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的臉色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鬼刀和破劍兩人,竟然會那麼好忽悠,呂成龍的區區幾句話,便讓他們決定了聯手對付自己。
“白‘癡’!”
朱飛口中冷冷吐出這兩個字,旋即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隨之恢復正常。
真以爲你們三人聯手,就可以穩穩吃定我了嗎?也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乾脆一次性將你們全部解決好了。
“鏘鏘鏘……!”
朱飛手中的藍色寶劍,忽然無故顫鳴起來,發出了一連串的鏗鏘之音。
絲絲縷縷的劍氣,以朱飛所在爲衷心,開始不斷向着周邊擴散而開。
無形有質的劍芒,頓時將他周身數米範圍內的地面,劃出了道道裂紋。
“好劍!一會我就要他身上的那把劍了,你們誰也不許和我搶!”
破劍突然開口,他望着朱飛手中的那把藍色寶劍,眼中頓時流露出無比的熾熱和貪婪。
呂成龍和鬼刀對望一眼,點點頭,並沒在這時和破劍爭辯什麼。
他們知道,在這種時刻,他們三人必須要全力聯手,至少在殺死朱飛之前,內部絕不能發生什麼間隙。
“全都給我住手!”
然而,恰就在這時,就在雙方即將發生不死不休的戰鬥時,一聲威嚴的大呵,突然便響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
衆人錯愕回身望去,只見在不遠處那片開闊的平地中,忽然出現了數道人影。
爲首之人,乃是一名灰衣老者。
此刻他雙腳不沾地面,就這麼憑空滑行着前進,從他身上,那所散發出的浩瀚氣勢來看,此人的修爲,根本就不屬於化勁層次,恰恰是一名真正的罡勁武者!
“嗖嗖嗖……!”
僅僅只是幾個眨眼的工夫,灰衣老者,以及他的一衆手下,便已是出現在了朱飛和呂成龍雙方的中間。
他犀利而威嚴的目光,忽然是從朱飛,還有呂成龍等人身上一一掃過。
在這位灰衣老者的目光掃視下,朱飛忽然便有種寒毛倒豎的錯覺,後背更是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罡勁一重武者!
朱飛心下吃驚,他知道,以他自己目前的修爲,別說對上這位灰衣老者了,恐怕就算他的修爲,被他提升到煉氣八層,也絕非是此人的對手。
罡勁武者,體內真氣轉化爲罡氣,根據其轉化的多少,可分爲九重。
每一重和每一重之間,都有着天壤之別。
罡勁三重的武者,更是足以和最最普通築基初期的修士對抗。
“剛纔這邊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不知道,在我們珍寶閣拍賣會期間,不得隨便鬧事嗎?”
灰衣老者突然開口了,莫的,他的目光,忽然便落在了之前那兩個被破劍所擊殺的人身上,臉色驟然就是一冷。
他手指着那兩具屍體,語氣冰寒道:“那兩人是誰殺的?給我自己站出來!”
“這……?”
呂成龍等人頓時有些傻眼,尤其是破劍,臉色立馬就是一白,後背的冷汗也是“刷”的一下,當即就下來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位灰衣老者,竟然會突然問起剛纔那兩人的事情。
因爲在他看來,自己殺了那兩人,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事情。
畢竟以前珍寶閣在開拍賣會的時候,此類的事情也並非沒有發生過,只要爭鬥不發生在拍賣會的場地中就行。
然而這一次,破劍看那灰衣老者的架勢,怎麼好像有種想要追究責任的意思。
“那兩人是你殺的?”
還沒等誰開口,灰衣老者便已經從破劍的臉色,以及在場衆人的反應中,看出了原由,當即是面色不善的看向破劍,冷聲問道。 щшш _тTk ān _C○
“那……那個,前輩,我……”
“轟!”
“啊!噗!”
瞬間,灰衣老者身上,陡然騰起一股肉眼可見的旋轉罡氣,眨眼便狠狠轟在了破劍的胸口之上!
破劍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便突然是慘叫一聲,整個人立馬便倒飛了出去,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嘶!”
呂成龍等人見此情景,口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後背也不由自主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都被灰衣老者那恐怖的實力給嚇到了。
要知道,破劍也算是成名的化勁後期武者了,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無數,剛纔若說破劍對灰衣老者絲毫沒有防備,那是打死他們都不會信的。
可就算如此,灰衣老者那輕描淡寫的一擊,依然還是讓破劍受了重傷,而且還是絲毫反抗餘力都沒有的那種。
可見,真正的罡勁武者,到底是有多麼恐怖。
這一刻,不論是鬼刀還是呂成龍,他們全都收起了原本還不可一世的模樣,變得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隨便喘一下。
沒辦法,不說如今眼前之人的身份,就單單他那恐怖的罡勁武者實力,就不是他們所能得罪得了的。
即便就算是呂成龍背後的老祖宗過來,那也絕對不敢有絲毫架子。
呂家雖強,但和珍寶閣一比,那幾乎和一隻螻蟻沒啥區別。
“這是對你剛纔行爲的一次小小警告,若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灰衣老者看看正從地上艱難起來的破劍,隨口說了一句,隨即他深吸口氣,在強悍的罡氣支持下,立馬將他的聲音,傳出數裡之遠。
“本人珍寶閣洪夜,在此特別聲明,此次我珍寶閣拍賣會有別於以前,凡是進入我拍賣場地五里範圍內的,絕不允許發生任何爭鬥,否則將視爲挑釁我珍寶閣,違者,必殺之!”
說完,洪夜轉頭,看看朱飛呂成龍等人,再次警告道:
“這次你們的事情就算了,但絕不可再有第二次,否則那後果,我想你們應該能明白。”
“明白明白,請洪夜前輩放心,剛纔的事情,我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了。”
呂成龍兩人,以及鬼刀他們,立馬便笑着向洪夜點頭,態度看上去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朱飛倒是並沒有說話,但當洪夜的目光,再次看向他時,他終於也是點了點頭。
“薛元,一會你派幾個人在這守着,我這就先回去了。”
洪夜對着他身後一位身穿唐裝的白髮老者吩咐了一句,旋即便是驟然閃身,幾個眨眼之後,便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