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虎買了很多菜,公孫離也樂於去做飯。
不過在這之前她把噬星叫了起來,隨便說了一些告誡的話,這讓裴擒虎有些氣憤:“阿離姐,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啊,他不長記性的。”
“他只是一個租客,你姐又不是悍匪,不用這麼嚴厲。”公孫離笑着說道。
“可...”裴擒虎有些不死心,他覺得這樣太便宜噬星了,可接下來不管他如何煽風點火,阿離就是不聽,自顧去做飯了。
噬星也不理會他,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廚房中忙碌的阿離,見裴擒虎在沙發上生悶氣,她有些擔心,索性直接把他叫來廚房幫忙,順便和他談論一些事情。
“虎子,首領前段時間讓我去千窟城的,但是他說任務擱置...昨天他又傳信來了,這次讓我們兩個一起去。”阿離一邊洗菜一邊說道。
裴擒虎起初不情願進廚房的,但聽到任務,便來了興趣,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問道:“千窟城?那不是在雲中漠地嗎...話說上次首領是讓你去幹嘛啊?”
他拿起蒜苗剝起來。
公孫離將洗好的菜放到菜板上,一邊切一邊說道:“首領讓我去打探伽羅和她家族的秘密,是那座書閣。”
“但是我在長安城外就收到首領的信息,他說任務擱置了。”
公孫離心裡有些歡喜,因爲她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噬星的,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那就找時間吧,反正最近俺也沒什麼事...去一趟雲中漠地也好,因爲俺鑄造新皮膚所需要的一些材料長安沒有,希望在那裡可以遇到。”裴擒虎說道。
“皮膚?”阿離想到了噬星,便問道:“哪款皮膚啊?”
裴擒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前俺認識一個叫李小龍的師傅,他教了俺一些功夫,俺就來靈感了,準備以他的原型鑄造一款皮膚,可材料上卻出了問題...這款皮膚需要一種特殊的材料,長安城沒有啊,真是惱火。”
“什麼材料啊?長安都沒有的話其他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公孫離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她原本是打算讓噬星給他一款皮膚的,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有頭緒了。
“沙之精壁...鑄造師跟俺說叫沙壁,一般沙漠中會有。”
裴擒虎也覺得離譜,這東西他以前從未聽說過,他懷疑鑄造師在消遣自己,可又沒有證據。
“那確實,雲中漠地裡面確是有幾塊沙漠...去看看嘛,說不定是真的。”
“嗯。”
之後二人一邊聊天一邊做飯,菜餚確實豐盛,睡夢中的噬星都聞到了香味。
......
兩個小時後,飯菜做好,擺滿了餐桌,而且剛好到中午,去長樂坊工作的楊玉環也回來一起吃飯了。
噬星渾渾噩噩的被叫醒,但是他刨了幾口飯便又倒頭大睡。
“這傢伙昨晚絕對是禍害人了...要不然不可能是這副模樣,待會兒吃完飯我要去打聽打聽,看看昨晚誰家的母豬或是母狗遭殃了!”
“要是真有這事,俺必須去大理寺把他舉報了...真是喪心病狂,道德淪喪!”
公孫離臉色微變,她感覺像是在罵自己一樣,不過昨晚她沒和噬星睡,這讓她釋然不少。
“好了,你不要再發牢騷了,現在正在吃飯,你不要影響玉環姐的食慾。”公孫離不滿的說道。
楊玉環卻是擺擺手:“沒事,我下午不用去長樂坊了。”
“怎麼了,玉環姐,是長樂坊出事了嗎?”裴擒虎有些擔心的問道,一旁的公孫離也是瞪大了眼睛,表示疑惑。
“不是,是這兩天長樂坊不營業...好像是鴻臚寺那邊要舉辦什麼演武大賽,全民同樂說。”楊玉環一邊夾菜一邊說道。
“演武大賽?”裴擒虎和公孫離同時一驚,裴擒虎問道:“那俺可不可以去參加...被關這麼幾天可把俺憋壞了,俺可得去活動活動筋骨。”
“可以,不過好像要四個人爲一組纔可以參賽,聽說最後的獎勵將由陛下親自頒發,可光榮了呢。”楊玉環說着有些躍躍欲試。
“那好啊,俺們一起去參加,是吧阿離姐。”裴擒虎興奮地說道,看向一旁思索的公孫離。
“嗯,好,我們正好四個人。”公孫離說着便看向倒在沙發上睡覺的噬星。
“阿離姐,你咋什麼都要想着他,俺們找奕星不好嗎?”裴擒虎有些氣憤的說道。
公孫離沒有回答他,氣氛瞬間下降了不少。
.......
三十九營的院子中。
李燃和一衆成員挺着肚子在各自休息,他們剛剛吃飯回來。
曜也是領着魏藍母女回來,顯然也是剛剛吃過午飯。
師傅在搞什麼鬼,一天不見人影了,現在又整兩個大鍋給我揹着,這不是要我負重訓練嘛......曜有些生氣,昨晚他就安排二女的一些列吃飯和住宿問題,整得他都沒怎麼訓練,沒想到今天還是這樣,他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主要是那個老女人太能造了,導致他的那點微薄經濟根本吃不消。
他走到李燃身邊,俯身將自己的難處說了出來。
“要不咱們去找營長吧...我懷疑他是不是出事了,人影都不見?”李燃無奈的說道,他十分同情曜,但他要帶營隊訓練,根本沒有時間。
“不可以,師傅現在和她們的關係不清不楚,要是我們把她們貿然領回去,被真正的師孃看見就不好了...這不是在給師傅添堵嘛。”曜十分理解噬星的海王行爲。
“你不是一直喊她師孃嗎?現在怎麼又整出個真正的師孃?”李燃笑着問道。
“你懂什麼?之前師傅和公孫離師孃的關係是真的好,陪玩店很多人都知道...你看看現在那老女人的嘴臉,雖然魏藍當我的師孃也不錯,可要是有這樣的師奶,我真心爲師傅不值...這感覺就是攤上一個無賴,她真的太噁心了。”曜低聲說着,擠眉弄眼地看向遠處又開始喝斥魏藍的老婦。
他已經對婦人失望到了極點,什麼事情都斤斤計較,而且就感覺像一個老妖婆,一直折磨魏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