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龍山脈是抵抗邪教前進的重要之地。
倘若讓邪教之徒攻破了五龍山脈,那便等於讓他們踏進了神靈大陸,到時在想把他們趕出神靈大陸,那可不是易事。
按理所有修者應該先趕往五龍山脈,團結一致守住要地,然後在佈置好關卡,做好迎敵的準備。之後在另行商討推選領主之事,但他們卻要先推選領主,在一同來此抵抗強敵。
但此刻已錯過準備的時機,讓邪教先攻到了城下。
衆人這才慌慌張張趕往五龍山脈增援哪裡來得急?
距包丁二人叫人送信到鳳城已是兩天後。
邪教少尊主雖從未有過征戰的經歷,但他聰明機智過人,在還未準備攻打神靈大陸之前,他已想到若想佔領神靈大陸,首先便要在他們卒不及防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五龍山脈。
所以他才讓火巳和水子打頭陣,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快速佔領臨西領域,然後在叫自己人快速的在五龍山脈插旗佔地,只要佔領了五龍山脈,神靈大陸上的修者若想設置防線,已來不及。
沒有防線,這些修者就沒有聚集的地方,勢必每個人都想着守護自己的城市,到時神靈大陸上所有修者等於是一盤散沙,哪裡能抵擋得了邪教如此強勢的攻打?
邪教的攻勢多麼強悍,以邪教少尊主天生擁有統帥才能的能力,指揮自己屬下聲東擊西,左突右擊,拿下神靈大陸上大小城市,豈不是易事?
幸好在火巳和水子佔領臨西領域的時候,讓夏言拖了一點時間,讓花天語有時間叫人來到五龍山脈,設置了防線。
雖然此刻尚未完工,但至少他們佔領了要地。
邪教少尊主也不是等閒之輩,他知道這兩天神靈大陸上所有修者都在爭選領主,並無利害之人鎮守這五龍山脈。
是以他在也不猶豫,立馬叫了幾百人馬,讓火巳做將領,拿下五龍山脈。
五龍山脈確實沒有什麼厲害的修者,多數是紫雲寨裡的人,和戈興他們派來的幾十名幫助建築城牆的修者。
這一日火巳騎着紅馬,帶着幾百號人馬前來挑戰,包丁二人在前兩日便送了信出去,卻遲遲不見夏言等人到來。
這次火巳又來叫囂,包通最是耐不住性子,又加上敵人總是激他,哪裡忍得住,便要求帶着一百多人馬,前去迎戰。
丁木在城牆上幫他掠陣,倘若有什麼不對頭,便不要打開城門。
包通此次已是把生命置之度外。
實則他這次出去確實是找死!
火巳是何等人物,包通帶出去的一百多人的兵卒豈能抵抗火巳的烈火?
與敵人只一個照面,帶出去的一百多號人已死了大半,他和剩餘頑強抵抗兵卒全被邪教之徒重重包圍住。
丁木在城牆上看得清楚,見包
通命在頃刻,哪裡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敵人這般圍困而死?
當下自己帶了一百多人衝出城門,要去救包通回來。
火巳身後尚有一半兵卒未加入戰場,此刻見對方有人出來增援,當下一齊衝上去,又把丁木帶出來的一百多兵卒包圍了起來。
火巳騎着紅馬,站在一高坡上,看着眼前戰場,嘴角露出十分得意的微笑,那一雙火紅的眸子,閃閃紅光。
邪教之徒強悍無比,各個像是嗜血的惡魔,不顧性命的向對方撲過來,一臉凶神惡煞,嚇得包通和丁木帶出來的兵卒膽怯不已,哪裡還有膽量與之拼鬥?
