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現在死一般的躺在了訓練場上,汗水已經浸溼了衣襟,身體因爲過度的疲勞而痠痛無比,安保此時就站在豪門的身邊,有腳輕輕的推了一下豪門的身體,豪門發出一聲哼唧,身子卻半分動彈都沒有。
“你還是很弱呀,要趕快的成長起來呀。”
豪門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回想一下剛纔的戰鬥,都感覺自己是一個變態。
時間回溯到幾個小時之前,那是歷練剛剛進入短暫的休息的時候。
豪門是無與倫比的累,可是系統留給他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氣息剛剛平緩,新一輪的歷練已經開始了,豪門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是連續六七個小時的歷練,中間在也沒有停息一刻鐘。
“休息時間結束,歷練開始。”這一聲無異於夢魘。
豪門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身形還沒有站穩的時候,一隻小東西帶着銀光直接就衝着自己的臉頰而來,幾乎就是下意思的,豪門第一次抓住了這個小東西,但是代價並不是沒有的,鮮血直接就從手指縫隙裡面流了出來,鮮血匯成了溪流,染紅了下面那一株嫩綠的青草。
手還在顫抖,裡面的小東西並沒有放棄抵抗,而是一直的在掙脫着,隨着掙脫,豪門的手彷彿是被鋒利的鋸齒慢慢的劃過,握的越緊,手上的疼痛越強烈。
可是豪門不能放手,一放手的話,這個小東西絕對會逃跑,豪門恨不得用直接把他甩在地上,然後狠狠的踹上幾腳,可是,也就是想一下,爲了保險起見,豪門在等待,等待這個小東西筋疲力盡。
事情會有那麼容易麼,顯然是不會的,手裡的小東西在劇烈的掙扎,力圖逃脫豪門的魔掌,外圍的夥伴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豪門這個兇手正在殘害自己的夥伴,這一刻都在發瘋似的攻擊,原本已經將訓練的強度開到最大了,在加上這些傢伙的拼死的攻擊,只是一盞茶的時間,豪門就忍不住了。
開始的進攻,多多少少還可以躲過去,可是現在就是無敵的靶神,豪門的身形變得尤爲的不自然,像是一個被牽線的木偶,而操縱木偶的主人顯然是想要創造一個超級無敵難度的操作記錄,可惜豪門這個木偶身體的柔韌性並不和主人的心意。
爲了避免遭受的到更多的攻擊,豪門在經歷了一次腹部的撞擊之後就順勢倒在了草地上,幸好草地柔軟和很多,豪門也只是感覺胸腔受到了猛的一震,頓時就是氣息不順,強忍了一口氣纔沒有咳嗽出來。
不得不說,雖然這個行爲很是不光彩,但是卻是非常有效果的,身上的攻擊明顯的減少,豪門咧着嘴,笑了一下,但是這笑牽扯到了嘴角上的一個傷口,頓時疼痛襲來,豪門是痛並快樂着。
手裡的掙扎已經少了好幾分,手裡面的鮮血已經結了疤,豪門估計即便把手張開,這個小東西也不會逃脫了,手心微張,豪門順着細縫,往裡面瞅着看去。
還沒有等豪門看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的時候,又是一陣劇烈的掙扎,還好豪門及時用右手護住了自己的左手,纔沒有讓這個小東西逃脫,劇烈的掙扎過後就是無邊的沉寂,看來剛纔是最後的一次逃脫了,只是可惜沒有成功。
豪門慢慢的將整個手心展開,這才第一次看清了這個折磨了自己這麼久的小東西的真實面目:飛梭,全身的銀白色,反射着陽光的,身形類似於織布的梭子的形狀,邊緣的堅硬的類似於骨骼的飛翅,飛翅的邊緣是鋸齒狀,看不到這個小傢伙的眼睛,但是毫無疑問就是這絕對是一個高速的孩子。
攤開了自己的手心,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原本已經結巴的傷口現在又滲出了鮮血,豪門仔細看了一下,掌心的傷口裡面還陷着不少飛翅的碎片,真是倒黴。
至少還是有收穫的,因爲剛纔系統提示自己完成了百分之一的任務了,看來真的是要捉到一百個這樣的飛梭自己才能出去。
此時,安保正看着訓練場中的豪門,還是不住的搖頭,太弱了,安保哪裡知道玩家升級的龜速,哪裡像這些NPC,一出生就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當然這些所謂的優勢在將來將會不復存在,因爲,系統會開啓一個玩家與NPC爭霸的時代,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不會存在不用付出的收穫。
豪門只是略微的藉着躺在地上的機會喘息了一下,畢竟知道自己要完成一百個的任務的,躺在地上怎麼能夠捉到飛梭呢,豪門可不希望自己一直被困在這個訓練場裡面,思雨這個時候可是還在病牀之上躺着的。
