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軍看到小黑,厭惡的皺起了濃眉,看來這裡果然像那幾個家丁稟報的一樣有蛇,如果他們咬到人,後果不堪設想。
蘇將軍拔出隨身的佩劍,想要把小黑從夜閻手上挑開,可是小黑的尾巴再一甩,那把佩劍直挺挺地掉在地上,發出響聲。
別看小小的一條蛇,它的尾巴很有力。
“瘋子,你都養了些什麼東西?”蘇將軍一巴掌就要朝夜閻臉上打去,誰聽說過將軍征戰沙場將近二十年沒有拿穩劍過?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都不知道他這將軍的位子能不能保得住!
夜閻泰然自若,在巴掌離她的臉只有幾毫米的時候,一把擒住蘇將軍的手:“信不信,我心情不好,會讓你的手也斷掉?”
侍衛們立刻圍了上來,只要夜閻敢對蘇將軍不利,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反正她只是個傻子,一無是處,殺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你想幹什麼?”蘇將軍畢竟是老將了,什麼樣的危險沒見過,此刻問得異常風輕雲淡。
夜閻的笑使人如落冰窖:“要什麼我還沒想好,但是現在帶着你這堆廢物手下從我眼前消失。”說完,她放開了手,蘇將軍的手腕都留下了一道紅紅的痕印。這或許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污點——被自己的傻子女兒掐手腕。
他憤憤的白了一眼地上的佩劍,一邊說着“把劍撿起來”一邊匆忙離去。
一方院落終於清靜了下來,夜閻這纔有空顧及被嚇得不省人事的雙兒,把她爬起來,架到破牀上。
雙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第一眼看見夜閻站在她的身邊,冰冷的眼中沒有絲毫情感流露,小姐雖然不傻了,可是雙兒不喜歡她現在的冷意,好像就連自己也捉摸不透她了。
“小、小姐。”雙兒慌忙撐起身子,“奴婢不能睡您的牀的。”
“誰規定的?”夜閻平靜的反問,雙兒噎住了,可是不是應該奴婢服侍主人嗎?
夜閻掃了她一眼:“這是我的領地,所有規則由我定,我說你可以睡我牀,你就睡。”
“是,謝謝小姐。”雙兒受寵若驚,以前小姐只知道自己對她好,照顧她,從來不懂得感激,可是現在夜閻的舉動讓她熱淚盈眶……
不知道爲什麼,夜閻看着雙兒,就是沒法從心底裡對她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