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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閻有點愣怔,卻見西臨風依然孤傲的背影,一步步走向盒子!
然後,手指在盒子的鎖孔上一按,他的那根完好手指上立刻出現一個個深深的血窟窿,鎖孔吸了一下他的血,轟然打開盒子!
沒有其他什麼寶物打開時候的霞光萬丈,相反,第十堂內的光亮好像暗淡了下來,西臨風看了看盒子裡面,兩塊血玉玉版靜靜地躺着,訴說着百年未公佈於人的秘密。
但是西臨風根本看也沒看,擡頭望向夜閻:“閻兒,你看好了,傲龍國和錦添王朝的秘密,都放在這裡,如果這次你打了勝仗回來,我娶你當太子妃的前一天,你就可以把它拿去。不用歸還。”
夜閻點頭:“好,放心,就算是爲了它,我也會拼了。”
西臨風走下臺來,滿身的血跡,滿身的污漬,要放在別人身上早就狼狽不堪難以見人,可是在西臨風身上,卻只有一種難得一見的殺戮美,他溫淡笑容的背後,也是生殺予奪,儘管沒有那麼猛烈和顯而易見。
緊緊地將夜閻擁在懷裡:“閻兒,我做的絕不會比冷亦冥曾經做的少。”
這些天一直聽到他不斷地重複這句話,夜閻再次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怎麼就那麼確定?做得再多也沒用,西臨風很強大,可身上卻沒有冷亦冥的霸氣,冷亦冥面對外人總是冷冷的,這樣的男人,再配得上她。
“嗯。”悶在他胸口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西臨風感覺身前人兒一動,察覺到現在自己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尷尬地笑了笑,牽起夜閻的手,大踏步走出門去。
門外,陽光燦爛,真是好天氣。
護衛們看見他們的主人成了這幅模樣,像從血泊裡打滾過的一般,趕緊一邊一個上前就要攙扶住他,西臨風卻推開他們,依然拉着夜閻。
護衛只好引着他去研究軍醫的第二堂包紮傷口,處理傷勢等等。
當天晚上,西臨風帶着夜閻回了皇宮,卻執意要夜閻陪她一起睡。夜閻看他爲了找兩國的秘密差點要了命,勉強答應。
夜半三更,夜閻迷迷糊糊地睡着,背靠着他睡着的西臨風突然睜開透亮的眸子,笨拙地轉過身看着安詳呼吸着的夜閻。
就快要把她送上戰場了,可是心裡卻越來越捨不得,怕讓她一個人帶兵會出什麼事,右眼皮跳得厲害,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忍不住從後面緊緊環住夜閻的腰。
夜閻本來因爲前世的職業,警覺,睡眠就淺,猛地驚醒:“西臨風,你幹什麼?不是說了……”
“噓,閻兒,沒事,繼續睡吧,我就這樣一會兒,反正到時候你都是我的太子妃了,現在抱一會兒都不行嗎。”西臨風的聲音低低的。
夜閻皺了皺眉,閉上眼睛,要不是爲了她自己的計劃,她纔不會跟這個她一向討厭的傢伙同睡!雖然現在發現他如此癡情,不像冷亦冥那時候整日拈花惹草的……
該死,夜閻,你到底是怎麼了,每次都把他跟冷亦冥一塊兒比!——
貓貓分割線——
接下來的日子夜閻幾乎忙得沒了頭緒,比如說,鑄造盔甲的送過來了,讓她試穿,比如西臨風要她到兵器庫挑幾樣得心應手的兵器,再比如說國君把她召到面前吩咐事宜……
西臨風每天也陪着她一起忙,心裡知道離別的日子近了,更是整日不離,弄得血魅基地的人被他一直“請”回去,只能見夜閻幾面,昀然氣得都嘟嘴巴了。
於是……
“砰”門猛然被撞開,昀然的臉鼓成了包子:“小子,把我家夜閻姐姐還回來,你算哪兒來的搶親的?夜閻姐姐不陪我買冰糖葫蘆,都沒那麼好吃了,鬱悶!”
西臨風慌慌張張把指點給夜閻看得圖捲起來,怒瞪昀然:“你?就你還來跟本太子叫囂?毛長了幾根了?”
昀然握着手裡的糖葫蘆,眼睛咕嚕一轉,跑到夜閻身邊就拽住她的手臂晃啊晃的:“閻兒姐姐,這傢伙欺負我,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真的要幫他打錦添王朝嗎?”
夜閻看着昀然的樣子,蹲下身去微笑:“昀然,糖葫蘆都一樣的,怎麼倒成想見我的理由了?打錦添王朝?沒看見冷亦天已經成什麼樣子了嗎,這叫爲民除害。”
昀然雙手叉腰,指着西臨風毫不客氣地指責道:“爲民除害,那你不是也滿足了他吞併錦添王朝的野心嗎?寧願皇帝,至少保住國家!”
別看昀然平時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有時候,還有點小腹黑,讓人無言以對。
西臨風的臉色一沉,卻仍舊沒有開口,昀然就更囂張了,拉住夜閻的手:“夜閻姐姐,跟我回去!慕辰哥哥也能對你很好的,不要跟這壞人在一塊兒,他就是靠你想得到天下!”
西臨風這下站到兩人中間,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昀然的手分開,臉上的笑容溫和,專門哄小孩的:“小子,你夜閻姐姐現在是傲龍首席女將軍,不是說走就能走的,明白嗎?我們即將送她上戰場了,不是你現在可以搗亂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西臨風說這段話的時候,夜閻感到他語氣中淡淡的憂傷。
西臨風不是那種傷春悲秋之人,怎麼會憂傷?夜閻自嘲,一定是最近太忙聽力有誤。
門外,慕辰及時趕到,僅僅是瞥了夜閻一眼,就對着昀然招手:“昀然!出來出來,不然我讓你三天不吃飯!”
吃飯的誘惑力果然比鬧事大,昀然權衡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撤了。
西臨風和夜閻,相視,一直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