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會不會是你叔叔記恨你四年前搶走盛凰,買通他們報復你?”
“請注意你的措辭,”秦寒不滿地瞥了他一眼,“盛凰是我爸留給我的產業,他欺我年幼,趁機搶走,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如果要報復,他早就出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說得也是……”任子軒認同地點頭。
秦寒看着他,淡淡道:“這件事交給你擺平,我知道你有辦法。”能在勢力盤根錯節的地方混得風生水起,黑白兩道都不敢動他,身爲好友的秦寒自然知道任子軒背後隱藏的勢力有多龐大。
任子軒苦笑:“哥們,爲什麼替你收拾殘局的總是我?”
秦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任少爺,如果你下次還想我幫你說服你家老爺子的話。”
“好了,怕了你了。”任子軒伸出雙手,做投降狀,不滿嘀咕,“也不知怎的,一向頑固的老爺子居然肯聽你的話!”要不是怕被老爺子捉回去繼承任氏集團,他纔不會屈服於他的威脅。
秦寒拄着下巴,一派陳懇:“子軒,我突然很同情你家老爺子,生了個敗家兒子,上億的家產不繼承,偏偏跑出來當什麼私家偵探!”
聽到這話,任子軒趕緊停止碎碎念,擺出嚴肅認真的表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救回嫂夫人,保證她毫髮無損!”
秦寒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辦公桌,面無表情:“沒什麼,只要活的就行了。”
任子軒噎了一下,叮囑道:“我先走了,有事電話通知你。如果綁匪打來電話,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拖延時間。”
當他是三歲的小孩兒,不懂怎麼應對綁匪嗎?秦寒不悅地皺眉:“你可以走了!”
“知道了,脾氣古怪的秦少爺!”任子軒聳了聳肩,臨走之前還調侃了他一句。
偌大的房間裡恢復寧靜,秦寒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突然感覺心裡空空的,有點慌亂,有點煩躁,到底是誰,會對她下手?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他們會不會對她下毒手?
等等,爲什麼要關心她?真的如他剛纔所說,就算是養了一年的狗,他也會習慣性地關心它的死活嗎?
秦寒煩躁地點燃一支香菸,狠狠地吸了一口,視線胡亂掃過辦公桌,瞥到那張全家福,秦寒複雜的情緒再度平穩下來,沒錯,他留着她的命,不過是爲了報復她,親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