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就找到賭神窟,那兩個披着系統給予“主角光環”的大俠,有些不可置信,赤坦旦與斷腸牙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越是如此容易,說明後面等待他們的是更大的驚喜,斷腸牙上前一步,手掌貼着堵住石洞的岩石,奇異的事情發生,他的手掌居穿透了那塊岩石。
促不及防之下,斷腸牙整個人朝前跌去,大俠的微操在此處表現出來,只是斷腸牙快速從儲物腰帶來拿出“千斤墜”的武學招式,塞進武學招式欄的空格內,然後整個人就定住;在外面的赤坦旦三人就看到奇觀,斷腸牙居然被鑲在了那塊岩石,由於他是朝前的,所以,赤坦旦三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臥槽,我被卡在裡面了。”斷腸牙悲催的喊道,聲音倒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赤坦旦想了想後,朝前疾衝而去,整個人撞在岩石上,正確的說,是撞在斷腸牙的背上,斷腸牙被撞進了石洞,赤坦旦卻被卡在了岩石內層;這樣的情況出現,讓湯圓圓與暗梟明白,肯定需要一個人卡在岩石裡,暗梟示意湯圓圓去撞赤坦旦,湯圓圓想了想後,點點頭,於是,暗梟成爲卡在岩石裡的最後一個人。
但暗梟是任務關係人,若是他不進去,裡面與他相關的任務,就有可能無法觸發,而石洞內部卻也不是很樂觀;最早進去的斷腸牙並沒有走多遠,僅走了五步左右,就停了下來,因爲他發現堵在前路的地方,出現與堵住洞口一模一樣的岩石。
感覺不對勁,赤坦旦讓湯圓滿圓撞出暗梟,他再撞出湯圓圓,最後仍然是斷腸牙被留在了岩石內,只是這樣,他的臉卻是朝外的,可以與洞外的赤坦旦等三人面對面交談;赤坦旦望着那堵在洞口的岩石,總覺是這塊岩石有些眼熟,岩石四四方方,“不是就是色子嗎?”赤坦旦拍了一大腿喊道。
喊完,赤坦旦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如果一塊岩石卡一個人,代表一個色子上的“一點”,那豈不是說後面那塊岩石會卡兩個人,變成色子上的“兩點”;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赤坦旦等三人再次撞了進去,不過此次最後留在岩石內的是赤坦旦,待暗梟與湯圓圓一起卡在洞內堵去前路的岩石內後,赤坦旦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而在沒有人撞的情況下,這兩個悲催的男女俠客,只能暫時卡在岩石裡,斷腸牙將赤坦旦撞出第一塊岩石後,除赤坦旦外,其餘三人都卡在了岩石裡。
“赤老大,一切都看你的啦!”斷腸牙喊道。
赤坦旦表示壓力山大,他暫時還沒有想出辦法來,只能在洞外走來走去,色子賭具基本都是用來賭大小的,從這方面入手的話,是不是說再弄塊岩石,裡面塞兩樣東西變成“兩點”,這樣就比“一點”大,從而那卡着斷腸牙的“一點”岩石就會消失?
