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齊天星真的在裡面嗎?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
白天行眉間微皺,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問到,他的感知當中,屋內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屬下也不確定,我總感覺有什麼擋住了我的神魂之力,讓我沒辦法探究下去,如果不是城中有可能存在法相境強者,讓屬下不能大範圍用神魂之力搜索,想要找到那個小子輕而易舉。”
袁天罡身上一陣陣看不見的神魂之力放出,將整個房間都籠罩着,一寸一寸的搜索着,可惜都一無所獲。
“齊玥,你真的確定齊天星進入這個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嗎?”
白天行又看向面前還在不停敲着房門的齊玥問到。
“嗯,自從上次星哥哥回來之後就一直帶着房間裡沒有再出來過了,這是我親眼看見的。”
即使吃了控魂丹,每當提起齊天星,齊玥眼中仍舊流露出一股愛慕之意。
“少主,有動靜,是齊天星!”
袁天罡將白天行猛地一拉,藏到了房子的背後。
“咔嚓!”
果不其然,兩人剛藏起來,房門就被打開,露出了裡面披頭散髮,許久沒有洗漱,散發着一股濃濃惡臭的齊天星。
“星哥哥,玥兒終於見到你了!”
看見齊天星,齊玥臉上立馬露出來了欣喜之色,對於他身上的惡臭沒有絲毫在意,立馬撲向前去,將齊天星包住。
“他是怎麼出現的,我怎麼剛纔一點都沒注意到,而且……這種修爲恐怕都快要突破到成魂境了吧?”
白天行眼神從齊天星身上掃過,眉間輕蹙,有些不解。
“少主,快點讓齊玥動手,那些人來了!”
“齊玥,動手!”
聽到袁天罡的話,白天行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立馬給齊玥傳音。
反正無論如何,今天齊天星也必須死,對於一個死人,不必要知道這麼多。
聽到白天行的傳音,原本在齊天星懷中小鳥依人的齊玥臉上的愛慕之意更加深了,一柄匕首出現在了她手中。
匕首上反射着劇毒的幽藍,無聲無息,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直插齊天星的心臟。
“星小子,小心!”
施老的喊聲在齊天星腦海中迴響,不過卻還是來不及了,他對於青梅竹馬的齊玥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匕首插入他的心中,如同晨星一般的血液染上了黑色,變得骯髒,淌紅了齊天星的胸口,以及……齊玥的胸口。
“玥兒,爲什麼?”
沒有質問,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唯有疑惑。
“星小子,你還在幹什麼?快用靈氣封住你的心脈,防止劇毒擴散,你想死嗎?”
看着齊天星的樣子,施老如同火燒眉毛一般,急切地在齊天星腦海中叫喊着。
不過齊天星卻是死死地盯着齊玥,想要知道答案,任何人殺他他都可以接受,都可以憤怒怨恨,包括他的父親,救他多次的白天行。
但他卻接受不了殺他的人是齊玥,他只想要一個答案。
“因爲……因爲……”
齊玥眼中淚花閃爍,嘴皮子不斷顫抖,儘管她是魅月之體,但由於修爲低下,雖然能夠部分拜託控魂丹的控制,她的身體也擺脫不了控魂丹的控制,唯有眼睜睜親手殺掉自己的愛人。
“呲!”
齊玥還沒有將自己口中的話說出,她就將插入齊天星胸口的匕首拔了出來,又猛刺了一下。
“該死!”
見此情況,施老頓時也顧不得其他了,整個殘魂瞬間從天靈戒中。
一道青靈的光芒從天靈戒中發出,瞬間將齊玥彈飛出去,將齊天星整個身體籠罩了起來。
而施老則是將自己的神魂之力注入齊天星心脈之中,封住劇毒擴散,並且防止其血液流逝。
“星小子,你可要撐住呀!”施老焦急地說到。
“嗯?這應該就是這小子身邊的老爺爺了吧?果然天命之子不是不是這麼好殺的,看來還是得我們出手。”
白天行眉頭一皺,他早就知道如果要殺齊天星變數很多,他使用控魂丹控制齊玥去殺齊天星,另一個目的就是引出這個老爺爺。
如果是他或者袁天罡出手,恐怕就會讓這個老頭子直接帶着齊天星逃掉。
“少主,我們最多還有三十秒的時間,那幾個人快來了。”
袁天罡在白天行耳邊提醒到,如果不是沒有白天行的命令,他早就出手擊殺了面前那個小子了。
只是區區一道半步法相的殘魂,他隨手可滅。
“散發這幽光的好,袁天罡你直接出手,一定要將齊天星手上那枚戒指拿掉,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東西沒有被拿掉,齊天星想死都難。”
白天行看着那枚散發着朦朧青光的戒指,立馬就看出這枚戒指的不凡。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猜想應該就是齊天星的金手指了,金手指不丟,想要殺死天命之子,那可以說是難於登天。
白天行話音未落,袁天罡就已經悍然出手了。
“天魁星!”
和以往不同,這次袁天罡一出手就是他的最強招式,半步法相——天魁星。
一顆宛如實體的巨大星辰從袁天罡背後升起,和之前不同,這次的天魁星更加龐大,完全籠罩了整個齊家。
簡直就和真正的法相一般,只差與法相合二爲一成就真正的法相境了。
“這是……”
月白郡所有的人都擡起自己的腦袋,一臉駭然地看着頭頂上的星辰,更有甚至直接跪了下來,渾身發抖。
“老頭子,那是法相嗎?”
自從齊天星從結界出來之後,樂百垢就立即察覺到了天靈戒的氣息,向着齊家趕來。
“是,也不是,本來以爲僅僅只是個普通的半步法相罷了,沒想到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不好,難道這個人也是……”
樂百垢臉色一變,失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之色,不在管身邊的允樂和樂鈴雪,整個人自己化作一道藍光御空飛了出去,向着星辰而去。
“嘿嘿,樂樂,我們不去可不可以,這種程度的戰鬥恐怕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了。”
允樂一副笑臉,拉着樂鈴雪的衣角說到。
他當然不是怕,只是害怕樂鈴雪受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