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這個新規定有些拔苗助長的感覺,但是還是引起了家長和學生的重大重視,多讀一年高中,不就是讀了四年高中嗎!那不是離大學更近一步了嗎!
於是這次月考相當的備受關注,一中這樣的行爲也就意味着高中特色班的人只會是一中的學生,而就算從別的學校考上的也只能是重點班和平行班,雖說這樣確實對考進來的學生不公平,但是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考上重點大學的學生都是從一中的初中部就出來的學生,那麼一中爲這聲譽和結果現在承受一些流言也就值了。
像沈晨這種每次都霸佔着年級第一名的學神,自然對這事不再關注了,和同樣總是霸佔年級前十的孫梓涵,被劉嶺直接安排報名了數學和物理競賽,每天做的題都和別人不一樣。
徐天齊有一次拿孫梓涵的筆記拿錯了拿成競賽的錯題集,看了半天,在計算第三步就蒙比了,差點氣得哭出來,畢竟這幾天都很努力了,卻發現一道題只能看懂三步,這不是變相暗示自己蠢嗎。知道自己拿錯了後也沒有開心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和孫梓涵的距離尼瑪也差太大了!於是化壓力爲動力,勤奮得夏夕都快覺得他是個假徐天齊了。
爲了和沈晨一起提前上預科班,夏夕也不得不每天壓榨自己般做題做到凌晨,魏雲雯看着自己孩子這麼努力,開心的同時也擔憂着,怕累壞了夏夕的身體,魏雲雯每天都做各種大補的東西給他吃,弄得一個月後夏夕蹭地一下長得賊高,還胖了十斤。
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少年夏夕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改變,直接拒絕了魏雲雯要再給他大補的一切亂七八糟的吃食。
下個禮拜就月考了,初三部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因爲剛好自己這一屆碰上改革,在完全沒有一絲準備甚至有些放鬆的狀態下,突然進擊的簡直就跟要命一樣。
沈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夏夕進來後,手伸進抽屜裡拿東西,就是怎麼也抽不出來一樣,就這麼卡在桌箱裡也不動,餘光瞥見夏夕坐下了,心裡嘆了一口氣,又把手空着拿出來,對着競賽練習題發呆。
一旁同桌的孫梓涵注意沈晨很久了,因爲他總是看見沈晨看一眼夏夕,又往抽屜裡看、拿東西,但是定眼看的時候,沈晨又什麼都沒拿出來繼續做題,看着抽屜裡那東西露出的一角,又看了看沈晨心不在焉的臉色,孫梓涵呼了一口氣,說道:“沈晨你要拿什麼東西給夏夕嗎,我幫你給他。”
沈晨猛地轉頭看着孫梓涵,臉上難得的一絲尷尬。
不能怪孫梓涵太直接,畢竟和夏夕和沈晨都是朋友,而且就算是兄弟倆吵架了,也沒有一年都不說話的吧,而且兩個人明顯就是還在意對方的,總是這麼卡在這麼彆扭的兩個朋友之間,孫梓涵真是有些受夠了。
沈晨看着抽屜,不知道該不該讓他代替自己給夏夕。
孫梓涵見沈晨又看着桌洞發呆,簡直要瘋:“你能不能別看了,你不好意思給我幫你給就是了,不說是你的。”
沈晨嘆了一口氣,說:“只怕他不根本需要。”
孫梓涵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該說你們倆什麼好,安?是不知道你們吵了什麼,但老這麼卡着難受不難受,我和徐狗在中間都快瘋了。”
沈晨低着搖了搖頭,說:“我···一句兩句說不清。”
孫梓涵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髮,說:“那你要不要我給吧。”
沈晨看了一眼孫梓涵,拿出東西遞給他,說:“說是你的。”孫梓涵擡了擡眉毛了,點頭。
“夏夕。”孫梓涵等沈晨去上廁所後,和徐天齊換了個位置,“喏,沈晨給你的,別說我給的啊。”
夏夕驚訝地接過一本厚的不行的筆記本,打開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筆記本里全是數學物理各種典型類型的題目,每道題的解法步驟都一清二楚,特別易懂且流暢,甚至連英語的語法都解釋的一清二楚。
夏夕看着這載滿了沈晨汗水的筆記,手都在顫抖。
孫梓涵也看到筆記裡面的內容了,驚歎道:“嘖嘖嘖,可不得了,就算他做錯了什麼事,這可完全能抵消了。”
夏夕搖搖頭,說:“不,是我的錯。”
孫梓涵笑了笑,拍着夏夕的肩膀說:“那你可就是欠了份人情了。”說完要走,又突然回來了,對夏夕交待道:“對了,你得說是我的,他不讓說是他的。”
夏夕擡眼珠子滑了孫梓涵一眼,道:“你纔沒這能耐。”
徐天齊一回座位就發現夏夕桌上多了一本賊厚的筆記本,伸手就要去拿,被夏夕一巴掌把伸過來的手拍開,說:“滾,離我的筆記遠一點。”
徐天齊驚訝地眉毛都擰在一起了,打回一巴掌在夏夕的背上,說:“嘿,平時怎麼不見你擋着筆記本,說,你是不是從辦公室偷題目了,啊?還不快拿出來分享分享啊!”
夏夕撐着手臂擋着要湊過來的徐天齊,回道:“有也不給你,這隻能是我的。”
徐天齊越被阻擋越得志,非得看到那筆記本上的內容不可,結果伸長脖子一看,就震驚了:“臥槽夏夕,你真去偷題了啊!你行啊!說好有福同享的,你快拿給我看看!”
說着直接在夏夕身上扒着非拿到不可,夏夕真是被徐天齊這股不要臉的勁給折服了,說道:“你先起開!我告訴你,要是弄壞了我筆記本我弄死你!”
徐天齊看夏夕如此呵護着筆記,心想肯定不簡單,只是這筆記本上的字,越看越熟悉,突然靈光乍現,不可思議地望向夏夕說道:“這沈晨的字啊,你們倆和好了?”
夏夕輕輕拿回筆記本,把孫梓涵跟他說的又和徐天齊說了。
“我的天,沈晨絕對真愛啊!怎麼我就沒個沈晨這麼對我呢。”徐天齊忿忿不平地看了右邊的孫梓涵一眼,嘀咕道,“和學神坐了那麼久怎麼就沒學到一些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