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緊接着,兩個人的目光就聚集在了楚扉月左手的那枚戒指上。
嗯,經過了鑑定,無盡世界指環已經可以在現實世界現形了。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吧你妹啊!上一章末尾的那點感嘆就這麼被毀了啊有木有!從現實往遊戲裡帶東西也就算了,這明明是遊戲裡的東西吧,你帶到現實裡真的大丈夫麼?
這枚存在者徽記就那麼無聲無息的長在楚扉月的手指上,無聲無息的告訴楚扉月,這遊戲無聲無息中坑爹程度又上漲了一個程度…
“呵呵,反正怪事見多了,咱也不差這一件了,不是麼?”楚扉月苦笑着,問道。
妹妹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下樓做飯去了。
一個戒指而已,出來就出來了唄。而且因爲那枚黑戒指佔了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位,所以以後的結婚戒指就沒地方戴了。
沒人跟我搶了,真好,嘿嘿。
今天,是8月20號。距離磐石大學的開學報到時間,只剩下了一天的時間。
新鮮的大學生活,就要開始了。
……
人生中最長的一百天假期就這麼過去了,當初翻日曆的時候明明要翻好幾頁呢,怎麼說到就到了呢?
當意識到明天就要開學這個問題後,楚扉月和沁月都陷入了一種輕微的焦慮狀態。就連精明靈巧的妹妹都出現了一些可愛的小錯誤,楚扉月乾脆就連實驗室都進不去了。
小茹測定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進行試驗,拒絕對它開放實驗區…
百無聊賴的楚扉月捏着一個從新手村裡桃樹林裡摘出來的桃子,帶着自己的大草帽蹲在自家院子的大門口,一口一口的啃着,湯流了一地。
然後就看着旁邊出來了一個藍色長髮穿着淡藍色連身長裙的女孩子,從隔壁樂怡的房子裡走出來,轉身鎖上門,安安靜靜的從自己的面前經過。那個女孩還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楚扉月也藉着那個機會看了她一眼。
看起來十分的恬靜,小臉嬌小秀氣,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需要輕手輕腳捧着纔不會碎的陶瓷娃娃似的。
發現楚扉月也在看自己,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迅速移開了目光,踏着水藍色的小涼鞋快步走掉了。
這個女孩,就是沁月曾經說過的那個寄居在樂怡家的女孩吧…叫什麼來着?好像是,月依?
這兩個人的名字讀音真像。
楚扉月笑了笑,又是一大口啃在了桃子上。不得不說,這個從新手村帶出來的大桃子比市場上賣的好吃多了。
————————————
————————————
一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這一天楚扉月和沁月也沒有再進遊戲,而是全都在牀上好好的睡了一覺。
開學,明天就開學了啊…
第二天,楚扉月揉着眼睛走出的時候,恰巧看到妹妹也推開門走了出來。兩個人都穿着睡衣,頭髮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剛起牀。
真罕見,沁月竟然也賴牀了。楚扉月指着妹妹那還炸着毛的頭髮笑的哈哈的,卻忘記了現在自己也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長髮。
妹妹翻了翻白眼,拽着楚扉月的衣服將他拖進了洗手間,往鏡子前面一放。這下子,楚扉月老實了。
兩個人並排站在鏡子前面,一人手裡捅着一根牙刷,滿嘴的沫子。
兩個人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之後,各自拿上了自己裝着錄取通知書的那個ems快件就朝着磐石大學出發了。
在校門口買了兩個煎餅果子,自己一個妹妹一個填一下肚子,兩兄妹就輕手輕腳的走近了磐石大學的校門。
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片一片拖着大包小包的人羣。一般都是一個孩子加上一對兒中年夫婦,偶爾可能會更多。他們都是經過了長途跋涉,從全國各地趕來上學的學子與他們的父母家屬。海外留學生一般到的更早,早就報完到了,現在估計都坐在自己的寢室裡看電視了。
