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叫小黑將面前這隻腐爛甲蟲給解決,叢林中突然嗖的一聲,飛出一支銀色羽箭,我連忙側身一讓,羽箭徑直插到我腳邊的泥裡,泛着藍光的尾羽還在微微顫抖。他他媽的,是誰不要命了,敢玩偷襲玩到老子頭上,我一步走上前,拔起羽箭一看,喝,上面居然還塗了破防藥劑敢情真的有人想要暗算我了,老子現在心情正不爽,我倒要看看,是誰想往咱刀口上撞。
將小九等一干寵物全都收了起來,開啓潛行,我的身影頓時消失原地,操起傢伙,往羽箭飛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只見一叢茂密的灌森的後面,有五男兩女七個玩家正在持刀對峙。我探頭目光一掃,只見男的那邊是五個老外,兩個劍士兩個魔法師,還有個估計是刺客,手裡拿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戰弩背在身後尚未摘下,幾個傢伙都是一臉的奸詐樣,看起來就讓人不爽。
而那兩個女的則背對着我,一個是雙手緊握把犀利長劍,還有個則單手拎着把強弓,看來這箭一定是她射出來的了。我是火上心頭,正準備發飆,猛地發現那把劍有點眼熟,那不是咱的靈動之劍嗎?我悄悄往前走了幾步,側眼一看。
呀,這拿劍的不是水清靈這丫頭嗎,而那個拿弓的不是風清舞這丫頭片子又是誰?好久沒看到她們,上上下下的裝備全換了新的,俺差點沒認出來。
只見水清靈是一身藍色亮甲,再加上咱的靈動之劍,滿臉的英氣逼人,貌似標準的女中豪傑,而換了身紫色貼身軟甲的小舞,也是英姿颯爽,絲毫不顯嬌柔之色。
咦,她們倆在這裡和老外幹呢,我心裡暗暗嘀咕道,看看再說,不忙衝動。
“嘿嘿,小妞,怎麼着,箭都射光了,不行了吧。咱這個元素師的風系法術可不是蓋的,就憑你那點技能就想射中我,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一個高高瘦瘦,跟麻桿似的馬臉法師一臉淫笑地走上前幾步。看着小舞說道,他那張臉上明擺着寫了兩個字:色狼。
水清靈橫跨一步,將手裡的靈動之劍一揮,帶出一片劍光,擋在小舞前面,冷冷的衝馬臉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兩個的?”
“不是很早。”爲首的那個精靈劍士舉手摸了摸下巴,笑着說道:“應該是從幽暗城小酒館裡出來的時候吧。”
水清靈跟小舞聽到這話,臉色陡然一驚。小舞嬌怒道:“原來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被我們跟蹤,居然還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幾個老外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爆發出一陣狂笑。馬臉擦了擦嘴邊故意流出的無名液體,提着魔杖說道:“你問我們想幹嘛,我倒要問問,你們跟在我們後面想幹嘛?”
精靈劍士將手中的細劍挽了一朵朵劍花,跟了上來接口說道:“既然兩位尊貴的小姐一路跟到了這裡,那我們這極爲紳士怎麼着,也要表示一下我們的謝意才行,要不然豈不是太失禮了。”而周圍幾個玩家也如凶神惡煞般圍逼了上來。
小舞和水清靈看到這陣勢,對望了一眼,腳步不由得往後緩緩退讓,如果要硬拼的話,顯然他們不是這幾個老外的對手。
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剛纔那一箭不是射我的,而是小舞用來射這幫老外的其中一個,被這個法師用風系法術給吹偏了,這才掉落到我的腳邊。(廢話,不是吹偏的,誰會沒事射你的腳玩啊?)雖然我不太明白水清靈跟小舞這兩個丫頭到底爲什麼要跟蹤這幫老外,但是怎麼說水清靈她們也算是我朋友,看着自己的朋友被這幫老外欺負,我於情於理都該出手幫忙。
得,反正老子正在氣頭上,算你們自己倒黴。有這兩個丫頭在我不好動手,還是先想個辦法讓她們兩個離開在說。
我眼睛一轉,嘴角頓時露出一絲充滿笑意的微笑,隨手召喚出小黑,翻身跨到他身上,雙腿一夾,小影裡高高躍起,一個縱身,穩穩落到水清靈與老外兩幫人馬之間。
突然有頭兇悍無比的黑豹從一旁殺出,無論是水清靈姐妹倆,還是這幫老外都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水清靈跟小舞一見是我,難免喜出望外,剛要衝我打招呼,我暗暗衝他們擺了擺手。
水清靈一見我這手勢,趕緊拉了拉小舞的衣角,給了個眼神,示意小舞不要說話,兩人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滿詫異與欣喜,敢情都知道我的厲害。
“他媽的,這箭是誰射的,快給老子站出來。”我將剛纔撿到的羽箭往地上一扔,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目光如刀,來回在老外臉上刮來刮去,沉聲吼道:“是你們幾個傢伙乾的吧?我看你們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站在最前面的馬臉看了眼我胯下的小黑,謹慎的退後幾步,跟另外幾個老外交耳低語了幾句,陪着笑對我說道:“這位朋友,你也看到了,我們當中惟一一個會使用弓箭的刺客,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把弩摘下來,這一箭當然是你身後那位小姐射的,我想,這是很明白的事,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嘿,這幾個老外,涵養還真是不錯,難道知道老子厲害,不跟咱鬥氣,讓我三分不成,還算是識相。
