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流蘇,磐巖大學副校長,磐巖大學悠揚學院院長,電話xxxxxxxxxxx。
這就是名片上的全部內容,很簡潔明瞭通俗易懂。
沁月捏着手裡的名片有些不知所措,磐巖大學副校長啊,這種好似遠在天邊的人物突然跳到自己身前不到半米處宣稱要收自己當徒弟,這種極具衝擊力的事顯然讓剛剛17歲的少女有些惶恐。
扉月接過沁月手裡的名片左右翻了翻,背面黑漆漆的上面用白色的絲線勾勒出了一些奇怪的圖案,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含義一樣。
‘您是磐巖大學的音樂學院院長?可您爲什麼要收我妹妹當徒弟呢?’
‘哦,你是她哥哥?’程流蘇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順手捋了捋耳邊的碎髮後偏着頭看着扉月,‘難道你不知道你妹妹有多大的音樂天賦麼?名師易找佳徒難求,我見到一個好苗子當然激動了。’
‘啊?’扉月眨了眨眼,然後被沁月拉到一旁。
‘哥,我剛纔在stay裡彈了一首曲子......’沁月低着頭徐徐的將剛纔的事統統告訴了扉月。
扉月雖然知道自家妹妹在音樂方面是相當在行的,卻從沒有想過她已經超越了現在世界上的大多數人,所以對妹妹寫出了一首傳世之作級別的曲子並將它演奏了出來這件事是相當驚訝的。不過驚訝過後他對眼前這位自稱程流蘇的女士的感覺反倒不是那麼突兀了。
恩,是突兀,扉月其實總是感覺這個女人有問題,因爲她出現的太突兀了,不過現在也許他已經知道原因了也就不會再覺得她有問題。
‘呃,程流蘇老師,你想收我妹妹當徒弟?可她剛剛17啊,還沒高考呢怎麼去磐巖大學給你當徒弟啊。’扉月一攤手將這個幾乎無解的問題拋給程老師,‘要不,再等一年半?反正我們兩個的目標都是攀巖大學,學習成績也都不差......’
近乎無解的問題其實還是有解的,尤其是碰到完全不按規則出牌的人的時候,比如說裁判..
‘不用了啊,’程老師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就看見這位看不出年紀的美女從隨身的包包裡抽出一張空白的面巾紙用口紅在上面寫了幾行字再用手指甲沾上口紅往上面蓋了一個印子後遞給沁月,‘你妹妹已經現在被磐巖大學錄取了,不用參加高考的。’
沁月接過那張面巾紙,瞬間凌亂了,扉月探過頭去瞥一眼,同樣凌亂了。
只見紙上歪歪扭扭的寫着:楚沁月被舉薦成爲悠揚學院新生,舉薦人(一個蘭花形的指甲印)。
‘這,這是神馬東西啊!’
扉月將幾乎快要掉出來的眼球按了回去,然後指着這張隨風飄舞的面巾紙悲憤的叫道。
‘這是錄取通知書啊,特招的。’程流蘇女士低着頭將口紅塞回包包裡,同時回答着扉月的問題。
‘我,我知道這是錄取通知書,可你這樣能算數麼...’
‘怎麼不能,磐巖大學我做主,誰敢管。’這時齊女士身上突然爆發出了強烈的氣場,直接將扉月壓制了。
沁月同樣對這張完全不靠譜的錄取通知書抱有一絲懷疑,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您只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那我哥哥呢?’
齊雲蘇皺了一下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收的是你,特招的當然也只是你了,你哥哥明年考進去就行了啊。’
‘那,能不能把我哥哥也招進去呢?’
‘這,’程流蘇搖了搖頭‘這不合規矩,我只能爲你破例,你哥哥我不管。’
‘哦...’沁月點了點頭,然後鄭重的將那張能讓她一步登天的面巾紙又遞給了齊雲蘇‘對不起,我不能去。’
‘爲什麼?’
‘因爲我捨不得哥哥啊。’沁月靠着扉月淺淺的笑着‘哥哥去哪我去哪,纔不要分開呢。’
扉月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雖然作爲一個哥哥他應該爲妹妹的前途着想,可作爲妹妹心中唯一的依靠同時也將妹妹當成自己心中的依靠的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勸妹妹離開他的話,他能做的只有將妹妹緊緊地攬住。
妹妹啊,怎麼.....
‘這,’程流蘇對這個答案顯然相當意外,但仔細看了看沁月後她卻突然笑了出來。‘呵,原來你們是兄妹戀啊,真少見呢。’
‘唰’的一下兩兄妹的臉都紅了,扉月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妹妹拉了拉他,他低頭看了看妹妹已經紅得好像9月的蘋果一樣的臉蛋,妹妹正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扉月沉默了,他不能因爲和別人解釋而傷了妹妹的心,哪怕那個人的身份很高。
那邊的程流蘇並沒有在意兩兄妹之間的小小互動,她依然在自顧自地說着‘原來你們是兄妹戀啊,那我只能很遺憾了,放心,我不會把你們是兄妹戀的事亂說的,其實兄妹戀也沒什麼啊,我就認識一對,連孩子都和你們一個歲數了,雖然有些小打小鬧但生活的也很幸福啊。’
程流蘇的話吸引了兩個正在用眼神交流的孩子的注意力,沁月驚訝地擡起頭問道‘那他們結婚了?’
‘恩唄,不過他們的身份很高沒人敢管他們,如果你們想結婚的話還要努力呢。’
‘這,不是,我們....哎呀。’沁月纔剛剛17歲而已,結婚對她還太過遙遠,這種敏感的話題很容易就讓少女害羞的捂着臉扎進哥哥的懷裡死也不出來呢。
‘知道知道,還太早呢啊...’程流蘇微笑着摸了摸沁月的腦袋,‘孩子,我很喜歡你啊,你這徒弟我要定了。那這樣吧,你先拿着我的名片。等到你們高考了就拿着它來磐巖大學找我,只要你們把名片亮出來門衛會對你們很客氣的。我在那等你哦’
這樣再不答應那沁月就是傻瓜了,於是沁月高高興興的跑去小超市買了一包茶葉和一瓶礦泉水,混成一瓶簡易茶水後恭恭敬敬的對程流蘇行了一個拜師禮,這師徒關係就這麼成立了。
當然,程流蘇對這麼簡陋的拜師儀式是相當無語的,但她本來就不是太講究這些繁文縟節,所以也就欣然接受了。
於是,就在這黑漆漆的11月的夜裡,沁月拜了全球知名的音樂大師程流蘇爲師,見證者是扉月和一瓶用礦泉水泡的涼茶..
恩,青春如夢,又哪有那麼多的束縛。往事如潮,又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命運有時就是這麼有戲劇性,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