可週圍巖石倒是有一堆,都是長滿苔蘚的,質材與那卡住斷腸牙的岩石卻是不同,赤坦旦腦中靈光一閃,玩家的優勢在此處顯露出來;每個玩家都有一個座騎欄,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把座騎召喚出來,若是家丁仍然能召喚的話,倒是解決了很多問題,現在只能利用座騎了。
騎上自己的戰馬,朝赤坦旦朝岩石衝去,只是“蓬”一聲,他與站馬一起撞入岩石中,“兩點”大過“一點”,赤坦旦、斷腸牙,戰馬,一起從岩石內撞入洞中,而那塊岩石,即是刻着“賭神窟”的岩石,慢慢的縮小,再縮小,最終變成長寬皆一米的正方形石頭。
石頭一面刻着“三”個黑點,赤坦旦咧嘴一笑,讓斷腸牙騎上站馬,再次朝卡着暗梟與湯圓圓的岩石衝去,第二塊岩石縮小成與第一塊一樣體積,只是第二塊上面卻是刻着“五”個黑點。
“第三塊要堵三個人,你怎麼弄?”斷腸牙也瞧出其中的規律,撓了撓頭問道,話剛說完,他就一拍自己的額說,指着那刻着三個黑點的色子岩石說:“笨喲,可以把這塊撞進去,然後我們四個人再撞進去,這樣就會出現七點”。
“你說,我們撞開第六塊岩石後,洞中會不會出現一個點數比較大的色子,而如果我們最終留下來的色子,點數沒有裡面的大,那會出現什麼情況?”赤坦旦問道。
這個問題,讓斷腸牙三人沉默不語,雷斷指是個賭徒,他收藏賭富的地方,佈下的機關都與賭有關係,不僅賭道具、賭機關,更賭俠客們的“賭性”。己經有兩個色子,分別是三點、五點,後面也會有更大的點數,撞開第六塊岩石是沒有問題的,因爲第六塊岩石只有“六點”。
但正如赤坦旦所說的那樣,若是撞開第六塊岩石後,雷斷指佈下的機關是比“大”的話,那麼,他們就不能以破解六塊岩石爲目標,而是讓“點數”最大化,這樣破開第六塊岩石後,才能夠“大”過雷斷指留下來的機關。
“色子只能跟色子比,我們是不算在內的,若是我們利用了三點色子,就失去了三點,所以,站在岩石裡的只能是我們與自己的座騎。”赤坦旦說道。
湯圓圓騎着戰馬載着暗梟進了第三塊岩石成爲“三點”,赤坦旦與斷腸牙一起騎上戰馬,朝“三點”岩石撞去,隨後就出現“七點”的色子;也不知是不是雷斷指有考慮到這種情況,洞道內是比較寬敞的,擠一擠的話,四人四馬是可以並架齊驅的。
三點、五點、七點三塊色子擺放在一起,暗梟與湯圓圓騎着戰馬撞進第四塊岩石中,成爲“四點”,而赤坦旦與斷腸牙,兩人兩馬也只有“四點”;斷腸牙凝着眉頭問:“不一定就是五比四大,我們各自抱着一塊色子衝進去,搞不好會變出更大點數的色子。”
“試試。”
“蓬”,各自抱着五點、七點的兩人兩馬,被四點岩石反彈而出,顯然這麼大的點數,人家色子根本不接受,赤坦旦不等被反震的身影停下來,就將手中的“五點”色子,朝暗梟與湯圓圓組成的“四點”岩石扔去,“九點”色子出現,第四塊岩石被破解掉。
暗梟騎着戰馬,一手還拖着斷腸牙的戰馬,與湯圓圓及其戰馬一起撞入第五塊岩石中,形成了“五點”岩石。
問題出現,第五塊岩石肯定是“五點”,但他們卻沒有“六點”色子,那如何破解?
三點、七點、九點,赤坦旦在這三塊色子岩石掃來掃去,然後,他眼睛一亮,正要說話,斷腸牙己是開口說:“試試倍數攻擊。”赤坦旦也正有此意,於是,他抱起三點,斷腸牙抱起七點合計十點,投向了五點岩石,暗梟與湯圓圓再次脫困,而那第五塊岩石卻是變成了“十五點”。
湯圓圓、暗梟、斷腸牙各自騎着戰馬衝向第六塊岩石,形成“六點”岩石,赤坦旦身邊放着“九點”、“十五點”,全起來是“二十四點”,六的倍數,最終,人員解困後,只餘下一塊“三十點”的岩石。
第六塊岩石變爲“三十點”色子後,前方露出約百多平米的廳堂,廳堂周邊鑲嵌着燈油燈,令整個廳都顯得極爲明亮;廳內並沒有什麼裝飾或是擺設,只有一樽石桌擺放在中間位置,走近石桌,桌上放着一個碗,碗內則放着三粒色子。
“就算丫丟出豹子也就是三個六,三六才十八,哈哈,我們贏定了。”斷腸牙看到碗裡才三粒色子,頓時狂喜大呼道。
“要是他比小呢?”
