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蔣浩,乍眼一看,無論從身材還是相貌,我都是一個很平凡的人,平凡的丟在人堆裡,轉眼就會被淹沒不見。在天地的世界裡,我的職業是一名刺客,一名習慣遊走在黑暗之中,用手中犀利的短刃,來收割生命的刺客,每次偷襲成功,我都會陶醉在對方那充滿無助的眼神,以及咽喉處盛開的血色玫瑰之中,殺戮的快感深深地刺激着我,讓我無比的亢奮,這種奇怪的感覺,簡直勝過和最妖豔浪蕩的女子ML;而在真實的世界裡,我的職業說得好聽是社團成員,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一個徹徹底底,不折不扣的標準黑社會分子,而且,我還是社團裡面的金牌殺手。我爲社團做事,社團給我吃喝,所以我從不需要爲生計另外奔跑操勞,尤其是現在,我每天只要去天地裡殺怪衝級,享受絲毫不遜色真實的感官刺激就成,這就是我現在的工作。
昨天,老大跟我說,要我參加一個什麼死亡遊戲,我當然是義不容辭地答應了,嘿嘿,殺人,我可是最喜歡了,要不是因爲有這個紅名的忌諱,我恨不得天天都去砍人才好呢,或許,我是一個天生的嗜血者吧,何況,我還是社團裡面等級最高的刺客,手中兩把的傢伙,一把是位居天地裝備榜上第三位的黃金級匕首——撕裂狂嘯者,還有一把是玄鐵級匕首的米落尖牙,我想就憑這它們,在天地裡沒有幾個刺客會比我更加具有殺傷力吧,這場死亡遊戲,我一定會勝出的。
順利地掛掉遇到的幾個玩家後,我越發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但是,就在剛纔,遇到那個傢伙,那個被地獄惡魔附身,猶如殺神一般的傢伙,我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什麼叫天外有天,不過,我已經沒有機會再懊惱,沒有機會重新選擇,因爲,我的靈魂已經脫離了**,化爲白光離開這個戰場。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向他出刀,如果要我對那傢伙給個評語,那我會大聲咒罵道:強烈鄙視,你這個披着法袍的殺手之狼!
事情是這樣的:剛剛上了二層的我,開啓潛行,小心翼翼地往中央地帶前進着,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喧譁聲,我頓時一動,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可是我的不二準則,其實能不能第一個出去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一心想着的是能借這個機會多殺幾個人,發泄一下。
這不,我抄起傢伙就趕向聲源,剛過去,就見一騎着黑馬的劍士,正高舉着巨劍,衝向那頭兇悍的鱗甲獸,喝,膽子真是不小,單槍匹馬就要對付四十七級的怪,挺強悍的嘛。不,不是一個人,還有個法師。
嘿嘿,法師可是我的最愛,他們那輕薄的法袍所起到的防禦,根本禁受不住我手中鋒利,他們那緩慢的移動步伐,根本不能逃脫我的追殺,他們那遲緩的施法速度和我的揮匕相比,簡直就跟蝸牛一般,他們那少得可憐的血量,簡直就是天生爲我們刺客提供秒殺的可能。所以只要讓我逼到他們的背後,那麼,當我的匕首親吻他們的咽喉,刺入他們的後背之時,他們就等於在閻王那掛上號,註定非死不可的命運了。
騎士既然去挑戰那鱗甲獸,那這個法師,就留給我處理吧,我嘴角浮出一絲冷酷地微笑,開啓急速衝了上去,撕裂狂嘯者上青光妖冶,似乎是因即將能品嚐甘甜的血液而綻放出的微笑。。
錯,在我的心中,已經成爲過去無法彌補,主觀認定他是個法師,客觀讓我匆忙地出刀,這場獵殺,我一開始,錯誤地計算了對手,就已經註定自己的失敗。
腳步剛剛跨出去,背後突然一冷,那刺骨的痛楚讓我渾身沸騰的血液驟然一寒,分割開皮肉的尖銳,摩擦着骨骼,在我的體內恣意深入,彷彿要將我的生命從這裡抹殺,有刺客,我腦海裡立即反應過來,媽的,整天打燕子,今天還被燕給啄了,他還有一招呢,我隨即前傾側頸,果然不出我所料,冷冷的寒氣立即襲上我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第二招刎喉又送了上來,還好我躲得快,只擦破了點皮而已,不過就這兩下,竟然去了我一千多的血量,這個刺客的攻擊力,好強。
