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爲者,你怎麼不回話,你要是再不回話,我可要你好看。”我坐在小黑背上,看着傳呼機上這條沒根沒據的消息,心裡直納悶。
這個橙色的星晴到底是誰啊,一開始發給我的那幾條信息我還以爲發錯,這條直呼其名肯定是錯不了了,“要我好看”,怎麼着,想恐嚇我,還是要威脅我,老子在天地裡好象還沒怕過誰呢。咱就不回了,你能怎麼樣,反正我這幾天就泡在這裡做任務,傳呼機還是關閉算了,我隨手將傳呼機設置成關閉狀態塞回揹包裡,直奔沼澤入口。
“小隱,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見我一騎黑豹絕塵而來,無名天下帶着他的無名二世迎了上前說道。
“早就找好了,現在要幫他獵殺一頭這裡的沼澤鱷魚呢。”我笑呵呵地回道。
“那傢伙在哪呢,我們直接去殺嗎。”無名天下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有繼續慢慢找了。對了,你在這裡的時候有沒發現有頭叫什麼兇殘的巨型鱷魚啊。”我下了小黑問道。
“我只看到過有三十三級的厚鱗鱷魚,還沒見過你說的那個鱷魚呢,那是多少級的怪啊。”無名天下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估計和你遇到的等級差不多吧,最多高個一、兩級。既然你見到過鱷魚,那就你帶路,專挑有鱷魚的地方走,估計就能找到了。”我從老雷說自己一個人能單條的口氣裡,猜測那頭兇殘的巨型鱷魚等級應該也不會太高,因此也有幾分低估地回答無名天下。(M的,老雷其實和老風不是同一個級別,老風是因爲危險係數太大而不能完成任務,而老雷則是因爲找不到而無法完成任務,我就是沒有細想這其中的區別,才差點送了小命)
“那行,你跟我後面好了,我好歹也來過幾次,基本上附近有泥塘的地方都有那厚鱗鱷魚的,不過現在天黑了,不太好找,你可要讓黑子多留點神,早發現早解決啊。”無名天下叮囑我說道。
“恩,沒問題。”我應允着拍了拍小黑的腦袋說道:“小黑,聽好了,你可要給我兩眼放光芒,好好看着點。”
小黑似乎也領會到我的意思,晃了晃豹腦,輕輕的吼叫了幾聲。
四條黑影在死寂的暮羽沼澤土地上慢慢地移動,不時從他們之中爆發出一陣吼叫聲和金屬撞擊聲,接着是那沼澤怪物獨有的嚎叫聲,然後一切又恢復了沉寂,黑影繼續在前進,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
血紅的月光給我們這個小隊伍染上一片暗淡的紅色,那本來渾身慘白的亡靈戰士或許是因爲沾染了太多的血液,加上月光的照射,身上隱隱流動着一層如液體般的紅芒,手上的骨制長矛也彷彿變成了粉紅色;我身上的紫耀皮甲在月光的輝映下,如同一件精美的工藝品,散發出迷人的紫紅色光芒,在銀線和金邊之中游走不定,而詛咒之刃也因爲不停地砍殺,散發出濃濃的殺氣;對於這片充滿泥濘和乾枯的土地,小黑明顯很不喜歡,估計還是茂密的叢林,肥沃鬆軟的土壤更能讓它勾起故鄉的念頭吧(這傢伙會有思念故鄉的念頭嗎,鬼才知道呢),親密度也比以前降得更快,幸好咱揹包裡有不少的蛇蜥肉和鱷魚,夠它吃的了。
那該死的兇殘的巨型鱷魚到底在哪,我在心裡千萬次地問,可是沒人能回答我這個問題,手底下掛掉的厚鱗鱷魚沒有幾百,也有八、九十了,可是獵人老雷說的那頭兇殘的巨型鱷魚卻一直沒有蹤影,既然是巨型,那肯定個頭不小,按道理講應該好找啊,可是咱怎麼就找不到呢。
“無名,你說那鱷魚會不會四處轉悠,從這個沼澤遷移到其他沼澤去,怎麼你帶的路上就是楞沒見到呢。”掛掉一頭從岸邊躥出來,皮粗肉厚的厚鱗鱷魚,我衝無名天下問道。
“這個或許、可能、不一定、也許會、拿不準,我也不知道。”無名天下廢話一堆地回道。
“靠,一點建設性的話都沒有,白問你了。”我翻了個白眼對無名天下說道。
“不是我說的話沒建設性,而是你問的問題很複雜,這地方都處都有水塘,那鱷魚要是順着哪條一個不小心,游到其它地方去,我也不好確定。這給你辦事,我可是一點懶都沒偷,這路上一處泥塘都沒落下。”無名天下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撮了撮手說道。
