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邊逃跑,一邊流着冷汗,一想到剛纔他看着的那道紫影他心中就不由心悸,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回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看見黑影離去的身影,白天行面對微笑,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輕輕扇動着,一點也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有少司命在,還輪不到他親自動手。
而少司命卻是站在白天行身邊久久沒有動,直到許久之後,甚至在那黑衣人都快消失在黑夜之中,白天行才發現自己身邊的紫影一點一點消失。
“果然差距還是那麼大,竟然連什麼時候消失的都沒感覺到。”
看着身邊那道緩緩消失的紫色殘影,白天行麪皮微微動了動。
“呼~幸好沒有追過來,以我影盾的速度即使比我實力高一個層次的強者也難以追上。”
西南郡外的一片樹林之中,黑衣人向着身後看了一樣,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嗖!”
就在這時,一聲極其微弱的破空聲傳進黑衣人的耳中,讓他神色微變,身體向着側面一翻躲過了那射來的東西。
不過就在這時,他頓時感覺自己右手右腳一痛,一陣巨力讓他倒飛了出去,撞斷了好幾棵大樹之後,被兩片綠色的樹葉穿透手心死死地釘在樹上。
一股專心的疼痛從他手腳傳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神魂都快被撕裂一般。
他成魂境小成的實力竟然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住,而且對方還僅僅只用了幾片樹葉就將他堪比百鍊鋼鐵的身體穿透。
他面容驚懼地看着緩緩走到自己面前的紫影,好似見鬼一般,心臟驟停,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捏住一般。
“哎呀呀,這位兄臺,既然來了寒舍你又何必走這麼快呢?你看看,還要白某親自請你回去。”白天行充滿笑意的聲音傳來。
黑衣人在樹上掙扎着,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那兩片樹葉,除非他將自己右手和右腳砍掉。
看着白天行前來,他直接將腦袋一撇。
“對了,剛纔我好像聽見你提到七玄刀,你的目的是這個嗎?不知道兄臺是怎麼知道這柄刀在白某手上,而且還知道……它已經進階地階了?老實說,白某甚是好奇。”
白天行笑眯眯地說到,他是真的好奇,這件事應該除了艾葉子知道以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難道是艾葉子將消息泄露出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說不定他得回一趟琅家了……
“哼!”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沒有一絲要開口回答白天行的話的樣子。
“哎~少司命,問出來以後儘量讓他死得痛苦一些。”
白天行搖頭嘆息一聲,直接離開了,明天他還要去拜訪那位安州州主,審問這種成魂境的強者,少司命的陰陽幻術可比他那半吊子的迷惑之術強多了。
白天行回到院子不久,少司命就回來了,將問出的事情用陰陽幻術的方式呈現在白天行眼中。
“竟然是天雷派之人?不過天雷派的人怎麼知道七玄刀在我手上?看來這種大派還是不可小覷……”
之前那人是天雷派總派一位剛到安州的長老的親信,他也是被那位長老派來的。
那黑衣人也只知道那位長老讓他前來搶奪已經進階地兵的七玄刀,至於那位長老怎麼知道七玄刀怎麼會在白天行手中,他也不知道。
“少司命,你之前有感受到有人在推算我嗎?”白天行摸了摸下巴問到。
聽見白天行的問詢,少司命搖了搖頭,白天行的氣運之中有她和袁天罡的部分氣運,即使她和袁天罡不在白天行身邊,如果有人推算他,他們也能感覺到。
即使有大能推算,她修爲不足感受不到,但袁天罡身爲法相境大能,也肯定能夠感受到並且進行反擊。
“這麼說來那位天雷派長老應該不是此道高手,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算了,不管了,既然他對白某的七玄刀有興趣,那麼自然會再來搶奪的,到時候問問他本人不就行了嗎?”
對於這種耗費自己腦細胞的事情,白天行向來不會多去想。
“不過還真是巧,沒想到久升竟然是天雷派安州分派主,難道那個天雷派總派長老來安州和少司命推算到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白天行很意外的從這個黑衣人的陰陽幻境之中得到了這個令他意外的消息,久升的消息。
……
“嗯?竟然死了?看來那個小子身邊的確有高手守護。”
一間客房之中,一個閉目老者頓時睜開眼睛,眼中黑光一閃,眉頭緊皺喃喃道。
他這次爲了搶到這個安州的任務可是付出了不小代價。
“真是該死,當初發現那七玄刀的秘密之時就該直接動手,沒想到當初爲了減小一點風險,如今卻被那個小子捷足先登了。”
老者咬牙切齒道,他手中握着一顆黑色的珠子,在珠子裡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幾個字。
七玄刀主——白天行。
……
第二天,安州天雷派分派迎來了一位老者。
這位老者身體挺拔,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威壓,一雙眸子開闊之間不時閃爍着精光。
而這時久升快步從樓上走下,袍袖寬大,氣宇軒昂。
當他走下看得那名老者時,瞳孔猛地一縮,旋即大步跨下,兩三步走到老者身前抱拳道:
“參見鍾長老,在下安州天雷派分派派主久升,鍾長老,您老舟車勞頓,在下已經佈下酒菜,還請鍾長老您入席。”
鍾無際,天雷派客卿長老,靈魂境頂峰強者,幾年前加入天雷派的一位強者。
“嗯,老夫鍾無際,奉派主之命前來協助你。”鍾無際淡淡道。
說完之後,鍾無際就邁步走上樓閣,而久升在他背後小心翼翼地跟着。
不說鍾無際總派客卿長老的身份,就算其靈魂境頂峰的實力卻不得不讓他小心對待。
兩人來到一間金碧輝煌的房間,房間中央擺着一張圓桌,圓桌之上擺着豐盛的菜餚。
香氣撲鼻,各種絢麗的顏色充斥着眼球。
兩人落座之後,鍾無際沒有談及任何事,而是用筷子加起菜餚一口一口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