急速一開,我哪象個步伐拖沓的法師,簡直跟陣風似得,直衝向前,天香丹一顆先送嘴裡報道,同時扭頭看向身後,只見一個身穿淺灰色皮甲,手拿一對閃爍着如墨汁般漆黑的匕首,神情有點詫異的刺客,正緊緊跟在我身後,想要繼續給我補上幾下,送我歸位呢。
好小子,機會把握得不錯,乘着我家小影上去對付那鱗甲獸,你從後面偷襲我,這兩刀來得甚是乾淨利落,要不是我也喜歡走這條路線,還真得被他兩下落了個實,換作是個法師,或者血量少的刺客,不都得死翹翹。
我兩眼是兇光大放,手中的詛咒之刃似乎也在發出低鳴,正所謂棋逢敵手,將遇良才,這個刺客實力不一般,和我有得一拼,咱可得好好對付,別一個不小心,陰溝裡面翻了船。
兩刀楞是沒掛掉我已經讓那個刺客很鬱悶了,而我現在的速度顯然更讓他驚訝,見我竟能擺脫他的追殺,他臉色一片鐵青,拿出瓶藥劑塞到嘴裡,然後發出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吼叫,渾身上下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黑霧之中,速度也增快不少,如一頭矯健的黑豹,衝到我面前,看來疾速丸非我一人獨有,別家也有分號的。
我看着他直直劈落在胸前的匕首,突然開啓影遁,腳踩蝴蝶步,潛入了虛空之中,眼眸深處的火焰同時爆發出來,你給我好看,我要你死得很難看,別以爲小影不在,我就對付不了你。
而那邊,小影和那雙眼朦朧的鱗甲獸正鬥得酣暢,因爲不必忌諱先前的骨刺,動作靈活的黑暗馬在小影的指令下,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倒也沒有落了下風,不過那鱗甲獸的四肢上,又在慢慢長出新的骨刺,小影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突然失去眼前的目標,讓那個刺客也是一楞,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追殺的法師還會潛行,令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個潛行的法師還是個與自己同職的刺客。
我的雙手交錯着遞了出去,幽紅色的詛咒之刃看似緩慢,其實如閃電一般劃上了那個刺客的咽喉,我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他那跳動的脈搏,以及流動在血管裡的熱流,你給我一刀,我還你二刀,我的彎刀也沒閒着,順勢斜劈下去,那個刺客一聲悶哼,頭上升起的血量,不比我少。
沒有等他退讓,我追砍了上去,刺客之間的撕殺,不要不動手,要動,那就得分個你死我活出來,否則,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我散發出的濃濃煞氣顯然讓那個刺客感到十分的壓抑,他憤怒的一吼,揚起雙刀迎了上來,影遁,他同樣也會,就在我雙刀交織出的紅白光刃下,他也消失在我的面前。
哼,跟我玩這招,自己找死,我立即祭起我的極品小火球,正好它剛回復完畢,如果這個刺客識相,藉着潛行逃躥,那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他是想再給我來次偷襲,那他就別想留得全屍了。
雙足一點,我高高地躍起身來,小火球狠狠地砸在我剛剛落腳的地方,轟的一聲巨響,岩石地上應聲被砸出一個大坑,飛揚的碎石之中,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形出現在我的眼裡,果然,他已經潛到我背後。
哼,雖然我看不到你,但是額外的攻擊可以讓你暴露蹤跡,我一聲怒吼,雙手一舞,立即衝向那個刺客,這下,你該無處可逃了吧。
小影終於不敵那鱗甲獸,在它的踐踏下,連人帶馬變成了一堆骨骸,儘管有幽靈蛇幫他吸血,但是等級上的差距還是太過懸殊,那頭鱗甲獸不是它一個所能對付的,當然,那鱗甲獸自己沒沒好過,身上遍佈深深淺淺的劍痕,也是累得氣喘吁吁,不容易啊。
刺客,那個膽敢挑釁我的刺客,已經變成屍體倒在我面前的地上,中了我死靈盔甲的魔法反噬,他的攻擊力簡直可以用可笑二字形容,我當然不會跟他客氣,一陣窮追猛殺,雖然他的刺客技巧同樣精湛,雖然他的實力不容小瞧,但是,跟我,還是有着明顯差距。
血舞的飛花,旖旎的刀光,這個冬天,並不太冷,我的血,依然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