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女王德麗爾正陶醉在美妙的音樂中,她的纖巧的長腿和曼妙的弧形肚腹隨着音樂的起伏而不停的顫動着。這音樂太美妙了。隨着音符的盪漾,女王已經接近迷離的狀態,那種一浪一浪奔襲而來的快感讓她的心跳異常歡快起來。她感覺再來那麼一點刺激,就可以攀上無以倫比的**。那種比每次交歡更加興奮更加耐人尋味更加回蕩悠長的**,她渴望着,顫動着,隨着樂音陶醉着。
然而,一聲近乎穿透心臟的尖叫擊碎了一切,擊碎了女王的夢!
是誰!被攪擾了女王憤怒的嘶叫着。
然而,她看見了一衆從失神中回味過來的部下,還有兩個飛速奔跑的人類!
女王的心再次碎裂了。
爲什麼?
爲什麼人類擁有着如此美妙的音樂,卻不肯與我們蜘蛛一族分享;爲什麼人類一見到我們就要廝殺就要逃跑就要尖叫;爲什麼蜘蛛一族就不能製造音樂而只會產卵結網;爲什麼,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悲哀中的女王瞬間想起了那個留下美妙風琴的男子,那個憂鬱的風琴樂師,那個隨着女王出現而丟下風琴沒命逃跑的膽小的王子。
那個第一次拔動女王心絃的男人,是個膽小鬼。
德麗爾輕輕的嘆息了一下,緩緩的移動着身子向寶座走去,她感受到身邊的侍衛和她一樣的失落,她重新躺下來,拿出風琴,輕輕的撥動着,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天,我去便秘了!”蜘蛛侍衛甲從屁股後面掏出兩團蛛網塞在耳朵上小聲的嘀咕着。
“你的用詞不當,你不應該說我去便秘,應當說我可能患了便秘,或者說我正在便秘…”蜘蛛侍衛乙毫不留情的批評着甲的病句,當另一聲來自女王的音符傳入耳鼓時,蜘蛛乙噎了一下結巴道:“我…也去…便秘了!”
兩隻蜘蛛侍衛嘿嘿的傻笑着逃離開女王的皇宮,蜘蛛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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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安然無所顧忌的尖叫聲中飛出了蜘蛛洞穴,安然的中氣蠻足的,竟然能夠不止歇的嚎叫半分鐘左右。當我們倆人站在蜘蛛洞穴的邊緣時,安然才停止了她無謂的喊聲,再次睜開眼時,就看到了一臉古怪表情的我。
我關切的望着安然,彷彿看着一個病人。
“你怎麼了?”我問道。
“沒什麼,有點害怕!”安然於瞬間恢復了冷靜。
“害怕什麼?”我不依不饒的追問。
安然害羞的笑了一下,反問道:“女人害怕什麼,需要理由嗎?”
瞠目結舌!
此刻我的表情只有瞠目結舌來形容了。
我不瞭解女人,一點也不瞭解,太他媽不瞭解了。經過安然這一反問,我居然,居然成了多舌的男人一族。
厲害,女人的厲害可見一斑。
如此厲害的女人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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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理會安然,仔細傾聽着洞窟裡的聲音。剛纔飛速逃跑的時候便感覺有些奇怪,就好像蜘蛛女王懂音樂一樣的怪異和不合常理。
爲什麼那些蜘蛛沒有追我們,任憑我們逃跑卻不追殺,這顯然不符合系統怪物的性格。
更何況對方實力是大大的,想搞定我們兩個低級的傢伙很輕鬆。
但直到現在,它們也沒有追擊,洞窟裡沒有一絲慌亂的架勢,彷彿我們倆人的逃跑和它們沒有任何關係。
不應該這樣啊?我心想,我們可是殺光了它們子子孫孫的人。
這些搞笑的蜘蛛怎麼了?難道真的學會了基督教徒的寬容和寬恕,在上帝它老人家面前祈禱一下就原諒了我們這兩個罪大惡極的殺蛛兇手?
不過,就算蜘蛛們決定原諒我倆的殺戮,我倆還是要跟它們的女王沒完的,畢竟匹夫無罪、懷壁其罪。誰讓那個該死的醜陋的女王要搶奪人家的風琴呢?
看來,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因爲單方面的退讓而結束,和平在物質誘惑的前提下變成了脆弱的白紙一張。
蜘蛛們需要和平,我們不需要,我們需要的是風琴。
那個任務物品——美妙風琴。
安然已經在一邊整理着自己的尊容了,她非常厭惡的從臉上身上摘取着粘呼呼的蜘蛛絲,一邊不停的嘴上嘟囔着,肯定是詛咒那些屁股帶絲的傢伙。
我笑着對安然道:“我們還要戰鬥嗎?”心中想,有如此潔癖的安然很可能知難而退了。但安然出奇的點了點頭,神情堅毅道:“進,不拿到風琴決不罷休!”
好,那我們就進!
現在心裡已經對蜘蛛洞穴裡的大傢伙有了初步瞭解,畢竟這幫傢伙還懂得附庸風雅,對音樂這種高級貨色非常的青睞。發現這個弱點,蜘蛛們就好對付多了,只需要砍砍殺殺,砍不過逃不脫的時候吹起銀笛,待那些傻冒聽音樂的時候再放開手腳逃跑。
跟安然商討了一下戰略,安然笑着點了點頭。
於是,我擎着獵手刀慢慢的走在前面,安然握着弓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兩個人重新走進了潮溼陰冷的蜘蛛洞窟。
此刻才發現這個蜘蛛洞窟的通道很寬敞,洞壁上全部掛滿了白茫茫的蛛絲,蛛絲連成一片將整個洞壁覆蓋住了,間或出現一些高聳如饅頭的墳起,突兀的從洞壁中探了出來,想來那些就是蜘蛛們的卵吧。
腳下還算乾淨和平整。沒有那些纏腳的蛛絲,走起來很是順暢。
整個洞窟被一種藍汪汪的光籠罩着,雖然有些陰暗,但視線熟悉過來之後,幾米遠的範圍內倒是都能夠看的很清楚。這些藍光很是奇怪,我想是蜘蛛絲本身具有發光功能吧。
兩個人慢慢接近裡洞,裡洞寂靜異常,除了偶爾吹進洞裡的風聲,我倆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擡頭向裡洞望去,恰好看到了一個滾圓的屁股,那屁股顏色灰暗,尾部拖着些白絲。
看到白絲我怒從心頭起,將獵手刀收回行囊,取出憤怒的長弓,搭上一大簇箭矢,心中默唸‘連射’,準備將那個肥碩的屁股插個亂七八糟。手中的箭還沒有脫出,忽然背後寒風頓起,我心呼不妙。
果然,身後涼風颼颼而過,大簇箭矢貼着我的頭皮和肩膀呼嘯而去。饒是我的迎戰經驗豐富,膽色過人,也覺得冷汗飄落下來,心中暗自決心,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安然這個小妮子站在我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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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送到,新書榜中無恥的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