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語好不容易游出來,忍不住一縱身,嘩的一聲,從水裡躍出水面,濺起無數水花。
一出水面,他只覺心裡立馬感到一陣安心,他可從未有過這樣的安心。
夏言、冷心、戈傑三人在岸上見他從潭底躍了出來,連忙問道:“通道通暢麼?”
花天語氣喘吁吁,差點就要把肺都喘了出來,只把夏言三人急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這才說道:“下面……下面有一個水怪。”
夏言三人都是一驚,戈傑道:“水怪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花天語白了他一眼道:“我當然在他還沒有發現我的時候就逃了,不然我還能逃出來嗎?”
戈傑似乎覺得花天語說的很有道理,撓着腦袋,道:“說的也是。”
夏言道:“那水怪有多大?長什麼樣子?”
花天語苦笑道:“地下黑不溜秋的,什麼都看不見。”
戈傑道:“那你怎麼知道它是水怪?萬一只是一尾魚呢?”
花天語有意要嚇嚇他,十分誇張、加上一邊比劃着說道:“我摸到那水怪的時候,頭有這麼大,身上滑膩膩的,我還摸到一個角,有這麼長,而且……而且它的眼睛綠油油的,跟一雙鬼眼睛一般。”說完打了一個哆嗦,這真是他打了哆嗦,不是做作嚇戈傑的。
戈傑十分害怕,身子縮在夏言身後,道:“那……那我們現在……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沒有出去的希望了?”
夏言深鎖眉頭,沉呤半響,道:“我們可以把那水怪引出來,只是不知它是什麼東西,”看向冷心道:“冷兄,你有什麼辦法麼?”
冷心雖沒有什麼表情,但見他猶豫了一會兒,就已知道他心中也別無辦法,只聽他說道:“花兄說這水怪有角,那麼我們可以確定一點的就是這水怪絕對不是
魚類,因爲沒有長角的魚。”
夏言點點頭,看向花天語道:“花兄,你有什麼良策?”
花天語想起自己適才在水底離那不明水怪如此之近,心中便一陣發毛,仍有餘悸,說道:“我們都善於水底作戰,估計除了把那水怪引出來,是沒有辦法對付它的。”
戈傑道:“那要怎麼把它引出來呢?”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難,夏言、花天語、冷心三人從未在水底與人作戰過,更何況那水底漆黑無比,什麼都看不見,別說作戰,只要一下去,還未接近那水怪,恐怕便要被它吃了。
屈指算來,離尋找藥材的日期只還有兩天,就算能出去,那也完成不了任務了,也不知道完成不了任務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花天語苦笑道:“現在能不能活過兩天都不知道,哪裡還有功夫去擔心處罰?”
戈傑一臉怨恨,道:“哼,全是因爲白羽那一組人,出去之後我們向天主告狀,看他們有什麼說的。”
冷心波冷水道:“無憑無據,誰會信你的話?”
戈傑被他一語塞住,半天說不出話來,但仍是嘴硬:“不管怎樣,出去我就是要向天主告狀。”
花天語突然跳起來道:“對了,我們來的時候不是每人發了一個信號筒嗎?”
戈傑聽了心中大喜,道:“對對對。”拿出信號筒,隨手把那拉環扯了下來,一道綠光夾着硝煙沖天而起,隨即在空中啪的一聲響。
花天語滿臉失望,道:“這個洞窟又大又高,而且完全是封死的,就算在這裡釋放了幾百個信號筒,恐怕都沒有人來救我們。”
夏言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倒想出了一個法子,只是……”
戈傑像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連忙催道:“只是什麼?”
夏言看向花天語道:“
只是需要花兄冒冒險。”
花天語道:“夏兄有什麼法子就說出來,冒冒險那又何妨,反正都是死,不如冒冒險,倒還能有一線希望。”
夏言道:“你適才下去摸熟了水底通道,是以必須又要你下去一次,把那怪物引出來。”
花天語心想那水怪在水中想必生長有幾百年了,自然在水中有如人在陸地上一般靈活,只是怕自己還沒把那水怪引出來,便被它吃了。
夏言似乎看出了花天語的顧慮,接着解釋道:“花兄,你放心,這次下去雖有些冒險,但只要我等配合得好,必定能把那水怪引出來。”
花天語道:“夏兄有什麼良策麼?”
夏言道:“我們找根很長的繩子,綁在你身上,你潛下水去,引得那水怪來追你,到時你在水下一拉繩子,冷兄和戈傑在岸上得到訊號,便把你快速拉上來,想必以你的才智,必能與水怪在水底周旋一會兒,只要一會兒,我們就能把你拉出水面,到時你就安全了,而我則等在那通道口的岸上,只要那水怪一出現,我便能用紫雲劍制住它。”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因爲你適才下去過,對水底下的通道比我們熟悉,是以這次才又要你冒險。”
花天語哈哈一笑道:“夏兄說哪裡話來,我等誰冒險不都是一樣麼?”
言下之意是,你活着便是我活着。
當下四人用劍削下松樹皮,搓成一條長繩,綁在花天語腰上,另一端握在冷心和戈傑手裡。
花天語說道:“我去了,冷兄,小杰,你倆可要注意了,我的命現在掌握在你倆手中了。”
戈傑道:“天語大哥,你放心吧,若是不能把你安全帶出來,我也不想活了。”
花天語又是哈哈一笑,道:“不要做傻事。”說完,噗通一聲跳下了清潭,又遊進了那條水底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