豪門頂着激烈的攻擊就站了起來,身形還沒有站穩左肋就受到了一下劇烈的衝擊,豪門清晰的聽到了飛梭的身體跟盔甲撞擊到一起時發出的清脆的聲響,也感受到了身體因爲這撞擊而產生的失衡的感覺,甚至,豪門恍惚的看到了從飛梭身上掉落下來的骨粉狀的粉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難道飛梭在經歷了撞擊之後也會發生短暫的眩暈的感覺?這是豪門的最新發現,至於發現的原因則是要歸功於剛剛撞擊自己的那個飛梭的身上,在豪門失去平衡的時候,這個飛梭則是在原地打了一個轉,雖然這個過程只是持續了大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但是還是被觀察到了。
在穩住自己身形的時候,豪門就一直在思考,怎麼剛纔自己就一直沒有觀察到這個現象呢,還好,現在有的是時間觀察,只不過是觀察的過程並不是很順利。
在同一的時刻,豪門的身上至少會受到五處的攻擊,周圍的攻擊可謂是連綿不絕,在躲避着衆多的攻擊的時候還要抽出精力來觀察,豪門只能是頭暈目眩之後。
豪門暫時決定放棄躲避,而是集中注意力觀察剛纔偶然發現的眩暈的現象,身上的攻擊程度一下子增大了好多,但是這也正好提供了大量的觀察的機會。
一道銀光襲來,豪門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這到銀光,在沒有撞擊之前,飛梭的速度太快,根本就看不到社麼樣子,只是一道銀光罷了,隨着距離的瞬間拉近,豪門的胸口傳來一陣衝擊感,胸前的盔甲發出了金屬的吱呀聲,出現了小小的變形,豪門注意的可不是這些,而是撞擊過後那個飛梭的情形。
果然不出所料,飛梭在撞擊之後就進入了短暫的眩暈的狀態,身形像是一塊飄空的手帕,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去,只是飛梭的身形還沒有落到地面之上,這個傢伙就突然恢復了意識,然後機靈的在空中一個旋轉,直接就化作一道銀光飛了出去,準備着下一波的攻擊。
豪門看到這個情形,心裡一樂,在忍着撞擊,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豪門終於發現了眩暈的規律,衝擊的力度越大,出現眩暈的機率越大,眩暈的程度越高。
現在,是反擊的時候了吧,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缺點,那麼就盡情的蹂躪敵人吧。
豪門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躲閃,除了因爲撞擊而使身形發生移動以外,豪門幾乎就是保持着靜止的狀態。
豪門的眼睛一直在尋找目標,一個在正面衝擊而來的,可以給自己提供充足的反擊時間的倒黴的傢伙,就好比現在正在衝擊而來的這個飛梭。
身上的盔甲再一次經歷了重創,上面已經佈滿大大小小的劃痕和坑洞,這就是飛梭一直努力的結果,豪門手疾眼快,在飛梭陷入眩暈的那一刻手接伸了過去,正好躲過了飛梭邊緣鋒利的飛翅,捏住了較爲柔軟的上下面,豪門手指用力,手上傳來的是堅硬的感覺,就像是捏着兩片貝殼,原本以爲自己可以輕易的結束這個飛梭的性命,結果:飛梭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就恢復了意識,堅硬的身體讓他躲過了這一擊,飛梭只是稍微的用力振翅,豪門就不由自主的將手鬆開了,這是被迫的事情。
飛梭在逃走之前還不忘給豪門留下一點點的紀念:鋒利的飛翅很輕易的就將豪門的虎口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瞬時就流了下來。
因爲疼痛,豪門幾乎就是下意識的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剛纔是大意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強悍的身體。
豪門用嘴吮吸了一下虎口,吐出了半口的鮮血,然後彎身,撿起了躺在自己腳邊的長槍。
長槍在手,但是沒有產生多大的效果,到現在也只不過是又給自己的成績上增加了百分之二的進度罷了,使長槍使自己的體力在快速的消耗着,在這樣下去,支撐不了多久了,盔甲的耐久度也在速度的減少,如果不能儘快的完成任務,自己就會陷入一個惡性循環裡面,一直被困在這個訓練場裡面。
原本長槍就是屬於中距離攻擊的武器,而昏迷的飛梭都在自己的身邊,昏迷的時間又太短,長槍很難發揮作用,而沒有昏迷的飛梭速度太快,豪門的長槍顯然是跟不上它們的速度,雖然相比於開始自己已經可以輕易的察覺到飛梭的進攻距離,撞擊的角度,從而進行有效額躲閃,但是一味的躲閃任務怎麼完成?
思索一番時候,豪門毅然的做出了一個極爲明智的決定,來改變這個對自己不利的局面。
站在外面的安保看到豪門的動作之後心裡不禁暗暗想到,決定是正確的,只不過是犧牲的太多才的到這個經驗,應變能力還需要提高呀。
殊不知,戰場的應變能力纔是最爲重要的靈敏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