楚扉月這樣除了手裡一個紙袋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學生在大包小包的潮流中簡直是奇葩中的奇葩,所幸別人看不到他們,要不然肯定會被飽含各種感情的眼神齊射的。
楚扉月自己是信息工程學院,沁月則是悠揚學院。妹妹幾個月前被悠揚學院的院長程流蘇收作關門弟子,不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拜師禮之後那個神神秘秘的程院長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今天能見到不…
悠揚學院的位置比信息工程學院靠外,沁月朝哥哥擺了擺手,拎着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去報名了。楚扉月舉起手比劃一個電話的手勢貼在耳朵上,妹妹點了點頭。
隨後,她便淹沒在了人羣裡。楚扉月嘆了一口氣,繼續朝着裡面走去。
沒有了妹妹的光環籠罩,楚扉月不可避免的暴露在了普通人的眼裡。不過楚扉月今天特地選了一身男子氣十足的體恤衫加寬大的七分褲,還在着那標誌性的草帽,所以在別人的眼裡他也就是一個身體纖細、臉色蒼白、穿着怪異(主要是帽子)的男孩紙,一不是美女二不是僞娘三不是人妖四不是春哥,當然不會引起圍觀。
楚扉月在最裡面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學院,它的旁邊是一個名叫“核學科與核技術”的學院,聽名頭到是挺嚇人的。不過這兩個學院有一個很相似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接待全都是男生,一個女的甚至母的和雌的都沒有…
絕對絕對的和尚學院啊,久仰久仰。
楚扉月將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抽出來,放在了信息工程學院的招待的桌子上。
“新生麼,我看看叫什麼啊。楚扉月嘛…ch…chu…楚…”那個負責接待的學長用手比量着新生名單,一點點的下挪着,然後停在了一個地方,“哦,找到了。北京人麼,天子腳下啊。學費已經交了…嗯,你是信息類1班的,班主任叫劉思倩,一個新老師。我看看是那個宿舍…”
“什麼?我的班主任是誰?”楚扉月雙手一拍桌子,問道。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個學長詫異的擡起頭看了楚扉月一眼,重複了一遍:“你的班主任叫劉思倩,這是她的電話號碼,有問題麼?”
見自己引起了學長的不滿,楚扉月纔想起來人傢什麼也不知道,訕訕的說道:“沒什麼,我的高中班主任也叫這個名字,有點激動了。”
“喔,這可是緣分啊。”學長吹了一個口哨,繼續給楚扉月找他的宿舍。
楚扉月剛想跟他說自己在校外住,不打算住校的,你不用費勁了。卻沒想到他“我勒個次奧啊”一聲,從凳子上崩了起來。
在楚扉月傻眼的情況下,這傢伙扯着嗓子對着後面正該幹啥幹啥的一幫子人嚎了起來:“夥計們,咱們學院終於也出一個月球人了!”
“我靠!”“不是吧。”“真的假的?”“咱院終於牛逼了麼?”後面就跟茅坑裡扔了根炮仗似的,一下子炸鍋了。
一下子,後面抽菸的玩牌的煲電話粥的嘮嗑打屁的全都站了起來,圍了一圈盯着楚扉月一通猛看,就好像他跟大熊貓有什麼親戚關係似的。
“那個,能解釋一下,這是咋的了麼,這麼激動幹啥。”楚扉月有些爲難的捂着帽子,說道。
剛纔有個牲口差點就碰到他的帽子了,要是掉下來就麻煩了…
“你的宿舍在月樓,跟我們不一樣。那地方一般住的都是國際友人和沒在外面買房子的老師,中國學生想要住進去很不容易,每年也就那麼幾個,環境好着呢,羨慕嫉妒恨啊!因爲名字就叫月樓嘛,所以我們管那羣幸福的傢伙叫月球人,而我們是苦逼的地球人。”原先的那個學長解釋道“你的行李呢?我們幫你搬過去,也順便長長見識,看一眼那傳說中的月樓是什麼樣的。”
楚扉月現在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班主任絕不是重名,她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劉思倩。
國安部大部長的孫女,網絡安全方面的負責人,給自己當了三年班主任的那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