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你在想什麼,剛纔我說的你有沒有在聽?”詹尼斯放下手裡的文件,無比火大。
“有啊。你剛在講,在講管理嘛,是不是?”林澈這纔回過神來。
是,他5分鐘前確實在講管理。“你就不能認真點,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算了,看來這個不大適合你,還是讓Jerry把你弄到林氏集團去歷練比較好。”若有心,朽木亦可雕;若無心,孺子不可教。
“自己把你的寶貝兒子接走,他不用心學我也沒辦法。你還是自己慢慢教吧。”Jerry正在陪蘇若逛街,收到了詹尼斯發來的簡訊。“誰讓你教他看文件了,我又不缺助理。帶他跑合作案,你手裡的事可以先放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澈兒明白商場的規矩。”他迅速回復過去。
詹尼斯在辦公室裡收起通訊器,似笑非笑。“澈,下午我們飛北京,籤中方代理合作案。”得,正主發話了,他也沒什麼可說的。跑合作案,通俗說法就是跑生意籤合同,在林氏企業,這可是美差。
“哦。”林澈應了一句,不再說話,盯着面前看不懂的文件發呆。
中方代理合作案簡稱中案,是關於林氏企業生產的治癌藥在中國地區的代理。注意,是治癌藥而不是抗癌藥,現在這種將各種癌症徹底治癒的醫療技術,只掌握在林氏集團手中。也正是因此,中國各大醫藥集團,都爭先恐後的希望能夠和林氏集團簽下中案。
居然不是林澈想象中的飯局,而是,在上海一家很有名的高級休閒會所。詹尼斯倒無所謂,只是林澈,用坐立不安來形容也毫不過分,他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形。
黃董急了:“林總這是不喜歡這些小丫頭,讓他們換,馬上換幾個漂亮的進來。”
林澈更不舒服了,在心裡把這個“黃”董鄙視了數遍,起身想走,被詹尼斯叫住:“澈,玩玩而已,你這就怕了?”
激將法果然好用,林澈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但還是眉頭緊皺。坐在他身旁的公主軟在他身上,嗲道:“人家不好麼?”林澈頓時幾欲作嘔。
詹尼斯看得實在好笑,揮手示意房間裡的公主全都出去,故意道:“剛纔那些貨色實在太差,澈,你別急,等會這兒的頭牌就來了。”
林澈欲哭無淚,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整他。好不容易熬過了漫長的兩個多鐘頭,禁不住林澈的“眼刀”攻擊,二人提前離開了。“詹尼斯,你不會一直都是這樣談生意的吧?”
“你以爲呢?”詹尼斯反問道。他仰在鬆軟的沙發上:“林氏集團裡的規矩是,發最高的工資和獎金,但是不準任何人吃回扣,否則一律開除並且拉進各大企業的黑名單。所以經常在外面談合作案的,或多或少都會**。這也不算什麼錯嘛。”看林澈臉色極難看,詹尼斯故意加了一句:“Jerry都是這麼過來的。”
“他?蘇若姐不知道?”
“蘇若是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男人哪有不**的貓,知道回家就行。這些年Jerry收斂了很多,結婚前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他惡意的笑道:“澈,這些都只是商場做生意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你又何必當真。”
林澈搖頭:“這樣的生意,恐怕我學不會。”
“那是因爲你還不習慣。習慣了就好。”他想起一件同樣重要的事:“你還得學會四件事。一是喝酒,二是裝醉,三是撒謊,四是裝老實。這四條學會了,別的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林澈徑自上樓了,如果商場就是這樣的話,他寧可退出。
林氏集團上海分公司,董事長辦公室。“你就是這麼說的?詹尼斯你今天有沒有吃錯藥,兔子急了還咬人,這道理你總該知道吧?你這樣只會引起他的反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用。YOUKNUW?”
“大熱天的你也不怕上火,生哪門子氣。我就是想先讓他看清這個世界,要怎麼選擇是他的事,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摁頭。”詹尼斯不緊不慢地說。
“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Jerry沒好氣地說。“算了,再讓你教以後澈兒估計連羅森都不願意去了。真該讓你在哈佛讀書的時候順便學一下心理學,看你做的好事!”
兩人不歡而散。
“John,你先不要生氣嘛。”蘇若過來滅火:“詹尼斯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就那樣,犯不着和他生氣。澈兒剛進入商場,不適應是肯定的,這事急不得。要不這樣,你過來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