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洞天掌門負着手臂在主殿大廳之中來回走動了好幾圈,說道:“曠古絕倫,蓋世聖體,沒想到這樣的體質居然會被我們靈虛洞天得到,當真是,當真是......”是什麼他沒有說出來,聽的其他幾個不明真相的長老們急的抓耳撓腮,什麼蓋世聖體的,聽起來就很厲害有沒有!
“掌門,您倒是說啊,這聖體被我們得到,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靈虛洞天掌門嘆了一口氣,頹然道:“好事?如果是在上古之前,那當然是一件好事,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心裡憋屈得很,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個寶貝,卻是個過期產品。
“荒古之前,這種體質之人接連出現,每一個都是蓋世無敵,能與大帝爭鋒,在當時大帝不顯的年代,他們就是整個世界的最強者,橫擊萬古,獨霸天下,被譽爲古今第一聖體。”靈虛洞天掌門的話說的其餘人目眩神迷,他們連做夢的沒有想過自己會天下無敵,所以極爲憧憬這樣的實力。
“但是,自荒古之後,這種體質雖然也偶爾出現,但都泯然衆人,不負神威,甚至就連踏上修行之路也極難,聽說有一些聖地和荒古世家,曾經耗費極大資源支持聖體修行,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傳說聖體太強,遭了天妒,上蒼降下詛咒不讓聖體得道。”靈虛洞天掌門遺憾的說道。
“這,太可惜了,我還以爲門中會出現一個絕世人物呢,沒想到會是這樣。”有一個長老遺憾的說道。
吳長老同樣痛心,他極爲看好葉凡的資質和心性,曾經斷定葉凡如果不是這種體質,哪怕只是個普通人,將來都必成大能,可現在一切都毀了,他問道:“此次歷練,可要帶上他們?”
靈虛洞天掌門點點頭,說道:“帶上吧。”然後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我聽說有人對他們起了不該有的念頭,我就不說是誰了,警告你,那一位雖然說和他們沒有關係,但是他心裡想着什麼,誰也不知道,自己尋思不要緊,可千萬不要連累了門派。”
所有長老面面相覷,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只有一個目光閃爍,透露着兇狠。
.......
又是十幾日過去,靈虛洞天大批弟子出門歷練,整個山門變得冷清了起來,這下子,所有人都習慣了爆炸,這幾日之間爆炸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最多的時候甚至一天之內炸裂了三次之多,能量風暴席捲整個洞天,每個人都感覺體內不穩,有受傷危險。
聶遠的感覺越來越好,整個身體變得通透細密,密度大大增加,肉身強度比之妖劍分毫不差,隨手一擊威力都不次於全力施爲的術法。
道經的確神異,雖然殘缺,但也讓他的苦海變得生機勃勃,血花已經完全紮根苦海,每一息都能吞吐無量精氣填補身體,祖參已經徹底不想走了,聶遠的苦海太舒服了,比之什麼神土都分毫不差。
但也就到此爲止,一是道經只寫到這裡,二是聶遠沒有了支撐修煉和爆炸重生的元氣,說的直白一些,他空虛了。得自鱷祖和荒古禁地神藥神泉的能量消耗一空,就連已經充盈飽滿的道宮當中的能量也被他挪用,到了現在,他往日的積累已經全部消耗,是時候找尋新的資源,和殺人了。
聶遠在廢墟之中盤膝靜坐,有一種洗盡鉛華的感覺,往日無法隱藏的磅礴能量和血氣,如今完全隱入了身體,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少年一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次的修煉,他的實力至少提升了半倍,感知當中所有人的生命氣息盡在掌握之中,只要他想,這些人是死是活,怎麼死,死在什麼時間,都在他一念之間。
這幾天裡,聶遠沒有修煉,只是靜坐適應身體和實力的變化,靈虛洞天門下弟子們突然間都不習慣了,有人暗自猜測聶遠是否已經死了,但是被能量餘波攪碎的前車之鑑還未走遠,沒有人敢到後山查探。
咚。
沉悶的聲音響起,傳遍山門之中的每一個角落,所有聽聞的人都感覺心臟好像被人抓住,難受的想要吐血。
聶遠長身而起,這聲異響傳自地下,傳自那臺階之下神秘的空間,聶遠感覺到一股無法想像的磅礴生命力隨着這沉悶的聲音傳遍四方,比之鱷祖更強。
咚,咚,咚。
聲音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修爲低下的弟子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聶遠終於確定,這是心跳聲,一個無法想象的強大存在的心跳聲。
它似乎正在甦醒,越是臨近醒來,心跳聲就跳動的越快。
聶遠找準方向,化作一道血色長虹向天空掠去,無論這是什麼,它蘊含的生命力都是驚人的,如果可以將他吞噬,必然可以突破現有境界,退一步講,即使這樣的存在他惹不起,但發生這樣的異動,必然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到時候血食不會缺少。
飛在天空當中聶遠才發現,所謂的靈虛洞天竟然是建立在一處廢墟當中的,一半被洞天佔據,一半極爲荒蕪,那異動的源頭就在另一邊,與此同時,靈虛洞天之中飛出十幾道光芒,同樣向着廢墟深出飛去。
天空開始浮現詭異的氣息,不一會,竟然開始下起了屍雨,無數個乾枯的身體憑空出現砸向地面,可怕無比。
聶遠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興風作浪,並且隱藏在暗處窺探着自己,他冷笑一聲,暗道“找死。”
聶遠越來越接近廢墟深處那心跳聲的源頭,暗中的東西似乎坐不住了,捲起了一大片漆黑不見手指的黑霧,同時,兩道綠盲以極快的速度向聶遠射來。
聶遠發現了那兩道綠光,停在半空等待,綠光有些躊躇,但它無法繼續維持,只得繼續向聶遠射來。待到面前時,聶遠猛的擡起右手,血焰燃燒,將兩道綠光抓在手中,綠光發出淒厲的嚎叫聲,聲音中滿是怨恨和惡毒,聶遠不爲所動,一把將它捏滅。
遠處與葉凡小心翼翼行走在地面的龐博摸了摸腦袋,停下腳步。
“怎麼了?”葉凡問。
龐博有些摸不着頭腦,懵懂的說道:“沒什麼,感覺好像輕鬆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