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月黑風高,月亮似乎也隱藏在雲朵之後不肯現身,夜閻縱身一躍,同時攤開手裡的錦添王朝邊境圖,按着上面圈出的方向運起輕功而去。
夜色,依然沉寂,整個軍營,包括敵營,根本沒有發現她的失蹤。
二號小巷內,一個黑影望了望巷口,銀色面具下的薄脣勾勒出神秘的笑容,然後在巷子的周圍忙活着什麼,此刻夜閻已經飛速朝這邊趕來。
她的腳剛一落地,黑影立刻消失不見,夜閻看着巷子裡面,一個鬼影兒都沒有,哪裡來的人?夜閻想到這裡心裡一緊,低低地出聲問道:“有人嗎?”
沒有任何聲音,夜閻皺起了眉頭,明明約好的是二更天,她沒遲,是約她的那人還沒到還是根本就沒來,耍她的?
黑影躲在角落,瞥着夜閻的舉動,面具下的笑依然平靜,等待着夜閻的下一步動作。
夜閻越發狐疑,往前走了幾步,再叫:“有人嗎?沒人我就走了。”靠,這什麼人啊,她可不是那種喜歡等別人的傢伙,好好的覺放着不睡,大半夜的跑出來見人,她腦子糊塗了還是?
黑影轉過身,輕輕將右手手掌貼在一邊的牆壁上。
夜閻不知是計,這條二號小巷實在很長,一眼望不到頭,她決定如果走過整條小巷,那人還不來的話,那她就乾脆點,回去睡覺。
沒想到剛走到小巷中間,兩旁的牆壁發出“滋滋”的響聲,夜閻暗叫一聲不好,轉身剛要抽身離去,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一堆大石頭從天而降。
奇怪的是它們卻都不瞄準了夜閻砸,而是極其有規律地在夜閻身邊自動堆砌成兩道石牆,夜閻看還有希望,腳一蹬地,想趁石牆還沒完全堆完的時候衝出去。
剛動一下,一塊石頭就迎面而來,差點砸着她,接下來幾步都是這樣。無奈,夜閻只得退到原地,看着那石牆將她與外界,幾乎隔絕,只剩上方的一小片天空。
夜閻並不慌張,她今天特意帶了凰劍來,敵人要是敢居心不軌,她就直接斬了!
黑影看到機關已經大功告成,微眯起了眼睛,緩緩,從角落,走向夜閻所在的那一方被隔開來的空地。
那角落的通道,也在他離開後,被石堆隔開。現在,夜閻完全處在了一個封閉的地方,想逃,只能從上方出去。
但她改變主意了,想見見這個設計機關的傢伙,看看他到底是誰。
閉上眼睛,她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同時,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輕輕的:“很準時。”
夜閻挺起胸膛問道:“你是誰?找我來到底想幹什麼,又爲何要毀了我的基地分部?”
男子一個她的問題也沒有回答,相反只是賣關子:“別急,等我要完想要的,一切都會告訴你。”這時,腳步聲在夜閻跟前停住。
夜閻睜開眼,卻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儘管他已經拿掉了臉上的銀面具,卻是站在陰暗的地方,月光並沒有射進來,因此這裡十分陰暗,伸手不見五指。
最多隻能感覺到他隱隱的輪廓。
修長的身形,堪乎完美的身材,但夜閻僅憑這些根本分辨不出他的身份,或者說,她見過太多這種男人了,再憑空冒出來一個也不會稀罕。
“本將軍看不起暗地裡說話的人,有本事撤了這機關,光明正大,有什麼談什麼,何必怕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小人。”夜閻想使用激將法刺激一下這人。
他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夜的氣息讓她都有點發怔。
從來,特種兵J都是個夜行者,幾乎都是在晚上纔出去,或是執行任務,她夜晚喜歡握着一個裝滿紅酒的高腳杯,走在路上,冷眼望着遠處燈火閃爍的商業圈。
那是她家人住的地方,但她十三年都沒有跟他們聯繫過一次。
男子微笑,一語戳破她的話:“夜將軍不也是個這樣的人。不必掩蓋,賊喊捉賊,現在這樣的氣氛,挺好。”
夜閻擡起頭,只見黑影慢慢朝她走了過來,不由得暗中握緊了腰間的凰劍……
男子低頭看了看她的小動作,腳步一頓,夜閻只覺一陣陰風颳過,凰劍立刻被摔出老遠,扔在石牆的角落。
然後他繼續逼近。夜閻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這個人……內力好強大!
“你到底想幹什麼?”竟然把她的凰劍都打飛,夜閻背脊一涼,莫非自己今夜就要死在這裡了。
男人上前一步,聲音似是突然柔和了幾分:“來,坐下。”
說完自己先她一步坐在她對面,幽深的眸光注視着她:“站着談多不舒服,我們好好談。”
夜閻猶豫了一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更別提其他什麼的了:“有什麼話趕緊說,若是被我營的人發現我失蹤,免不了都要來找了。”
“不會。”男人倒是說得自信。
說着,更靠近了夜閻一點,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夜閻周圍,她一頓,一時竟忘了該不該自我防身。
緊接着男人伸過手臂一把將她帶進自己懷裡鉗制住,另一隻手居然開始扒下她最外面的衣裳。
靠,他到底是來談判的還是來圖謀不軌的?夜閻掙扎,無奈那男人力氣好大,她連手都伸不出來更別提打他,月亮一瞬間從雲層中現身,亮光一閃,夜閻看到了對方幽暗中帶點血腥的眸子。
她的手下意識地抵着他的胸口。
男人的眸光危險地閃過,該死,故意勾引他?呼吸沒來由地開始急促,面前的臉龐讓他渾身發熱,似乎再也控制不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夜閻艱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