赤坦旦冷冷的說道,斷腸牙的笑聲頓時消失,望了望碗,再看了看自己“三十點”的色子岩石,有些不確定的說:“赤老大,不會真的比吧?”
石桌上除了一塊石碗就是碗裡的三粒色子,除此之外,再無它物,這讓赤坦旦等四人較爲鬱悶,若是沒有機關的話,如何比大小?湯圓圓上前走到石桌邊,伸手朝碗裡的三粒色子抓去,卻發現三粒色子紋絲不動,湯圓圓抽回手時,手碰到了石碗邊,頓時“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三粒色子如精靈般在碗中跳躍着。
“哎喲,小妞,還沒有說完比大小啊!”斷腸牙慘嚎一聲吼道,湯圓圓也嚇得臉色蒼白,隨後,四個位客八隻眼睛,齊齊盯着那正不停跳躍的三粒色子;猛得三粒色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四人齊齊一愣,定眼一看,卻是不知何時,石碗圓邊上居然冒起一個圓形罩子,將碗麪蓋住,除了仍能聽到色子跳躍的清脆聲響,他們卻是看不到最終裡面會是什麼點數。
待碗內的聲音漸漸停止、消失,石桌上浮現兩個字,“請搖”,看到這兩個字,四位俠客破爲無語,需要搖嗎?他們的色子點數就是“三十”,再搖還是“三十”;不過,即是機關提出要求,赤坦旦示意暗梟去把那色子岩石推過來,待色子被暗梟推到桌邊後,三十字的字樣顯露在最上方。
石桌上再次出現一行字,“比大還是比小?”隨後,左邊出現“大”字,右邊出現“小”字。
斷腸牙一看頓時露出笑容,也不問問別人,上前一掌拍在“大”字上,還很霸氣側漏洞的吼道:“比大”。
話音剛落,耳邊就聽到赤坦旦幽幽的音調,“沒看到影視劇的孩紙真可悲,你難道不知道,一些賭片中,色子是可以切割開的嗎?如果一粒色子被切出三粒六點,三粒五點的話,我們能贏嗎?”
斷腸牙大驚失色,扭頭望着赤坦旦說:“哥,你能不能說點好話啊!”隨後,轉念一想說,“不對,若是切出六點的話,底下的肯定是一點,我在遊戲裡賭檔裡看到的色子都是這樣排序的。”
“雷斷指俠號是什麼?丫叫賭鬼,你認爲他會公平的比賭嗎?”赤坦旦繼續扮演打擊斷腸牙的角色。
“開了。”湯圓圓尖叫道,她太緊張了,聲音都走了調,這聲尖叫實在是刺耳,刺耳也好,成功將所有人的視線移到石桌上;罩住石碗的蓋子己經消失,裡面躺着六粒色子,赤坦旦的烏鴉嘴果然驗證,裡面果然躺着三粒六點,三粒五點。
“卟”,一道光芒不知從何方出現,精確的割斷暗梟的喉嚨,暗梟捂着喉嚨,鮮血從指縫間不斷的涌出,暗梟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說話,聲帶被割斷卻只能讓他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湯圓圓飛快的取出各類醫療道具,先幫暗梟止血,再進行手術,斷腸牙與赤坦旦一左一右站在暗梟身邊,輸入內力想幫暗梟止血,結果,兩人齊齊臉色一變,紛紛朝後倒退;暗梟體內有一道強勁的內力正在破壞暗梟身體內部組織,那股內力讓沒有絲毫防備的赤坦旦、斷腸牙吃了不小的暗虧。
湯圓圓沒辦法挽救暗梟的性命,暗梟選擇原地復活,一臉鬱悶的望着其餘三人,最終忍不住幽怨的說:“爲什麼是我?”這話問得很有道理,比修爲的話,湯圓圓跟他是一樣的,比位置的話,他站的不前也不後,比身高的話,赤坦旦與斷腸牙都比他高,那麼,爲什麼是他?
“大賭傾家蕩產,小賭怡情修心,此話可有道理?”
