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還有禹之土啊。”我驚喜的說道,之前用火靈石剩下的禹之土想不到在這裡用上了。
火丙突然眼光一閃,很快再次搖了搖頭道:“我剛纔也說過了,我元神耗盡,無力擺陣。而且我一心不能二用,要是勉強擺陣,有誰來消滅這些陰水毒盅呢。”
還能有誰,我啊!
見咱自告奮勇,火丙稍稍考慮了一下,說道:“既然道長有如此決心,那我也只好勉強而爲之了。我這裡又分水陣的陣法,還有一套三昧真火陣法,你選擇一種,我們合力闖出這玄陰水牢。”
哦,有事選擇題啊?這算不算咱盡心盡力完成任務所給予的小小獎勵呢?
看着擺在我面前的兩套陣法,我實在不知如何取捨。
分水陣法是禹之土爲引,操縱方圓百米內的土壤組成陣法,屬於絕對的防守陣法。兒三昧真火就更不用說了,絕對的大面積火系傷害技能,唯一美中不足得就是元神需求巨大,而且必須要五行屬火方可使用。
咱現在身上就只剩下三瓶烈焰之血,靠着這點東西來維持火系體質,三昧真火陣用三次就沒有機會了。
想來想去,咱還是學那個什麼分水陣法吧。本來道士就是血薄防低,多點防守技能咱也可以多條命。雖說練級比別人慢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安全係數高啊,咱也不是那麼急功近利滴。
“叮!”系統那千篇一律的提示音響起,打開技能面板一看,果然已經多了一項分水陣法。
火丙傳授完陣法,小聲對我說道:“現在我已將分水陣法傳授於你,一會兒等我說開始,你立刻啓動陣法,助我用三昧真火衝出玄陰水牢。”
“OK。”也不管這古人NPC看不看得懂,我打出個手勢。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手裡的禹之土上。
火丙深吸一口氣,身上那層薄薄的紅光忽然變得強烈起來。那些爬到他身上頭上的水陰毒盅剛一遇到突然變盛的紅光,立刻嘰嘰直叫,拍打着觸鬚上的黑煙,翻落水中。
還說自己元神耗盡。看來威力還是蠻大的嘛。
就聽火丙大吼一聲:“佈陣!”我趕緊扔出手裡的禹之土,放出分水陣法。
禹之土一接觸到水面,立刻象發了酵的麪粉一樣發漲變大,滋滋的發出聲響,朝水下鑽去。轉眼間,一根足有一米來寬的土柱子從水底升起來,很快又是第二根,第三根……
水牢中波濤滾滾,巨浪翻翻,無數陰水毒盅被禹之土頂了起來,好似一灘從海底撈上來的稀泥。就見火丙兩眼冒光,奮力從水中跳起,穩穩的落到一根柱子上。
一聲大喝,無數條紅藍白三色火焰從火丙身體裡迸發而起,如星火燎原般擴散到所有暴露在水面的土臺上。那些噁心的小東西一直靠水爲生,吸取水中毒汁,此時被禹之土隔絕了水源,立刻被三昧真火烤成了蟲幹。
看着經驗條一點一點的向上跳動,咱的心裡實在是大爽,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分水的禹之土還可以這樣用。水牢之中密集的陰水毒盅全都被火丙籠罩在三昧真火之下,雖然等級不高。但是數量繁多。擊殺這些弱小生靈,俺得到的經驗絕不輸於轟死一頭問號級的BOSS。
他在那裡殺的爽,咱這邊也不是恨輕鬆。縱然分水陣消耗元神沒有三昧真火來得猛烈,但是對咱這個剛剛三是及的小鬼來講還是非常可觀滴。片刻之間元神就已見底,我趕緊吞了幾瓶還靈丹,任由那冰涼的觸感源源不斷的從我的腳心傳到水中,維持這水牢中的分水土臺。
咦?拿亮晶晶幽藍藍的東西是啥?
