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臨死前你還敢對女孩產生齷齪的心理。”,我一邊追砍着九頭怪物一邊罵着,現在應該叫三頭六脖子怪物更加準確,揮舞着獵手刀將龐大的蛇軀當成案板的肉來剁,不剁成肉醬我決不罷手。
正剁着驀然感到眼前黑雲密佈,慌忙舉盾去擋,這片黑雲早在意料之中了,臭怪物剩下的三個頭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變肉醬吧。所以我的盾牌一直保持着警惕的位置,一看不妙馬上上揚。
噹的一聲巨響從盾牌的表面傳來,我頓時感到手臂發麻幾乎拿捏不住盾牌,從手臂傳來的宏大的撞擊力竟然將我的身體擊飛了去,啪的一聲跌落出老遠。
怪物的剩餘三頭的襲擊我猜到了,卻沒有猜到怪物居然還能夠有如此頑強的衝擊力。我一直以爲那個怪物已經進入了垂死的階段,心中早已準備好迎接勝利的來到了,可是,這個怪物竟然存有餘力,而且力量兇悍的可怕。
摔出老遠的我望着怪物,它剩餘的三個頭彷彿粗大了許多,頭上的六隻眼睛也充滿了兇猛的光芒,三條細長的脖頸昂揚着怒張着扭曲着宛如跳動的火焰,它龐大的身軀終於離開了一直纏繞着的小女孩,快速的向我撲了過來。
“大事不好,這個傢伙要跟我玩命!”我心想,“玩玩可以,千萬不要玩命啊,老兄,蛇兄,九頭蛇兄。”心中念道着,手腳可不能閒,我趕緊退,再退,瘋狂的後退了。
但是怪物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首當其中的一個蛇頭再次向我砸來,我放下刀雙手舉盾護住頭臉,當的又是一聲巨響過後,我再次被洶涌的力量推出了老遠。
連續兩下砸擊讓我產生了逃跑的念頭,透過盾牌的縫隙遠遠望着躺着地上安詳的小女孩,我決定偷走小女孩開始跑路了。這麼砸下去早晚被它砸成肉餅,我可一點也不想當肉餅。
想法打定,我抓起身邊的獵手刀,一個骨碌離開了怪物的襲擊範圍,爬起來迅速的貼着小湖飛跑了,我想把怪物引到湖的另一面好從中取利,快速的完成安格拉的任務,如果距離能夠拉開更遠的話,就脫離了PK保護的範圍可以使用超級無敵人類專有的作弊大法傳送門了。
呵呵,果然,憤怒的怪物繞着湖邊向我追殺來了,繞過了小湖我腳步加快,劉易斯估計都要羨慕我百米的暴發力了,劉翔肯定被我甩在了身後,三步並作兩步終於來到了小女孩的身邊,一把抱起,準備開溜。
然而,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從身後傳來,怒吼聲中透着絕望和哀嚎,隨着怒吼的結束啪達一聲巨大重物倒地的聲響再次傳來,我禁不住回頭去看。
咦?那個剛纔還兇悍異常力大無比速度飛凡的九頭怪物居然倒了,而且是全身軟癱的倒在堅硬的地面上,怪物的三個頭拼命的前伸,六隻眼睛中流露出來的哀怨和憐惜讓我這個人類也感覺到悲哀。
三個頭虛弱的對着我哀嚎着,它怎麼了?我慢慢抱起小女孩,好奇心再次讓我感覺到了異常,難道它對這個小女孩產生了感情?還是這個小女孩是怪物的內丹真元母體?
靠,想的太遠了吧。望着虛弱的怪物我決定揀現成便宜了,有道是:怪不犯我,我不犯怪,怪若犯我,我必犯怪。這道理雖然說着咬嘴點,但可是遊戲中的至理名言啊。
砍他媽的,就趁現在。
雖然抱着個小姑娘但一點也不影響我揮刀的速度,喀嚓喀嚓先砍下兩個怪物腦袋再說,當我正準備砍下第三個醜陋的蛇頭時,小姑娘卻突然醒了,接下來的事情讓我震驚良久,那個小姑娘居然在我的耳邊發出了一聲足有兩百分貝的尖叫,那種發自肺腑的來自胸腔的傳自喉嚨的尖叫頓時讓我眼前一黑,差點直接見了閻王。
那一聲尖叫太驚人了,我在遊戲中曾經受過的所有傷害加起來都沒有這一聲尖叫帶來的多。
我是將小姑娘摟在胸前的,小姑娘的小嘴正好對着我脆弱的耳朵,而那聲尖叫大部分的聲波全部被我的耳膜收取,直接震暈是必然的了,沒有震碎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愣住了,可是九頭蛇卻被尖叫喚醒了,它最後的一個頭驀然看見了近在咫尺的我,霍然張開了巨口,有如海碗大小的巨口向我的腦袋吞噬過來。而此時的我依然停留在聲波攻擊的震撼中,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腦海嗡嗡的亂響,什麼也感受不到。
突然,一道來自於肩膀的刺痛驚醒了我,我猛然回到了危機的戰場中,然而眼前的一切卻大變了模樣,怪物朝着我怒張的巨口被一枝冰冷的鋼箭射穿了,固定在我臉前三公分的地方,那枝射穿怪物頭顱的箭還有一半留在了我的體內,部分箭桿穿過了我的肩胛骨,最後的那簇白色的箭羽停留在我的皮甲之中。
我靠,太誇張了吧,雖說這是救命的一箭,可你沒必要穿過我在射死它吧。是那個王八蛋射出的這麼搞怪的一箭,不用說救命之恩了,我現在就要追究你射體之痛。
九頭蛇在我面前晃盪了一下唰的化成粉末消失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對我卻不一樣,因爲那枝冰冷的箭正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血正不斷的向外流淌,我怒氣勃發了,猛然轉頭,看看究竟是誰,膽敢射他媽我一箭,這個可是你PK在先了吧。
轉過頭的時候,眼前十米遠的地方正站着一個漂亮的有些冷豔的女孩,女孩有着熟透了的玲瓏剔透的曲線,傲人的雙峰頂着兩個巨大的銅碗底,碗底上還雕刻着花紋,細長的脖頸被一圈黑色的護頸纏繞着,臉上長着兩個大眼睛,一隻小嘴和一個挺直的鼻子。
要是換作往日,我會很高興的挑選一些美好的詞語細膩的描寫一番,不過今天不同,敢射我一箭,你就算是再漂亮也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張嘴,我當然知道她身上穿着的是緊身的弓手裝,但我就偏偏要說成是兩個大銅碗底扣着兩塊大肥肉。
漂亮怎麼地,漂亮就可以隨便拉弓射箭了。
憤怒的走進幾步,女孩依然保持了拉弓射箭的姿勢對着我,不過那根弓弦上的箭卻停留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我的眼睛也冷冷的盯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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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五館推,到時候一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