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翻過雪山跑回國內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經過了一天的血戰之後,雖然只是遊戲,但是一天不吃不喝,還是飢渴無比,而且躺在牀上一整天不動地方,渾身僵硬,站起來活動一下,就能聽見骨頭喀吧、喀吧直響,看來長時間遊戲對身體健康的損害太大了。不過即使明知如此,還是放不下游戲,只是爲了遊戲而遊戲,並不是爲了賺錢。
我們4個去川王府吃了一頓熱辣辣的火鍋,吃得渾身舒泰,之後回家休息。阿冰今天比較高興,一路上雖然不大說話,不過卻笑着聽我和鳥哥吹牛,什麼一個冰咆哮砸死一片鬼子之類、魔法杖一揮也能敲死十幾個鬼子。阿冰和小喃自然知道我們是在吹牛,阿冰抿着嘴微笑,小喃這丫頭可不管不顧了,咧開嘴捂着肚子一頓狂笑。
下了車阿冰卻是走在了最前面,當她將鑰匙插入防盜門以後,臉色猛的變了,說:“快走。”我們三個還傻傻的問怎麼了?阿冰已經拉着小喃跑起來了,說一會再解釋,趕緊走。
我和鳥哥知道阿冰平時從來不開玩笑,所以也意識到可能真的有事情,於是趕緊跟着阿冰下樓,好在我們租住的地方只是2樓,幾步之間已經跑到一樓了,這個時候我們也聽到防盜門打開的聲音從2樓清晰的傳下來,之後就是轟響的腳步聲,看來人數還不少。
“難道又是殺手?”我暗暗猜測着。
出了樓道,立刻衝上阿冰停在樓下的車,阿冰剛剛啓動汽車,樓道里面已經衝出一羣黑衣人,見我們上了車從黑西裝裡面紛紛拔槍向我們射擊,由於槍上都安裝消音器,所以即使在黑夜裡也只能聽見輕微的噗噗的聲響,並沒有驚動小區的住戶們。
阿冰向外打了電話,請求他的同事支援,同時也將我們的情況通報給了他的同事。
“壞人似乎都喜歡穿一身黑西服呢?看起來傻極了。”汽車駛出了住宅區,小喃笑着說,剛纔那麼危險的情況剛剛過去,小丫頭竟然連一絲害怕的表情也沒有,這神經果然大條。
“阿冰,你怎麼知道有危險的呢?”鳥哥問。
“走的時候門是我鎖的,我在門的鑰匙孔裡面放入了一根髮絲,不注意的話絕對看不出來,可是剛剛我看到髮絲沒有了,而且門把手內側,我刻意粘在上面的米粒也沒了,這就說明有人進我們的房子了。”阿冰說。
“這些RB殺手還真是不死心!不過他們怎麼打開我們的防盜門的呢?”鳥哥恨恨的說。
“就我們那個防盜門,給我一根鐵絲,我用不上1分鐘就能打開!”阿冰說:“他們也不想將暗殺弄得盡人皆知,所以纔在我們的房間裡守株待兔,只是可惜他們被我發現了,不然我們就全完蛋了!”
“還是文熙姐姐最厲害了!”小喃笑嘻嘻的說,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不着痕跡,我心裡暗贊還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厲害,這馬匹拍的你着實舒服。
“我們剛剛搬家,殺手就知道我們的住處了,你們誰將我們的住處告訴別人了麼?”我疑惑的問,上次遭遇殺手後,我們就搬家了。新地址我連常被我揩油的郭靖也沒有告訴,而好友則連龍風雲也不知道我搬家的消息,可是這些RB殺手爲什麼這麼快就知道我的地址了呢?幾人同時搖頭,說絕對沒有告訴別人。
“奇怪了?”我喃喃的說,思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記得當初買頭盔的時候,說這個頭盔是帶有衛星定位功能的,也就是說我只要在頭盔附近,那麼遊戲公司就知道我人在哪裡,要是遊戲公司將我的消息出賣給殺手,那麼我即使搬再多次家,也沒有用。
想明白了的我將這種可能告訴他們三個,三人也紛紛點頭說肯定是遊戲公司將我們的地址泄露出去的。要不是現在還不安全,我真想立刻找上游戲公司,隨便泄露我的地址,將我送進殺身之禍裡面,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阿冰接了一個電話後告訴我們,她的同事趕到的時候,那羣殺手已經離開了,也就是說我們還是隨着面臨着殺手帶給我們的危機。
阿冰開車載着我們來到了一棟外貿看來很普通的居民樓前面,之後帶着我們走進去。
“這是什麼地方?”小喃問。阿冰說這是她們的總部,國安局總部。
“你真是特工呀?”我問,阿冰笑笑,說上次我就告訴你了,你偏不信罷了。我覺得阿冰越來越神秘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我只是想要在遊戲中混口飯吃,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遊戲帶給我的一口飯,吃起來是要命的。
