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之魂的指點下,時八很快套出各種信息。包括老祭祀剛纔來看山洞的動機。
時八的出現,老祭祀坦言,他的心情矛盾,複雜。最開始是不信,後來是震驚,震驚之後,有些期待,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後來又是恐怖,害怕外面的世界真的跟他們祖祖輩輩口耳相傳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中描述的那般,恐怖,危險。
直到時八說他也出不去了。老祭祀的心態才微微平靜下來。回覆平時的古井無波。
時八和他手下的親兵的到來,像是在平靜的池塘中丟下一塊大石,激起許多波瀾。村民們在廣場舉行露天的篝火晚會,歌唱跳舞,村裡的姑娘們圍着時八和他的手下,大獻殷勤,還有不少小夥子小姑娘圍着時八問他山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但也有不少村民對時八和他的手下保持絕緣,完全把他們當成空氣。還有一些未婚的小青年,則對他們的出現表示不滿,乃至惡意。晚會上當場就有少年號稱“天下第一勇士”的,言語挑釁,向時八挑戰。後面還是秦無傷出馬把天下第一勇士搞定。
後面小夥子們就只有用眼神謀殺時八的份了。
時八當時是這麼認爲的。
直到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血條莫名其妙直往下掉。
時八臉色一變,站起身來。系統狀態顯示,他中了蠱毒。
“雷祭祀!快請幫我解毒!”時八大叫。
老祭祀姓雷。名不詳。
場中一下子冷了下來。雷老祭祀臉色難看爲時八解了毒。連連道歉。送時八回去休息。晚會不歡而散。
時八坐在臥房,聽着窗外隱約傳來的歌聲,還有笑鬧之聲。跟裡八卦中的死亡之魂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情報最要緊!”死亡之魂道:“他們這裡的神話傳說,可能是個要點。之前你問老祭祀的時候,他含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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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八:“有理,有沒有什麼辦法?”
死亡之魂:“問別人!”
時八:“問誰?”
死亡之魂:“人選很多。最近的,比如現在在你窗外唱情歌歌的姑娘們。”
時八:“這個就算了。說別的吧。”
死亡之魂:“年紀太大的人戒心比較重,年紀太小的知道的不多。年紀不大不小的,姑娘們你又不肯要。還剩下什麼?”
時八:“小夥子們……”
死亡之魂:“不錯不錯!你的基潛十足啊!”
時八:“什麼基潛?”
死亡之魂:“搞基的潛力。”
時八:“……你妹!說正事!”
“年青的小夥子裡面,有一批是腦子裡面長滿精囧子,視你爲情敵的。這一批你可以考慮用暴力審訓逼供他們。有一批是嚮往外面的世界的,這一批人野心勃勃,心裡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可能比較聰明,可能會想要利用你,可能在你問話的時候,就生出戒心,找話來敷衍你。憑你的智商,如果沒有我的提點,你很難對付他們。”
時八:“你妹!說正事!”
“還有爲數很少的一批,腦子裡面長的都是筋肉肌子肌的,可能會對你手下的秦無傷的武力與神乎其技的招術表示欽佩。乃至崇拜。這羣人腦子簡單粗糙,你可以很輕易地從他們嘴裡套到話。但我懷疑他們的腦子裡面是不是有足夠的記憶力記住他們古老的神話傳說。”
時八:“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那幫精囧蟲先別管。那幫聰明野心家,暫時也別招惹。作爲試探,還是先找個肌肉長進腦子裡面的好漢吧!”
時八:“好!那個天下第一勇士叫什麼來着?”
“雷霸天!”
第二天,時八起了個早。山民們已經早早地出門去,打獵。
時八找了一圈,只找着一些姑娘婦女們在林間採野菜。見時八過去,馬上就要將他包圍。
時八急忙遁走。
遁到山頂無人處,擦了一把汗,臭美地道:“我的魅力這麼大麼?”
“心理學問題而已。”死亡之魂淡淡地道:“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生物,比如你手上有兩部手機,一部是用了一年的手機,另一部是剛買回來的手機。給你一個小時的空餘時間,讓你二選一,玩這兩部手機中的其中一部,你選哪一部?”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設計實驗的樣子?”時八弱弱地問。
“是嗎?呵呵……不好意思……習慣了……那麼,反正閒着,打打獵練練兵攢攢糧吧!”
九嶷山的山民們從九嶷的某山中打獵歸來。肩上扛着大大小小的各色獵物,興高采烈,對今天的打獵收穫很滿意。彼此吹噓自己幹倒了幾頭野豬,幾隻山羊。
翻過一個山頭,見到對面山頭上,漫山遍野的動物與動物屍首,眼睛都看直了。
見到對面山頭現出山民們的身影,時八放出小泥巴,驅走衆獸。
再見山民,山民們看時八的目光,有的更加敬畏,害怕,有的更加陰沉,畏懼,有的更加狂熱,崇拜。
“衆位老哥老弟大叔大伯大爺們!快來幫忙把這些獵物收拾一下吧!”時八大叫。
山民們依言從事。
“雷霸天勇士!”看見人羣中的雷霸天,肩上扛着兩頭野豬。時八高興地打招呼。爲了順利跟他們交流,時八特意學了一下他們的語言。爲此向系統繳納了五金的學費。
“大哥快別這麼叫!羞死我了!”
兩人一邊收拾獵物,一邊聊天,收完獵物,約他午飯後,下午到山上來切磋武藝。
雷霸天表示非常高興,十分樂意。
下午,時八如約到山頂等。便見林中走來數人。當先一個,正是雷霸天。後面幾個,都是一身腱子肉,正是死亡之魂歸類於肌肉長進腦子裡面的那幾個。
時八無語。想不到雷霸天竟然還是一個大嘴巴。
這一次秦無傷就不出馬了。時八叫出親兵中比較能打的幾位,跟他們個對個,單對單,打了起來。大家都有架打,都表示滿意。
打了一陣休息,天南海北地閒聊,時八跟他們講山外“廣闊而精彩”的世界。講得他們血脈賁張,激動莫名。
完了裝作不經意地,指着遠處中間山峰上一分爲三的一塊大石,問熱血青年們那是怎麼一回事。
熱血青年們的臉色馬上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