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絡跑路,張舞陽索然無味,而因爲他的一篇文魁樓序,整個梅詩詩會被調動到了難得一見的高潮,三日時間佳作不斷。
三日後,橫撥雲莊園之中,張舞陽不斷嘆息。
“鹹魚張,你嘆什麼氣啊?這次露了那麼大的風頭,還唉聲嘆氣的。”
“你不懂啊,唉~!”
看着白雲,張舞陽真的不得不感慨聖地聖子們的智慧。
別看那日孟絡被張舞陽逼得跑路,可是人家走的瀟灑,而且沒有絲毫做作,直接認輸,導致原本張大少是準備裝逼打臉的,結果裝逼倒是盡興了,被人說成了當代文宗,可是沒打了臉啊!
這羣天驕的臨場應變能力太強,孟絡看文魁樓序是難以超越佳作,果斷認輸,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不僅沒讓張舞陽打臉成功,甚至還得了一個君子之稱……
……擦!
那貨屁都沒幹,還得了好處,想起來張舞陽就難受。
而自己也不能如小人一半繼續計較,不然改天怕是就要傳出自己有才無德的風言風語了,
憋屈!
“切,我還不稀罕懂呢。”
不屑一哼,季明鑰開始對着她那個大雪人發起了呆。
這幾天梅詩山的積雪還很厚,可是在這個院子中除了這個雪人卻再也沒有一絲雪花了,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一天時間,就在兩個各懷心事的人身上過去。
知道傍晚來臨,張舞陽因爲火爐中的火快要熄滅而驚醒,正好下人也準備好了晚餐,於是悠哉悠哉的就朝着餐堂而去。
餐堂之中,此時除了橫撥雲之外,再無他人,也就是說季明鑰沒到。
“撥雲大叔,明鑰呢?”
“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沒有啊,今天她看雪人呢,早上見了一次再就沒見到過。”看着那便同樣蒙逼的橫撥雲,張舞陽解釋道。
瞬間,一種奇怪的感覺出現,這是橫撥雲用自己的神識在掃描宅子。
神識出來的快,消失得也快,只是掃描之後橫撥雲表情怪異,招手將幾十米外季明鑰屋子中的一張紙條去了過來。
鹹魚親啓:
本姑奶奶待不住了,可是本姑奶奶知道鹹魚你不想拋頭露面,所以就獨自行動了,再會咯。
——————關山先生,留!
關山先生,季明鑰的自號。
這丫頭在外邊的身份還有一條,那就是天機門的榮譽作者。
因爲易算能力,天機門是星源天驕榜總榜的主要制定者之一。可是天驕榜賺不了錢,於是他們就搞出了天機故事樓,主要寫一些星源界上門或者是超凡勢力的愛恨情仇,轉的盆滿鉢溢。
季明鑰從小被張舞陽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影響,寫小說的文筆算是響噹噹,於是成爲了天機門的榮譽作者。
只是這貨突然失蹤,卻讓張舞陽有些措手不及。
張家,張和孝的戒尺還在蓄勢待發呢,若是這時候丟了季明鑰,張和孝能親自跑來抽他張大少。
看着紙條,張舞陽仰天無奈:“這……”
“找唄。”一邊橫撥雲揉了揉腦門,開口道:“不過我只是聖子爺你的護道者,找人這事兒不歸我管,您自己操心吧。”
“我……”
指着這混蛋,張舞陽表情都猙獰了,可是橫撥雲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消失不見。
護道者的工作內容是什麼?
就是偷偷保護好要保護的人生命安全,讓其不被老一輩的高手大能坑殺,平常能不露面儘量不露面。
至於說同輩間的較量,他們是不管的,即便是死了人!
看着餐桌上的飯,再看看紙條,張舞陽直接一把火給燒成了灰。
欠你的!
真的是欠你的啊!
連飯都不吃了,單人孤影直接來到了草料房。
咚咚咚……
“起來了起來了,別睡懶覺了,有事幹了。”
“嗤——?”
被張舞陽輕輕踢着,旺財一臉蒙逼。
“那小祖宗離家出走了,我們要去找,懂不?”
“嗤——?!”
旺財瞪着眼睛更加蒙逼,不過也終於站了起來,抖擻了一下身子,之後率先走出了房門。
抓着繮繩騎上旺財,張舞陽嘴裡還在嘀咕‘這傢伙果然成精了’之類的話,引得旺財沒好氣的又朝着他吐了一口氣。
也不等張舞陽在說話,鼻子一嗅一嗅的就朝外走去。
怎麼說呢?
這種靠氣味找東西的本領不是狗專屬嗎?怎麼馬也會?
難道…
…因爲這個名字的緣故?
那自己是不是以後還得給旺財名字裡加幾個字?比如說:尼古拉斯,或者小強、常威、提莫?
呸!提莫就算了,要是旺財也那麼猥瑣,他張大少第一個大義滅馬!
季明鑰走了已經好幾個時辰,不過身上的氣味還是被旺財一路跟蹤了到,只是走了大概十多裡,張舞陽看着眼前朱門紅牆的大院開始發呆。
這個地方,是那些壞人們狗咬狗的地方吧?
靜靜地走進去,發現裡邊已經立起了三十六個大墳。
在墳墓前邊還有一塊碑,上邊刻字:
十八寇與三十六梅詩匪同歸於盡之地,隨當千刀萬剮,卻逝者已矣,故立墳,與無辜者信息。
季明鑰刻的,筆跡沒錯。
而在墳前不遠處,一顆破碎的武元石散落。
張舞陽下馬撿起,發現上邊還刻着一些陣法,應該是傳送陣無疑,只是如今武元石破碎,而且有很多地方化作了石灰,已經無法修復使用。
季明鑰一直以來想法古怪,加上一顆赤子之心更加和那些個上門天驕格格不入,常被人稱之爲小瘋子。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貨是個天才,無論是陣法還是丹藥,亦或者是煉器,都有涉獵,而且水平還不算低。
此時這小傳送陣法,明顯就是她自己弄得。
仔細研究着幾塊武元石碎片上邊的殘缺陣法,張舞陽腦海中開始慢慢組合出了一個大致的脈絡。
“在灰壑那個方位嗎?跑那邊做什麼了?”
陣法畢竟不全,張舞陽也只能推斷出大致的方位,其他難以推測。
不過萬事皆有定律,張舞陽不相信這貨真的是腦子一抽跑在那邊的,於是坐在地上凝眉思考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旺財都感覺自己快成了一座雕像了,張舞陽突然想到了什麼,同樣取出即可武元石開始刻畫。
不就是傳送陣嗎?別說小的了,就是超大型的傳送陣,也難不倒他張大少。
不多時,傳送陣刻畫好,拉着有些不知所以的旺財,一人一馬突然消失在了大院。
而張舞陽消失,橫撥雲出現。
看這張大少地上遺落的幾塊碎武元石,表情相當怪異。
他這個護道者當得,不太城職啊!因爲根本不懂這玩意兒,而且他不是武仙,所以沒辦法‘嗖~’的一下跑在某個地方。
也幸虧張舞陽說了一個灰壑的地名,不然人都能丟了。
“唉!聖人老祖啊,您可給我找了一個好差事啊!”
哀嘆一聲,身形直接沖天而起,幾萬里路,有的追了,而且到了地方還得仔細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