“是這樣嗎?”我轉過頭看着小舞,衝他眨了眨眼睛。因爲幾個老外全都在我背面,所以沒有看見。
小舞一見我的表情,險些失聲笑了出來,幸好水清靈及時掐了她一把,讓他臉色一苦,才直着嗓子,小手一指老外,大聲說道:“誰說是我射的?我現在一支箭都沒有,拿什麼射?你們可不要仗着人多,就含血噴人好不好?這位大哥,箭是他們射的,我親眼看到的。要算帳找他們,我一個弱女子,等級又低,哪能把箭射那麼遠,你說是吧。”
暈,小舞的這番話讓我聽的是直翻白眼。這丫頭,嘴皮子功夫還真不是蓋的,說謊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如果我不是對她知之甚多,說不定還真的被他給糊弄了。沒箭正好說明他剛纔有射箭,至於等級嗎,小丫頭現在怎麼着也有四十級了吧,雖然排不上號,但也不算低了。再說了,他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是咱打造過的藍翎,就是個牧師拿着,估計都能射出老遠,何況你這個還有射擊加成的弓箭手,這話說出來也要有人信啊。
“說的有道理,這箭既然不是你們射的那就肯定是他們射的。對不對?”我咬牙忍住笑,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過在那幫老外聽起來我就是用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句話的。當我轉過身面對老外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們每人頭上大汗一滴。
“對對對,就是那個刺客射的,還有那個法師也有幫忙。”小舞唯恐天下不亂的在我身後一陣亂叫,任水清靈都拉不住。
我將手背在身後,做了個走的動作,水清靈立刻明白,他在這裡只會誤我的事。如果他們兩個留在這裡弄不好誰也跑不掉。於是他拉着張牙舞爪似乎還想跟老外拼命的小舞往城門方向走,時不時還回頭往這邊看看。等到攻擊冷卻時間一過,兩人立刻掏出了回城石,回鳳舞閣搬救兵。
我獰笑着看着面前的這五個老外。看着他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那個法師好像還想爭辯什麼,但是當水清靈跟小舞回城的金光閃起,他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你們是一夥的!”馬臉指着我的鼻子吼道。“你現在明白也不晚!”我臉上閃出一絲微笑,立刻收起小黑,開啓潛行。
五個對付一個,老外們當然不會有太多擔心,但是因爲沒有弓箭手,所以仍然不得不防。幾個老外不明白的是我爲什麼要讓水清靈兩個女的走,如果是以三對五的話,我們這邊的勝算不是更大一些嗎?他們當然想不通,即便是水清靈她們,也以爲我是打着讓他們先走,然後自己逃的主意。
那邊唯一的刺客見我隱身,馬上也開啓了潛行。我清楚地看到他就站在隊伍旁邊沒有動,等待我一旦對其中的那一個人發起了攻擊他就立刻動手。他這一招換到別的刺客身上或許有用,不管他的攻擊力高與否,至少讓對方處於被動位置上。但是很可惜,儘管你開啓了潛行,但是我看你就跟禿子頭上的跳蚤一樣,明擺着的清爽。
除了那個刺客,另外四個老外都警惕的留意着自己的身旁,以防被我偷襲。
“老大,你說這小子會不會跑了?”馬臉小聲的嘀咕道,因爲我半天都沒有動手。
“跑,跑了就算他運氣好!要不是人馬那傢伙沒來,咱怕他刺客個屁。”劍士雖然也猜我已經跑了,但是卻絲毫也不敢放鬆,提劍說道。
我會跑?我還怕你們跑了呢。我冷笑一聲,用了顆真實謊言之食,跟着提起雙刃,一記狂暴殺戮就朝老外他們幾個招呼了過去。這招可是殺戮者新學的大範圍攻擊的技能,平時殺怪咱還捨不得用呢。誰叫這幾個老外好死不死的擠在一起,一方面是爲了保護弱小的法師,一方面也是擔心我逐個擊破。
狂暴殺戮這一招的攻擊力是根據被攻擊者與發動者的距離來判定傷害的,離得越近受的傷害也就越高。咱可是瞄準了隱身的刺客小朋友發起的攻擊,所以他受到的傷害也就最大。
身邊驟然揚起的一片如雪花般的絢麗刀光,不光好看,效果也不一般,刀入骨,刃劈肉,帶出的紛飛血花讓一干老外頓時傻了眼,接連閃避。
那個刺客原來是叫什麼黑夜傳說,他怎麼也沒想通自己怎麼會被發現,捱了幾刀後,趕緊影遁一開,極速躲到旁邊塞藥補血,哼。我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呢?正好你是背對着我,我撇開其他人,疾步追了上去。
那小子他以爲自己是受了其他幾人的連累,才被砍到,根本沒有想到咱的第一目標就是他。揚手一記刎喉,平送一記背刺,藥已經送到嘴邊的黑夜傳說剛從潛行狀態出現,就已化作白光一道。嘿嘿,咱的兩把暗金級殺人兇器可不是用牛皮吹出來的,沒秒殺你這個刺客已經算你運氣了。
“是個三轉的殺戮者,大家要小心。”那個叫剪刀手愛德華劍士還算識貨,連忙提醒道。
現在還沒過冷卻時間,咱的潛行暫時還用不上,沒必要用影遁,咱明裡來明裡去吧!兩個法師加上個劍士。我不找弱的殺我找誰?