“呵呵,哥們知道兄弟費心了,對了,那什麼‘九天神仙倒’還有沒,這半天下來,肚皮都餓扁了。”我走到無名天下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那玩意做起來挺費材料的,換個其他口味的吃吃吧,怎麼樣。”無名天下估計是有幾分心寒我那副狂吃濫喝的樣,想了想回道。
“成,你做主,只要弄個好吃的就行。”我樂呵呵地說道,咱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有這個中級廚師在,我還不好好把握把握,飽飽自己的口福。
說幹就幹,無名天下隨手從揹包裡拿出做菜的家當,忙活起來。我也沒閒着,從揹包裡拿出木柴,就要幫他燃起篝火,等他來開燒。
“不要點火了,這次咱給你弄個鮮魚刺身,保證你吃得爽。”無名天下笑呵呵地說道。
“刺身,那玩意好吃不。”雖然聽說過這東西是個好東西,但是我可從來沒吃(咱囊中羞澀嘛),據說吃了特有營養,有助大腦智力發育,NND,無名天下,你這傢伙還真是會鼓弄啊。
“好吃不好吃,待會你嚐嚐不就知道了。”無名天下撇了撇嘴說道。
坐在一邊喂完了我家小黑,無名天下衝我召了召手說道:“弄好了,一人一條,吃完可就沒了。”
端着手中的盤子,我眼睛一亮,這是條新鮮的海魚,扁平的魚頭,突兀的眼珠,頭尾呈銀灰色,泛着淡淡的光澤。切得薄薄的半透明魚生平整地覆在魚身上,左右兩邊還放了兩隻剝了殼的大蝦,青青的身上依稀可以看見細細的血脈。
一個字——嫩,二個字——鮮,這一看,我是食慾大增,趕緊動刀(嘿嘿,在野外可沒筷子,只有用刀了,全當學習西餐技術,以後咱發達了,去那西餐廳吃飯也不會寒磣)開吃。
刀尖剛觸到魚片,還沒挑起,那魚頭突然一昂,嘴巴“呼哧”一聲張了開來,露出滿嘴如鋸齒般的細牙,我手一抖,差點把盤子給扔了,怎麼着,嚇唬我啊,無名天下,你這傢伙怎麼不把魚給殺了,整一活的給我吃。
看着我投來那憤慨的目光,無名天下樂呵呵地往嘴裡塞了幾片魚生,一抿嘴,嚥了下去說道:“這刺身講究的就是新鮮,這樣才能保住魚生的鮮嫩爽口,留住營養,鎖住水分,而能夠在做好之後,還能保證魚的鮮活,那就說明咱的手藝到家了,我可是在驚濤城外釣了幾天海魚才造就今天這能耐的。嘿嘿,你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小,連條小小魚兒都怕了不成,趕快吃一口看看。”
你早說啊,那樣我不就有了心理準備了,我沒搭無名天下的腔,伸刀挑起一片魚生送到嘴裡,哇塞,我的眉毛立即揚了起來,如果說“九天神仙倒”的美味是依靠各種稀罕的調料才能烹製出來的話,那這道鮮魚刺身就完全靠的廚師的功底了,沒有依靠任何調味品,而是完全通過魚肉的鮮嫩美味來激發人的食慾,入口即滑,無需多咀嚼,好,實在是好,妙,實在是妙。
飛快地吃完手中的魚生,我眼巴巴地望着無名天下手中那盤還有一半的鮮魚刺身說道:“無名,你好象吃不掉吧,要不要我幫忙。”
“免了,我自己可以搞定,剛纔誰好象還不願意吃來着。”無名天下慢悠悠地回道。
“嗨,怎麼可能不願意吃啊,你無名天下出品,必然屬於精品,我哪能不樂意吃哦。”我擠出幾絲羞澀地笑容說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還要吃,那,我還準備了一份,拿去吧。”無名天下從身後又掏出一盤鮮魚刺身遞給我說道。
“無名同志,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一聲,你,是個好同志。”我樂呵呵地接過魚生,對無名天下說道。
“切,還等你說,咱早就是個好同志了。”無名天下看了我一副小人得志,樂陶陶的樣,無限鄙視地回道。
兇殘的巨型鱷魚你在哪裡,在哪裡;
暗紅的刀鋒思念你,思念你;
慘白的骨矛牽掛你,牽掛你;
遊蕩的人兒惦記你,惦記你,
深情的我在呼喚你,呼喚你;
……哼着自創小調,我打着飽嗝繼續踏上尋覓兇殘的巨型鱷魚的征程,不知不覺,我和無名天下又來到了第一次獵殺四足蛇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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