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洪亮的聲音剛落,就聽兩聲慘叫突然響起。
朱飛擡眼望去,赫然發現斷風泰和汪老的右臂,已是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了。
兩人這時早已沒了之前的倨傲,而是戰戰兢兢地對着某處虛空不停行禮,口中充滿惶恐道:
“請聖器大人恕罪,剛纔確實是我們不對,違反了萬通商會的規矩,我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哼!但願如此,滾吧!”
面對斷風泰和汪老的服軟,對方絲毫沒有要給面子的意思,在重重冷哼一聲後,便直接讓兩人滾。
“是是是,我們馬上滾,現在就滾!”
出乎朱飛預料的,當斷風泰和汪老在聽了對方那毫不客氣的話後,非但沒有半分不滿和怨恨,反而還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
這讓朱飛心下也微微一凜。
可以想象,能夠對一位大成地仙說出“滾”這個字,且還讓對方不敢有絲毫造次的存在,絕對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結合汪老兩人之前稱呼對方爲聖器大人,頓時便讓朱飛想起了一個傳言。
傳說道器在突破上品層次,進入極品的境界後,便會被有些人稱爲聖器。
不僅本身可以完全發揮本體的威力,能夠獨立活動和自主修煉,而且還具備一定鎮壓氣運的作用。
根據道器的功能不同,簡單來說,一件極品道器最差的獨立戰力,至少也擁有大成中期的實力。
這種實力,即便和現今的龍霸相比,也已經相差不遠。
畢竟如今的龍霸,在被封印多年後,現在所剩下的修爲,也只有大成中期巔峰而已。
事實上,當修士的修爲,在邁入渡劫期後,幾乎每一個小層次之間,都有着極爲龐大的差距。
那種差距,甚至要比以前大境界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否則的話,當初龍霸也不可能單憑大成中期巔峰修爲,便能輕鬆對付南宮秋月三人了。
而且,看眼下這隱在暗中的極品道器手段,其真正的實力,恐怕也不會比龍霸差到哪裡去。
如此一來,也難怪汪老和斷風泰在見到對方的手段後,會有剛纔那般表現了。
眼見汪老和斷風泰狼狽離開,站在朱飛身邊的孟琴,這才轉身笑盈盈地對朱飛道:
“朱飛道友,剛纔那位乃是我萬通商會負責在此坐鎮的聖器大人,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一天在我萬通商會地界,便絕不會有人敢再找你的麻煩。
對了,朱飛道友現在若沒別的事,那小女子我就先告辭了,等拍賣會開始,小女子再來通知朱飛道友。”
說完,孟琴笑着再次向朱飛做了個揖,旋即這才轉身離去。
看着孟琴離去的倩影,朱飛徑自搖了搖頭,當下也不再糾結剛纔的事情,推開住處的房門,旋即便走了進去。
隨着自己的行蹤無意間被汪老和斷風泰得知,朱飛也清晰地意識到,此次拍賣會之後,他恐怕就會面臨對方的報復。
不過幸運的是,那兩人似乎是想覬覦自己的虛空光輪,至少在這之前,那兩人應該並不會將自己的行蹤告訴給其他人。
想到這,朱飛心中不由也是冷笑一聲。
既然那兩人那麼想要自己的東西,那自己到時候索性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好了,相信應該可以給他們一個意外驚喜。
當下,朱飛也不浪費時間,直接便盤膝修煉了起來。
……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便已是到了次日凌晨。
當孟琴敲響朱飛房門,隨後領着他來到一間極爲豪華的包廂中時,朱飛驚訝地發現,歐陽海居然也在這間包廂當中。
“呵呵,朱兄,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都聽孟琴和我說了,實在是很抱歉,這都是我事前疏忽,沒有幫你安排好,還望朱兄能夠恕罪啊。”
歐陽海一見到朱飛,便是連連拱手致歉,言語之間,似還真有幾分慚愧的意思。
朱飛看出歐陽海此舉不似作僞,心中對於歐陽海的印象,不由便又好了幾分。
當下他同樣是笑着向歐陽海拱了拱手道:“歐陽兄不必介意,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係,是我和天海閣之間的一些恩怨,歐陽兄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見朱飛這麼說,歐陽海心中在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對朱飛也同樣有了更大的好感。
他微微想了下,旋即便從身上取出一枚玉簡,笑着遞給朱飛道:
“朱兄,這玉簡內有此次拍賣會上半場所有拍品的資料,以我目前的權限,暫時只能幫到你這些。
不過你放心,屆時你在拍賣過程中,若遇到什麼困難,儘管可以來找我,只要不超過我權限範圍太多的事情,我都不會有任何推辭。”
聽得出,歐陽海說這番話,的確是發自他的內心。
畢竟之前的事情,朱飛若是嚴格追究起來,歐陽海的確是有着一些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他如今身爲萬通商會的管事,卻也有着他不可逾越的原則,那便是不能隨便插手修士之間的糾紛。
所以歐陽海當初在仔細思考之後,便決定用這種方式來暫時補償朱飛。
朱飛不是傻子,如今自然也能明白歐陽海的一些苦衷,聞言倒也沒有矯情,接過歐陽海遞來的玉簡後,隨即便是淡淡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歐陽兄的好意。”
說着,朱飛還笑着向歐陽海抱了抱拳,以示感謝。
“呵呵,哪裡哪裡,是朱兄你太客氣了。”歐陽海連連擺手,“對了,朱兄現在若沒別的事情,那我這就先告辭了,等拍賣會徹底結束,朱兄若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儘管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儘管歐陽海並未將話明說,但行事老辣的朱飛卻已經聽出,歐陽海剛纔話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想幫他順利離開萬通城的意願。
不得不說,以如今他和歐陽海的關係,歐陽海能對他朱飛做到這一步,的確是十分不容易了。
眼看着歐陽海和孟琴離開,朱飛也重新收拾心情,隨即這纔將目光,看向了手中的這枚玉簡。
只不過朱飛纔看了一會,他臉色便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