正想着爲什麼是暗梟時,石桌上又浮現一行字,此行字停滯約一分鐘後消失,石桌浮現左邊“有”,右邊“沒有”,並且石桌還憑空出現一個沙漏,沙漏內的沙子正緩緩往下落,目測一下,時間只有30秒左右。
赤坦旦一步上前直接拍在右邊“沒有”,掌剛離開石桌,石桌上石碗內切成六粒的色子,重新恢復成三粒,一切與四位俠客進入廳內時一樣;顯然,在回答正確後,雷斷指留下來的機關,給了俠客再賭一次的機會。
“老大,你怎麼知道這句話沒有道理?”斷腸牙有些好奇的問道。
“廢話,有道理的話,暗梟還會死嗎?這丫擺明就是將賭博上升到生死境界的賭徒,對這種賭徒而言,賭己經不是一種活動,而是關乎生死之道,贏則得命,輸則失命,傾家蕩產之類的跟命比起來,哪個更重要?”赤坦旦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我們三十點,這魂淡再賭比大小的話,我們還是會輸。”斷腸牙鬱悶的問道。
赤坦旦看着那塊方方正正,長寬一米的色子,他目光注意到色子“三十”的字樣,是顯露在最上方的,也就是說在開賭之前,他們的點數己經暴露出來;赤坦旦轉臉朝暗梟說:“我知道爲什麼殺的是你,因爲你蠢。”
暗梟雖然好脾氣,也很敬重赤坦旦,但不代表他會任意由赤坦旦用語言貶低,污辱自己,聽到赤坦旦說自己“蠢”,暗梟臉色一變,正欲反譏赤坦旦,眼角瞄到色子,他頓時回過神來,沒錯,會選擇殺自己,正是因爲自己蠢。
色子是暗梟推過來的,推過來時,他沒有掩蓋色子,致使他們的底牌直接暴露出來,這樣的話,雷斷指留下來的賭博機關,又豈會輸?
暗梟露出苦笑,“我以爲這裡都是自己人,所以不是很在意,唉,確實很蠢。”
湯圓圓與斷腸牙在赤坦旦說暗梟蠢時,都有些莫名其妙,特別是斷腸牙,他認識赤坦旦很久,赤坦旦就不是一個失敗後會怪責別人的人;不過,聽到暗梟的話後,斷腸牙也明白怎麼回事,他一拍暗梟的肩膀說:“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這時候聽到斷腸牙的話,暗梟就不會覺得刺耳難聽,也聽出斷腸牙只是在吐槽,暗梟繼續苦笑的說:“我們底牌己現,這一把怎麼賭?”
“哼,他會切割,我們就不會切割嗎?”赤坦旦摸了摸鼻子,嘴角一勾,露出笑容說道。
“哥,你這笑容很奸喲!”斷腸牙看到赤坦旦的笑容,就覺得菊花一緊,每次赤坦旦先摸鼻子,再露出壞笑的表情,都代表着有人會倒黴,好在這次自己是跟赤坦旦一邊的,肯定不會是倒黴的一方。
刻着三十點字的色子,只有一面有數字,其餘五面皆是空白,赤坦旦讓斷腸牙用“勾吳袖中刀”,將空白的一面切了下來,然後用黑布蒙中,再推到石桌邊;待石桌上露出“大、小”字樣時,斷腸牙再次衝上前,一掌拍在“小”字上,心中狂呼道,老子一點都沒有,比小看誰更牛擦。
待石桌機關一開盤,斷腸牙頓時傻了眼,尼瑪,狗日的賭桌機關,居然把三粒色子輾成了粉碎,那狗日的也是一點沒有啊!
好在他們這一方也是一點沒有,此局雙方平手;平局自然是需要再賭,斷腸牙不信賭桌朵關次次都猜中他們這邊是零點,因此,不斷的將最早切割出來的空白色子推到賭桌邊,平局,平局,繼續平局,整整平手了九十九局後,賭桌機關終於失誤,有個色子沒有全部碾碎,露出一點,赤坦旦一方終於在近一個小時後,贏了一局。
第六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