不怪咱做任務不專心。是在是對於掉落的寶貝有着特殊的感情。突然看到一片火光過後,陰水毒盅的屍體堆裡有一點亮亮的東西,咱實在無法壓制自己的好奇心。
反正一旦發動陣法,剩下的事情都不用咱操心太多。我所要做的就是補充自己的元神,讓分化的禹之土維持在水面上就行了。一面朝口中塞着還靈丹,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拿個亮點,一記採集術丟了過去。
拿東西拿在手裡涼涼的,軟軟的……我靠!原來是隻蟲子。
剛向要把拿只蟲子丟會地上,我突然發現這一隻陰水毒盅怎麼跟其他的又點不大一樣。別的蟲子都是黑色的,這隻卻是藍色的,而且還散發着冷冷的藍光。如果不是因爲感觸太軟,看起來到象是水晶雕成的一般。
如此與衆不同,應該會又點特殊用途把。我把手裡的還靈丹統統塞進嘴裡,天眼術大放光彩。
哦——哦——哦——!
又是一件寶貝!
玄陰水母,可用來煉製盅毒,每日生產一隻陰水毒盅,無上限。
可惜俺不會製藥煉盅,不然收了這玄陰水母,指不定又是一件殺人兇器。小白的玉黃蜂算蝦米玩意兒,跟這隻玄陰水母比起來,差太遠了吧。
咱這一分心,幾座分水臺沒了元神支持,呼啦一聲塌了下去,正專注於對付陰水毒盅的火丙險些掉進水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哦。”我乾笑幾聲,趕緊補充元神,重新修復那幾座分水臺,拍着胸脯小小的心虛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我收了玄陰水母的緣故,周圍不斷刷新的陰水毒盅明顯的少了起來。火丙終於衝開柵欄,跳到了俺的身邊。
“道長,還是你機警。”火丙拍了拍我的肩膀,喘着粗氣說道:“要不是你及時收了玄陰水母,任由他不斷召喚毒盅,只怕就算以我的三昧真火也無法衝出玄陰水牢。”
呵呵,咱無疑之間還做了件好事啊?
得意忘形的我大手一揮,拍着胸脯說道:“咱是誰啊,百鬼夜叉是也!什麼玄陰水母蟲子垃圾,到了咱的手裡還不是乖乖放下武器舉手投……啊!”
咱可忘記了自己這個時候是站在禹之土堆砌的分水臺上,一個臭屁,又忘了補元神。分水臺一塌,我是嘩啦一聲跌進水中,猛灌了幾口臭水。
躲開水裡的玄陰水雷,我拼命掙扎着爬到臺階上。咳嗽了幾聲,發現嘴裡竟然掉出兩隻燒焦的又被水泡過的陰水毒盅屍體。我是噁心得直打幹嘔,拼命摳着自己的嗓門兒,偏偏除了髒水之外,再沒吐出什麼東西。
他孃的!是誰設計了這種玩意兒,吧個水牢裡搞得這麼臭。環境衛生也太差了吧,嚴重危害玩家身心健康!
抖了抖身上的髒水,這是火丙突然朝我倒了過來,險些將我再次推入水中。
“兄弟,你是怎麼了?”我虛情假意的關心了一句,吧他推離我的身上。兩個打男人靠那麼近幹嘛,我又沒什麼興趣演斷臂山,就算是跟NPC也不行。
火丙無力的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剛纔我強行運轉內丹補充元神,實際就跟燃燒生命沒什麼區別,好在你身上帶有我的那塊聖火令牌,可以讓我暫時將元神寄託在上面,等候慢慢恢復。據你所說。我四弟應該也在着拜火教中,你現在去尋找我的四弟,一同與離鬼大哥匯合,到需要的時候我會出來幫助你。”
他話以說完,立刻化作一道紅光,飛入我的揹包之內,與此同時,系統也提示我完成玄陰水牢任務,獲得經驗若干,若干聲望。
這就奇了,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三大主城的聲望並沒有增加,還是負的。火丙送我的這些聲望到哪裡去了?難道說除了三族的主城之外,還有第四坐主城的聲望嗎?
看了看拿塊刻着丙字的聖火令,果然要比火丁的那塊亮一些。我撇了撇嘴,重新換上拜火教徒的衣服,走出玄陰水牢。
也不盅毒是踩了什麼狗屎運,剛出牢房沒多久,一隻大手從背後將我的領子給揪住了。
“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與人在這裡閒逛。密室那邊還缺人手,塊跟我來!”
