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探子回報說,兄弟工會那邊派出來的騎兵進行騷擾,弓箭手也在向前推進。
終於有所行動了麼?黎輕蔑的笑了一下。
命令那些弩準備,裡面的投石機也進入警戒的狀態,傳令下去注意城門的防守,切不可讓敵人進城,騎兵在城內準備,牧師注意給城下的戰士加血。
黎的命令很簡潔,也很有效果。
城池之上,那將近三米多長的弩車被推到了城池的邊緣之上,一隻只巨大的長弩開始被安裝到弩車之上,這是可以連發的弩車,每次可以連發四支巨型的弩箭,威力十分巨大,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裝備過程過於緩慢,將近要耗費掉40秒的時間,而且還要四五個人通力合作才能操作自如。
城池上露出了弩車的前臂,每隔五米就有一架弩車在預備着,如果不是資源的限制,黎原本打算是在城池上每隔兩米就布上一輛弩車的。
所有的弩車按照間隔被分成了三組,輪流進行發射,爭取不會出現火力的間斷點。
每架弩車旁邊都堆積着高高的木製的弩箭,說弩箭是太過於藝術化了,這些只不過是經過一些粗加工的長木,頂端被削成了圓錐狀,每支都將近有三米多長,直徑有十釐米左右。
別看箭支製作粗糙,可是威力是不容小覷的。
城池裡面,靠近城牆的地方早就被開闢出來了大片的空地,在空地上整齊的碼放着各種戰爭用品,消耗量巨大的箭支的弩車特用的弩箭佔了絕大多數,還有就是一些足球大小的光滑的鵝卵石,也佔據了相當的一部分。
在那一堆鵝卵石旁邊佇立着一架架彷彿聳立的巨人般的投石機,投石臂已經通過絞繩被壓倒了地面上,在捧手裡面早就放好了足球大小的鵝卵石。
一架架的投石機延展開去,在城池後面構築了一條堅固的防線。
那邊,兄弟工會的騎兵正踏着鐵血的步伐想要把嗜血城碾碎在鐵蹄之下,可是黎在這裡,計劃能夠得逞麼?
大地已經在微微的顫抖了,馬蹄聲漸近,飛奔的騎士兵團後面是被濺起的青青的小草的汁液。
正面的騎兵最先接近城池,黎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手臂。
早就蓄勢待發的弩車一下子就噴射出了兇猛的火焰。
一隻只巨型的弩箭從城池之上居高臨下的向着奔馳而來的騎兵衝去。
只是一個瞬間,原本空空的城頭變投下了無數輕易奪取人性命的兇器,整個城頭之上都蔓延着死亡的氣息。
五個人正在通力合作,現在他們已經忘記了爲什麼要進行這場戰爭,爲了三倍的工資麼?不知道,至少現在不是吧,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用手中的機械,奪取對方更多人的性命。
一個玩家扣動了發射的按鈕,那支粗糙的弩箭在皮筋巨大的彈性之下被髮射了出去,他瞄準的是一個前面頂着盾牌的玩家。
弩車在後坐力的作用下,猛地一抖,但是瞬間就由恢復穩定的狀態,這已經是最後一支的弩箭了,旁邊兩個玩家急衝衝的把堆積在弩車旁邊的弩箭再次續上,另外兩名玩家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剛剛續上的弩箭復位到可以發射的狀態。
旁邊的那一架弩車已經開始吐火了。
另一邊的弩車已經準備完畢了。
剛剛被髮射的那支弩箭夾着着雷霆萬鈞之勢從城頭上俯衝下去,這次的瞄準是精確地,弩箭一直朝着那個頂着盾牌的玩家衝去。
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吧?弩箭已經狠狠的撞擊在了盾牌之上,玩家被巨大的衝擊力給頂了出去,飛出去的時候手裡還不忘擎着盾牌,而盾牌的另一邊則是飛勢未停的弩箭。
弩箭一直頂着玩家,直到玩家跌落在草地上,盾牌經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力已經破碎了,破開了盾牌的弩箭輕易的就刺穿了玩的身體,透體而出的弩箭狠狠的刺進了泥土裡面。
鮮血順着弩箭就流出出來,沿着弩箭一路的向下,浸紅了又一片的土地。
嗜血這邊藉助着強有力守城機械,佔盡了優勢。
黎看了一眼還在向前衝擊的騎士,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不準備撤退麼?難道想要全被都被留在這裡麼?
現在的城牆怎麼樣來?還能在堅持多久?黎問了一旁的手下。
報,現在城牆最薄弱的地方只能在堅持十五分鐘了。
看來形式嚴峻呀。
那麼,那些被召喚的屍體什麼時候可以消滅乾淨?
