞洲人是當之無愧的強。死戰到最後,根本不是歐美人擅長的風格,所以在郝飛錘死了第十個玩家之後,剩下的幾位也崩潰了,哭嚎着逃向遠方。
“你這是什麼刀法?”郝飛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但其實也被錘的不清,渾身上下都是又酸又痛,一邊說話一邊搓揉肌肉。
“殺人的刀法。”酒爲天扔過一瓶酒來,道:“打完架喝一瓶最是爽快。”
“……”郝飛接過酒,斜視道:“不想說就算了,不裝逼我們還是好朋友。”
“哈哈哈哈~”酒爲天狂笑,又灌下一口酒道:“知道阿飛麼?”
“飛劍客?”
“不錯。”
“我讀書少,你可別蒙我,阿飛是用劍的。”
“只要速度夠快,劍和刀區別也不大。”
這個道理好像沒有錯,但是郝飛總是覺得挺彆扭的,幾秒鐘以後,他終於想到哪裡彆扭了。
“就算是阿飛教你的快刀,但他的輕功可沒你這麼溜。”
“呵呵,阿飛可沒教我快刀,他也不會刀法。他若是教我,我豈不是要拜他爲師?我們只是一起喝了頓酒,探討了一下如何更快的出手,更快的殺人!”
這句話沒毛病,郝飛追問:“那你的輕功?”
酒爲天笑道:“田伯光知道麼?”
“萬里獨行的採花盜,自然是知道的。”
“他喝酒輸給了我,這萬里獨行的輕功,就是賭注。”
“他這樣的人能夠願賭服輸?”
酒爲天看向郝飛,認真說道:“除去採花一事,田伯光還算是個言出必行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