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朱飛這話一落,原先匯聚於此圍觀的一衆修士,口中均忍不住發出一陣低呼。
他們誰也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年輕修士,竟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這般和滄海真人還有青海仙島的人說話。
一時間,圍觀衆人在看向朱飛的目光中,全都帶上了一抹古怪之色。
甚至就連歐陽明和郭櫻師徒,兩人此刻臉上的表情,也是異常‘精’彩。
尤其是郭櫻,小女生對於眼前的滄海真人和龜言平,心中早就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眼下她聽聞朱飛針對滄海真人和龜言平的話,一對好看的美眸立即便微微彎了起來。
“小子,你找死!”
滄海真人臉上煞氣一閃,背後虛空忽然便出現了一片汪洋虛影,如同驚濤拍岸,一**洶涌的海浪之聲,不停迴盪在這片天地之間。
“朋友,我似乎認得你。”
龜言平這時忽然走上前,他先是傳音對滄海真人說了幾句,旋即這才重新看向朱飛,眼泛兇光道: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便是嶽丹天宗的宗主朱飛吧?”
“刷——”
龜言平這話一落,場中某些人立即便轉向了朱飛,眼眸中透漏着驚疑,不解,恍然等種種情緒。
他們當中,有曾聽說過朱飛的,自然也還有不認識朱飛的。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嶽丹天宗這四個字。
自從前段時間,朱飛在與萬通商會合作出售丹藥後,嶽丹天宗這個宗門,便徹底進入到了許多人的視野當中。
他們都知道,嶽丹天宗通過萬通商會,所出售的丹藥,不論數量還是品質,都要比當前各派所出售的丹藥強上不止一籌。
如此一來,由嶽丹天宗所出售的丹藥,自然也就成了大多修士追捧的對象。
而在這種情況下,旁人就算不想知道嶽丹天宗這個門派,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然而眼下,人們卻在這個地方,見到了嶽丹天宗的宗主,而且還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這怎能不讓大多人感到吃驚?
不過吃驚歸吃驚,當人們在想通如今朱飛和萬通商會之間的關係後,對於朱飛剛纔會有那般舉動,心中多少便也有了幾分明瞭。
“是我那又如何?”
朱飛一臉憊懶,目光頗爲玩味地看着龜言平。
龜言平被朱飛的目光看得有些暗怒,聞言不由是冷冷一笑道:“年輕人,說話做事,有時候還是需要低調一些,要不然就這般白白死了,豈不是很冤?”
朱飛眼睛突然微微一眯,隨即猛然呵道:“滾!你又算什麼東西?不過王八一隻,我如何行事,莫非還要你這龜孫子來教不成?”
“朱飛,你……!”
龜言平眉頭直跳,目光中也驟然透射出無比陰冷的神色。
便見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嘴巴一咧,竟是直接“呵呵”笑了起來。
“好,很好!簡直是好得很吶!”
說着,龜言平臉上的笑容又猛然一收,隨即抱拳對着在場衆人道:
“諸位道友,想必剛纔的事情,你們應該也都見到了,朱飛他無理取鬧,不僅干涉我青海仙島做生意,而且還出言不遜,如此行爲,已經嚴重違反了我坊市規矩……”
說到這,龜言平目光忽然看向某處虛空。
對面歐陽明見到龜言平的舉動,臉色不由就是微微一變。
一個極其不妙的念頭,陡然從他的心底浮現。
果然,就見龜言平整了整神色,忽然是抱拳對着那處虛空說道:
“敢問天行尊者,朱飛之前的那番行爲,按理是否應當將其直接誅殺?還望天行尊者能給我派一個交代。”
“嗡……!”
就在龜言平這番話落的瞬間,之前的那處虛空中,忽然便浮現出了一個人形光影。
此人白眉白髮,就見她眸如星辰,膚如白雪,五官極其‘精’致完美,身材更是異常輕盈婀娜,居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美女。
她眼神先是從在場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這才落到了朱飛身上,淡淡道:“朱宗主,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望着天行尊者那平靜如水的美眸,朱飛心下也是暗暗凜然。
他已經發現,就單單眼前這麼一道光影,氣息竟是絲毫不亞於大成後期的威勢。
可以想象,光幻影便有如此實力,那麼這位天行尊者的本尊,又將擁有何等強悍的修爲。
朱飛心思電轉間,嘴上卻絲毫沒有遲疑,連忙便是淡淡笑道:“有,我當然有話要說。”
稍稍一頓,便聽朱飛接着道:“不瞞天行道友,我此次之所以會這般做,便是看不慣某些人和某些門派的做法。
雙方本就已經談好的事情,某些門派卻偏偏要來硬插一腳,更可恨的是某些人的行爲,更是無視誠信,給臉不要臉。”
“混蛋!你找死!”
朱飛這番話落,對面滄海真人率先按捺不住,一張臉幾乎已經變爲了醬紫。
龜言平臉色也同樣不好看,但他爲人終將是更狡猾一些,聞言非但沒有和滄海真人那般表現暴怒,反而是眯眼笑着看向朱飛道:
“朱宗主,你那麼說恐怕是有些不妥吧?如果你身上沒有我們幾方此次交易的血華之晶,你又憑什麼身份來指責我們呢?難道就以所謂的正義之名嗎?呵呵呵……”
不可否認,龜言平眼下這番話說得的確是有些道理,畢竟是不參與便沒有發言權嘛。
大家表面上都是有身份的人,做起事情來,自然也不會如小民那般無理取鬧。
“呵呵,聽龜掌櫃的意思,就是說我若能拿出血華之晶,並且願意和萬通商會交易的話,剛纔我那麼做,便是不屬於多管閒事,無理取鬧了嘍?”
朱飛雙手撐在腦後,淡淡望向龜言平反問道。
龜言平表情一滯,心底本能涌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但無奈他剛纔話已經說出,眼下也輪不得他反悔,只能是故作平靜道:“那是自然。”
稍稍一頓,便聽龜言平又加了一句,“同理,你若無法做到你自己剛纔所說,也必須要爲你自己剛纔的行爲付出代價才行。”