“這是我們陳局!”阿冰帶着我們走入一個辦公室,指着裡面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給我們介紹說。那老人灰白的短頭髮根根豎立在頭上,身板挺得筆直,雙眼神光炯炯,特別有精神。帶着和藹的笑容說你們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這些遊戲玩家在遊戲中給RB人的打擊,我很佩服,你們來到我這裡就放心好了,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我和鳥哥笑着表示感謝,心裡安定不少,這老人話語中帶有一絲神奇的魔力,一種讓別人信服的力量。他說我們是安全的,給我們的感覺就是沒有人能夠再傷害到我們了。
此時阿冰的同事也回來了,順便帶回了我們的遊戲頭盔,那些RB殺手並沒有帶走或者砸毀我們的頭盔,按理說他們應該砸碎我們的頭盔,那樣的話我們起碼有幾天不能上線,對RB玩家們來說也是有一點益處的。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只要你們還玩遊戲,就要取回頭盔,假如橫行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他們就可能根據頭盔的位置找到你們,除非你們從此以後再不玩遊戲了!”阿冰說
“那怎麼辦?”鳥哥着急的問,顯然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利,我們要是不玩遊戲會無聊死,要是玩遊戲,則會被RB殺手暗殺。
“我可以給你們一點建議!”陳局笑着說,我們趕緊說您請說。
“聽說過什麼叫‘誘敵上鉤’麼?”陳局笑着問,我們說當然知道。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戴着頭盔,之後來引誘那些殺手過來?”我問,陳局笑着點頭,說要麼你們以後離開遊戲,永遠離開,不然只要你們戴上頭盔就會被殺手找上你們;要麼按照我的辦法,以自己爲餌讓殺手們上鉤,一勞永逸的解決他們,怎麼辦你們倆自己考慮吧,畢竟這樣的事情是有一點危險的。
我和鳥哥相視一眼,頗有點難以決斷。之後阿冰帶着我們離開,給我們安排住處。臨走前阿冰笑着說,你們倆好好考慮一下,語氣倒是罕見的溫柔。
“阿冰,你去我們那裡的時候,是故意去保護我們的吧?”我問。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知道原因和結果的。”阿冰笑着說,沒有直接回答,離開了。
此時RB一個豪宅內,一條黑色的影子警惕而緩慢的行進着,再躲開了兩個明崗和一個暗崗後,他來到了豪宅建築內的中央建築後面,黑影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狠色,之後沿着上面的滴水管,緩慢攀爬而上,爬到二樓後閃進一間開着的臥室。這個黑影,就是懷怨報復的大島。
臥室內是空蕩蕩的,大島目光掃視一圈並沒發現有人,就在他要走出這房間的時候,走廊中傳來腳步聲,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向着這間臥室來的,不過大島還是趕緊躲進房間中的衣櫥裡面。
輕輕的一聲門響,走進來一個漂亮女子,大島透過衣櫥的縫隙,看到那個女子是川島的女兒,川島雖然兇狠毒辣,不過對自己的女兒卻是非常好。
就在那女子脫下套頭的白色毛衣的時候,因爲脫毛衣而遮擋住了目光,當她脫下毛衣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冷酷的男子的時候,嚇得剛要大叫卻被那男子將嘴捂住了。
大島明義本要殺了川島太郎的女兒,不過想到川島將自己的兒子殺了,妻子賣入地下銀座做妓女,心中沒來由的浮出來一陣恨毒的情緒,再看着那女子美好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心中浮起了魔鬼的念頭,惡狠狠將那川島的女兒摔在牀上,綁住了手腳後又堵住了嘴巴。
做完了下流事以後,大島明義滿意的嘿嘿笑着對女孩說:“告訴川島,就說這只是我大島明義對他送給我的‘禮物’,償還的一點利息。”說完大島明義用手裡的匕首將那女孩子臉完全劃花了,看着鮮血從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來,看着那女孩子悲痛欲絕的眼神,大島明義一陣快意的滿足。
自己要讓川島難過,讓川島後悔,可不一定非要殺了川島不可。大島滿意的攀着滴水管離開了,出去之後立刻給川島打了電話,他並不想川島的女兒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他要她活着,那樣川島每天看到她,纔會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