兩個劍士看我又衝了上來,立刻提劍,將兩個法師擋在了後面,揮舞着雙劍,交錯的劍氣立刻向我砍了過來,對付我這麼一個玩家你們也要擺陣型嗎,呵呵,還真是看得起咱哥們了。
飛爪破空而出,直落在前面的老樹上,我跟着縱身高高躍起,從兩個劍士嚴密的劍光上掠過,落到後面的牧師身後,回首衝那傢伙裂嘴一笑,沒等他回過神來,我就如一頭惡狼見着小雞,手中的匕首如獠牙一般,狠狠咬向那個牧師。
眼裡閃過的是驚恐和慌張。眼牟裡映着是兩把殺氣四溢的匕首,如噴泉般揚起的血液高高衝上天空,匕首撕開肌肉骨骼的細碎聲音,在我的耳裡聽起來是如此的美妙悅耳,就如天籟之音一般。
秒殺,兩刀一過,那個牧師根本沒機會翻個泡泡,立刻就死翹翹了。
抽刀滑步,我讓過另一個法師扔來的閃電,腳步靈活的彷彿跳起了華爾茲,眼裡紅光大放,又瞄了另一個劍士,那小子,正不知死活的提劍衝向了我。人未到,一記十字斬就送了過來。
小樣,你能有多高攻擊?我可是早看穿了他裝備平平,武器平平。眼看巨劍就要到眼前,我根本不予理會,沒有選擇躲避,而是硬接下了這一招。就在他劍砍下來的同時,我右手的詛咒之刃也從下面如毒蛇般鑽了過來,銳利刀尖如毒牙穿透他的盔甲,自下而上,沒入他的胸膛。
由於有詛咒之刃所吸的血量,加上咱的血吸技能發揮功效,捱了十字斬所掉的血一下就給補滿了,但是這個小劍士可就沒這麼好命,被咱咬住,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半條命,你好好的人,爲什麼要叫半條命呢?”我帶着殘酷的笑容對眼前的劍士說道,口氣溫柔的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裡的經典對白。被我緊貼的半條命慌忙的揮舞長劍,想要逼退我,可是,我又怎麼可能讓他脫離我的刀吻呢?而且因爲金猴盔甲的高防,我掉的血量簡直少得可憐,不必多說,殺無赦。
看着我如此神勇的表現,剩下的劍士和法師已經傻了,如此牛逼的戰士,簡直超乎他們的想象,不光防禦高,而且用的盡是刺客的技能,還能隱身,這算什麼事,簡直打破他們的常識,他們,已生退意。
我獰笑着轉身,剛剛想要對付那個剩餘的法師,突然發現,腳下一片泥濘,而那個叫剪刀手愛德華的劍士,正站在不遠處,死死盯着我,而法師,則在不住吟唱着什麼咒語,地上的泥土似乎有了生命一般,不住翻騰着,彷彿是無數高舉的泥手,抓着我的雙腿。
要死,還有隱藏絕招嘛,還好老子是藝高人膽大,手底下有幾把刷子,不然的話,還真得吃個大虧,而獲沒說,我立刻一個極品小火球砸了過去,反正你們不知道我是誰,跟你客氣個毛。
那個法師見一光球迎面而來,心中一慌忙,連忙祭起個小火球砸了過來,這不砸也罷,一砸,竟然將我那極品小火球給觸爆,轟的一聲,一片洶涌的火海頓時將兩人給淹沒,都沒來得及弄聲臨終嚎叫,兩人就在火光中得道昇天了。
跟我搞,不知道我是遠近皆能戰嗎,他媽的,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三轉和二轉的區別,大着呢。
泥手漸漸平息下去,我開始一事一當的打掃起戰場來。嘿嘿,那幾個傢伙雖然人長得不怎麼樣,裝備還真是不錯,爆出來的一雙手套,竟然是劍士專用的黃金級裝備“死神手套,能夠曾家點力量屬性。嗯,還不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直到現在爲止,咱的一肚子氣總算是消得差不多了,真是便宜了這幫老外,讓我勉強殺得盡興。
城裡,接連回去的幾個來外是滿臉怒火,叫嚷着要召集人馬回去報仇,要把我給碎屍萬段才能解恨,可是,他們突然發現一點問題:殺他們的刺客是誰,叫什麼,竟然無人所知,真是見鬼了,鬱悶、窩囊、不解,怎麼不爽他們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