至少需要二十分鐘,數量太多,而且十分的難纏。現在又有對方騎兵的騷擾,消滅的速度大大的降低,而且我方的步兵傷亡在逐步的增加。
黎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現在對方的策略已經差不多顯露出來了,想要依靠人數的優勢,破城而入麼?
投石車這邊收到了進攻的命令,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進行瞄準,外面全部都是敵人,只管發射就行了。
騎兵原本就受到了弩車的重點打壓,傷亡慘重,現在又來了一個投石機,不僅要防範那些從城牆上飛下來的弩箭,而且還要注意時不時的從天上飛落下來的石塊,鬧不好自己就被釘到了木樁上,或者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給砸成肉餅,騎士的命運怎麼就這麼的苦呢?
投石臂在巨力的牽扯之下被甩到了空中,石塊依靠慣性飛越了城牆,飛到了空中,然後在一片人來人往中下落。
地上已經滿是頭塊砸出的坑洞,還有無數的斜斜的插進泥土裡的弩箭,整個戰場一片狼藉。
報,對方的騎兵已經撤退了,屬下來報,黎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勝利的微笑。
報告一下戰爭的損失吧,黎嘆了一口氣說道。
損失最大的是步兵,陣亡了將近三分之二,剩下的,如果不採取措施惡的話,恐怕一個也回不來…
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畢竟城外還有那麼多的屍體沒有消滅,戰爭物資還有多少?
弩箭大約只夠發射五輪的,投石機還可以發射六輪左右,另外箭支所剩不多了。
怎麼會消耗的那麼快?按照黎的想法這些物資至少還能夠堅持一個小時的。
這個,嗜血手下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按照計劃進行發射,速度快了將近一倍不止,所有物資消耗的很快。
黎聽到這裡只是暗暗的感嘆一聲,還是自己手下的兵好呀,至少絕對服從自己的命令。
對方傷亡如何?
傷亡比例是一比五,可是對方死亡的大多數都是炮灰,精銳部隊根本就沒有受到損害。
你繼續收集戰場情報去吧,黎說完手下已經退下了。
忘了一眼城外,滿目的瘡痍,那些死屍還在不停的向着城牆靠近,但是速度已經減少了很多,城牆底下已經堆起了高高的屍骨,有對方的,也有己方的,土地已經吸飽了鮮血,再也滲透不下去了,鮮血就在地面上在青草的掩映下匯聚,形成一個個的血汪,許多人的鞋子已經吸飽了鮮血。
把城門打開,讓騎士們出去清理殘局吧,黎下了命令。
高大的漆紅城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整齊的騎士隊伍魚貫而出,手裡統一拿着盾牌和長劍。
出城的騎士分成了兩隊,左右散開,沿着城牆開始了遊走,凡是遇到的屍體無一不受到了殘虐。
一隻屍體估計是死的很早,所以直到現在才慢慢悠悠的挪到城池旁邊,前面是一個正在奮戰的戰士旁邊,看來那個戰士已經很疲憊了,動作都緩慢了好多,經歷了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任誰都是會疲勞的。
原本已經死去的屍體現在竟然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僵硬的骨骼依舊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向着疲勞的玩家衝去。
而現在那個玩家正在忙於跟另一個屍體戰鬥,現在根本就無暇顧及自己的背後。
可是,就在靠近了那個玩家之後,就在自己把武器高高的舉起來的時候,就在自己準備把武器落在他身上的時候。
突然就是一陣眩暈,天地在急速的旋轉,我看到一個沒有了頭的屍體正高舉着手裡的武器,他的前面是一個正在酣戰的玩家,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站立的那具屍體,之後眼前是就是踏過的馬蹄,馬蹄濺起了青草的汁液,馬蹄遠去,我看到了一個騎士的背影,看到了他手裡擎着的長劍還在滴落鮮血,那是我的血麼?
世界在慢慢的變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面對着騎士這把尖銳的刺刀,大量的屍體猶如一塊塊的蛋糕,被輕易的切開,之後慢慢的被分化瓦解。
騎士的隊伍將殘留的戰士迎接了回來,漆紅的大門咣噹一聲關閉上了,而對面自從騎士被撤回了以後,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對方到底在搞什麼鬼?
現在已經開戰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雙方在火拼之下都留下了大量的屍體在戰場之中。
嗜血現在正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對於外面的戰爭他是絲毫不關心的,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最後是贏了還是輸了,自己需要支付多少金錢罷了。
黎望着平靜的戰場,心裡想道,對方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