包丁二人雖也有些道行,但在敵人的圍攻之下,也已漸感吃力,身上被人砍了不少刀,滿身是血。
包通身體矮小,在地上滾來滾去,雖每每能把敵人的雙腳砍下來,但倒了一個又補上,砍也砍不完。
忍不住叫道:“丁木頭,看來我二人風流一世,糟蹋人家黃花閨女,今天是報應來了。”
丁木的身子兩米來高,站在混亂的戰場之中,甚是引人注目,但見他手中棍棒掃將出去,往往會有四五人腦漿迸裂。
但敵人太多,身後總是露了空隙讓敵人有機可乘,此刻他背上已不知被砍了多少刀,但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他聽包通說話,那皮包骨的面上竟還能露出笑容來,說道:“嘿嘿,像我二人這樣的淫徒,早就應該遭到報應了,如今此刻報應纔來,卻也不虧,總還有幾個墊背的,死後說不定人家還說我們是烈士呢。”
包通哈哈大笑:“說的好,說的好,只可惜他奶奶的沒能與那紅衣男子過過招,打他幾巴掌,我包通心裡甚是看不慣他那副神氣的模樣。”
突聽丁木叫道:“小心。”
包通一回頭,丁木已一棒把他身後那名偷襲的邪教之徒掃飛出去。
包通笑道:“奶奶的,這些邪教之徒沒想到打起架來還蠻有膽量,各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啊喲。”說着右臂被一名使長槍的邪教之徒戳中。
包通大怒,反手就是幾刀快捷無倫的砍了下去,那人連連後退,但覺手臂發麻,包通叫道:“再來一刀,上面。”
那人橫過長槍,舉過頭頂。
包通卻甚是詭計多端,矮小的身子一滾便滾到了那人腳下,橫揮一刀,那人一雙腳便被削了下來。
包通一招得手,連忙又退到了丁木身邊,與他背靠背,頑強抵抗敵人的攻勢。說道:“丁木頭,花兄弟說夏兄弟並沒有死,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丁木道:“不知道,但我寧願相信是真的。”
包通嘿嘿一聲冷笑,卻不說話。
丁木道:“你笑什麼?”
包通道:“倘若他掉下絕崖死了,我等二人今日便能與他相見了。”
丁木不說話。
包通邊向左邊圍上來的敵人砍出兩刀,邊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丁木道:“我倒希望夏兄弟真的還活着。”
“爲什麼?”
“因爲像他這樣的人活着,對神靈大陸來說總是一件好事。”
包通道:“是啊,像他那樣的人活着纔好,像我們二人,早死最好。丁木頭,你不要說我矯情,從前總是和你吵吵鬧鬧,其實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話,能讓我感到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有一個人陪着我。”
丁木道:“臭包子,到這個時候了說這個幹嘛,等我二人到下面了,你在來跟我道歉罷,哈哈……哎喲。”
包通道:“丁木頭,你怎麼了?不行了嗎?”
丁木咳嗽了兩聲,強顏歡笑道:“我好的很,看好你的右邊。”
包通忍不住回頭向他看了一眼,只這麼一疏神,右肩被敵人砍了一塊肉下來。
大怒之下,反手一刀,把那人手腕砍了下來,矮小的身子突然倒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說道:“丁木頭,我好像快不行了。”
丁木“啊啊”大叫,他傷痕累累,滿身是血,已筋疲力盡,但他仍在拼死抵抗。手中長棒向前掃出,把要圍上來砍包通的敵人逼退了幾步。
包通道:“丁木頭,我要先去了,我等着你。”
丁木高高的身子搖搖欲倒,手中金剛棒緩緩下垂,說道:“我也去了。”
圍着他們的邪教之徒見丁木手中武器下垂,知道他此刻已沒有力氣在抵抗,各個紅着眼睛撲上去。
就在這時,一道紫色光芒劃過長空,帶着一股罡氣衝入戰場,錚的一聲插進了丁木腳下的泥土之上。隨即激起一股無形強勁的推力,向四面八方散開,那些正要撲上去的邪教之徒,登時被這一股推力震開,在前的,直接被震上高空數丈,然後落下來砸在地上,全身骨裂。
丁木和包通本已毫無生望的眸子中,突然一亮,隨即他們便看到一個灰衣青年站在面前。
他回頭過來,笑道:“二位久等了。”
包通和丁木二人一怔,隨即喜上眉梢,叫道:“夏言?”
夏言笑道:“不錯。”
包通突然跳了起來,看着夏言道:“你沒有死?”
夏言道:“好像還沒有死。”
包通哈哈大笑,“好好好,很好!”
夏言道:“包兄此刻命在頃刻,見到在下,竟興奮得如此手舞足蹈,實是令人感動。”
包通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有傷,隨即頓感全身疼痛無比,哎喲哎喲在地上滾叫起來。
夏言向丁木笑了笑,道:“丁兄還能忍住麼。”
丁木笑道:“一會死不……了。”暈了下去。
包通在地上大叫了幾聲,也暈死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