“我……別揪,我自己會走!”甩開這個認錯人的拜火教徒,我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他的身後。
着傢伙頭頂上的名字不是拜火教徒,而是右護法火蠍。他身上穿的也不是象我一樣的短打,而是一襲墨綠的披風。頭頂上的盤帽繡滿了奇怪的花紋,嗾使些蜈蚣蠍子之類,讓我恨懷疑拿個什麼玄陰水牢就是這傢伙的傑作。狠狠的瞪了走在我前面的傢伙兩眼,對他比了記中指,我滿不高興的咧咧嘴,反正他也看不到。
哇咧,這裡是什麼地方,好多人!
跟火蠍走進那間所謂的密室,就見數十個目光呆滯的NPC正圍作一圈,身上都綁着鐵鏈,正像牛馬一樣推動着一個巨大的石輪。
幹部會要咱也象牛馬一樣去推拿玩意兒吧?我可不是苦力。
拿火蠍當然也不會叫咱去推拿石輪,而是丟給我一個罐子,對我說道:“現在教中遇大敵,我沒時間看管這些藥人。你看好時間,每隔半個時辰就將罐中的盅蟲餵給這些藥人吃。要是出了任何差錯,我把你變得跟他們一樣。”
我不要在這裡喂牛馬,我要去找火西跟離鬼!
捧着散發出陣陣惡臭的藥罐,我心裡無聲的抗議着。但是無奈拿火蠍的登記也在務實以上,問號級的BOSS,讓我沒敢造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觀賞房門,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密室裡。
誰說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來着,不是還有這麼些NPC陪着我嘛。
好奇的打量着密室裡的NPC,又平民打扮的,又商人打扮的,又道士打扮的,哈,居然還有和尚!也不知道那火蠍到底給這些人吃了什麼玩意,讓他們看起來就象一具具行屍走肉。我忍不住在其中以個女性NPC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居然沒反應。可惜是彈性不臺好,肉好像都幹掉了一樣,沒啥手感。
半個時辰喂一次,也不盅毒上一次距現在過了多久。我低頭朝手中的罐子以看……惡……怎麼會是毒蟲毒蟻,看起來那火蠍讓咱來幹這種事情也沒安什麼好心啊。
到底要不要喂啊?
我抱着懷裡的藥罐想了想,好像剛纔也沒給咱什麼任務,也就是不了也沒獎勵。咱纔不要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是助紂爲虐也要看看劃不划得來啊。
既然不打算喂那些藥人,我就要在別的地方花點心思了。不知道這些變成藥人的NPC身上會不會又啥法寶呢,看他們怎麼摸都沒反應,說不準咱能撈到點好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什麼樣的心理,竟然真的放下手裡的藥罐,跑到石輪前面,搜起NPC的身來。
哇,你身上怎麼還帶個錢袋,便宜我了。
靠!就二兩銀子加十幾個銅板,窮鬼一個!
咦,一直珠叉?你個大男人帶這玩意兒幹嘛,難道是要送給相好的?屬性一般般,丟到當鋪裡也賣不了幾個錢。
耶。拿佛珠呢。老子雖然穿袈裟,但又不是和尚,這玩意兒還是還給你好了。
完全不理會火蠍臨走之前對咱的交待,我一個人在密室之中對這些毫無反應的NPC幹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還好沒有外人,真要是傳了出去,咱這個曾經的惡魔領主可要當不下去了。
我站在石輪旁邊沒有動,只要是又NPC經過咱的跟前,一定逃不過我的一雙魔掌。
看着一個商人打扮的NPC呆呆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心裡以樂,這種人身上應該又不少錢吧。
深受往他懷裡一摸,只覺得指尖一陣發燙,竟然被我摸出一塊令牌來。
一面刻着火字,一面刻着乙子……這……這不是聖火令嘛!而且還是火乙的那一塊。
這傢伙……我擡起頭,細細的大量着眼前這個商人打扮的NPC,看起來是跟火乙又積分相似。他不是一直待在雷霆將軍府嘛,怎麼會跑到這裡當起藥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